這些干尸似乎很有默契,四個圍住韓宗月,兩個撲向了韓宗仁,兩個撲向了韓宗月。.
韓宗月在那些干尸包圍她的剎那,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條條血絲!
那些血絲蜿蜒直上,從她的下頜位置繞過那些白色的‘天花’,好像一條條蜿蜒的小河一般,直沖她的腦門。
那些血絲隱隱的震蕩出一道道血色又邪惡的光澤,我的臉上,四顆天花突然破裂了,那四個破壞的天花之中,瞬間飛出了四只小小的飛蛾一樣的蟲子,那些蟲子準確無誤的飛進了四只干尸的嘴巴!
然后,那四只干尸就停在那里不動了。
韓宗月冷哼了一聲,提著韓宗仁繼續后退!
瑪德,這鬼娘們真猛啊!
我可沒她那么利索就能控制住沖向我的三只干尸,那三只干尸眼經把我圍住,我腳下的罡步也浮現出來,好像一個游泳圈套在我的身體上一樣,將三只干尸隔絕在了外面。
罡氣鎮邪,這些干尸自然是邪祟,卻不是那種特別厲害的邪祟,所以我只用罡氣就可以隔絕他們,更何況我早已經邁出了那第八十一步,九九歸一的罡氣強悍程度無需解釋。
將三只干尸蕩開,我強橫的沖了過去。
那三只干尸還在后邊緊緊的追趕著我,我此時只想著追韓宗月,沒時間跟它們撕扯。
可是就在我跑到了那四只干尸停站的地方時,我突然只干尸的身子抖動了一下。
下意識的,我察覺了一絲危險,不由得腳下停了一停。
就在這停下的瞬間,我四具干尸都抖動了一下,然后它們原本干癟的皮膚上,突然裂開了一個個口子,就像破布撕開一樣的口子,被扯開的時候,里面的白骨都透了出來。
接著我就聽到了一種很嘈雜的蟲叫聲,其中一具干尸皮膚破裂出的口子處,一只細小的飛蛾飛出來后直奔我而來。
然而這只是開始,接著是大片大片的飛蛾破體而出,那干尸就好像一個蜂巢一般,而我就是接近了蜂巢引出來蜂群的那個人。
而且蜂巢還不是一個,而是四個!
四具干尸破裂開,無數的飛蛾在空中向我撲來,就像四團讓人頭皮發麻的蜂群,發出的雜亂聲音都刺動著我的神經。
“彼岸花,綻放!”
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揮灑出火照之路。
火照之路蔓延開去,下面的飛蛾立刻有一部分湮滅在了火海之中,還有另外一多半在空中盤旋,身上冒出了一道道的血光,繼續遮擋著我前面的路。
身前有這種不知道什么威力的飛蛾,身后還有三只沖上來的干尸,關鍵是韓宗月已經退出了很遠。
韓宗月此時身子已經快退出了這山谷口,再向前,就是我們進來時的那片密林,密林后,便是通向木鹿山韓宗生房子的那條密道。
我絕對不能讓他沖出這山谷口!
“地獄鬼火!焚燒!”
我釋放出鬼火,繼續焚燒那些身上冒著血氣的飛蛾,因為我發現火照之路對這些冒著血氣的飛蛾沒有太大的作用,那么換一種靈火或許會收到奇效。
果然,鬼火一出,那些飛蛾都四處亂飛了起來,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匯聚一起的架勢了。
我再一轉身,那三具干尸已經來到了我的背后,它們倒是悍不畏死,直接沖向了我的罡氣。
我揮手一揮暗劍,這三具干尸反應倒是讓我驚訝的很,竟然齊齊的向后退了一步,堪堪避開我的暗劍。
你們退就好,就怕你們不退,我立刻腳下一蹬,身子向后倒飛出去。
倒飛的時候我感覺后背上麻了一下,似乎有一只殘留亂飛的飛蛾沖到了我的背上,不過它倒霉,只是扎了我一下,就自己死了。
這似乎是吸血蛾,不過我的血那么好吸么?
穿過飛蛾群,我繼續向韓宗月追去,那三具干尸再次跟了上來。
不過這次它們沒有再追上我,因為他們剛剛準備進攻我,就直接趴在了地上。
在它們的身后,阿圖格格的長發拖著三具干尸,生生給拽的向后退去。
“歐寧,這三個玩意交給我了!”
李冠一的胸前,紅珠閃爍,閃爍的紅珠似乎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化為了一個火紅中帶著金光的火球,這一下就飛出了四個火球,在空中翻滾著撞在了那三具干尸身上。
‘轟隆隆’
那火球好像炸彈一樣撞在干尸身上,三具干尸發出了一連串的骨骼碎裂的爆炸聲,居然被這四個火球給生生炸碎了。
我對著李冠一豎了個大拇指,扭過頭要跑出山谷的韓宗月,大喊了一聲:“想跑?你給我留下吧!”
接著,我雙手高舉,做了一個引動雷訣的手勢,然后高喊了一聲:“雷動九天!”
咔嚓!
漆黑的天邊,好像一把刀子砍下來一般,劃過了一道凌厲的閃電。
伴隨著那閃電的,是猶如老樹根一樣的閃電群。
茂密的閃電群轟然而下,針對的卻不是韓宗月,而是山崖兩壁上的那些懸棺。
韓宗月的臉色變得無比難那張原本就讓我惡心的面容配上血絲之后顯然更為的讓人恐懼,再加上此時驚詫莫名的憤怒,她顯得更為凄厲。
“你會惹來大禍的!”
韓宗月嘶喊一聲,扭過頭瘋狂的飄動。
可惜,她終究還是晚了,在雷電霹靂落下的剎那,我引來的那些雷電都停留在了山谷的上方,懸在那里,生生沒落下來。
我靠,這是咋了?
不止是那些雷電沒有落下來,就連韓宗月也沒跑掉,她的身子飄蕩在半空中,空踏了兩下,然后失去了力量,直直的垂落了下來。
此時,空中的氧氣似乎都被吸光了,越發的滯悶起來。
我感覺自己的胸口有點悶,好像有一股隱隱的力量將我包裹了。
我眼睛微瞇,抬頭向兩旁的石壁上赫然,那兩張老臉又出現了,左邊石壁上,那張陰險的老頭臉正對著韓宗月,目光匯聚處,韓宗月立在原地。
右邊石壁上,是一張帶著怪笑的老太太的臉,似乎諷刺般的盯著我,那雙目光,讓我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