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蓋子蓋下來,將出口封的嚴嚴實實的。.
而且上面還是有一定高度的,因為下來的階梯早就被破壞了,我和李冠一下來的時候就沒梯子,是整個摔下來的。
所以這會上去成了問題。
我又不會輕功,倒是可以鬼王靈魂上去,只是總覺得有層隔閡的情況下,外面還有那么多懸棺和那個大太陽一樣的棺材群,這都是我忌憚的東西,如果我純真的把它們當成是死物就太傻了,對于鬼類來說,什么都有可能發生,都在這山谷內,這里是它們的地盤,我肯定要小心翼翼的。
我伸手向上摸了一下,還差近兩米的高度。
阿圖格格和李冠一終于跟在我身后沖了過來。
我立馬退位讓賢,把木蓋子下的地方讓開,因為我覺得只有阿圖格格能夠輕松的上去。
果不其然,阿圖格格只是抬頭眼,滿腦袋的頭發立刻簇擁在一起,像個炮筒一樣直直的戳了上去。
尖銳的發絲一下子就撞碎了木蓋子,直接透了出去,然后彎曲,勾住了外面。
接著阿圖格格身子扶搖直上,直接帶著趙秋月從這城墻內的倉庫鉆了出去。
然后李冠一雙手一掂,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會意,緊跑兩步,在他的手上一踩,直接就騰身而起,手掌扣住了上面的邊沿,翻身出去。
重新上了城墻我才圖格格的頭發居然卷在了城墻的城垛上。
這世界有太多我不搞不清楚的東西,比如阿圖格格的頭發為什么會瞬間這么長。
我心中驚嘆了一下,身子下趴,去拉李冠一,阿圖格格卻比我快得多,頭發直接從洞內落下,生生把李冠一拉了上來。
我幫忙把李冠一拉上來后趕忙左右,目光落在了遠處,卻發現韓宗月帶著韓宗仁已經飄向了山谷外的方向。
她的速度真的很快,就像沒有這個人,只有那白壽衣在飛舞一般。
“巽風符!”
我貼了兩張紫色巽風符在腿上,迅速的追向了韓宗月。
可是在我離開這古城廢墟很遠之后,卻發現依然追趕不上韓宗月的腳步,最多也就是勉強持平,她已經來到了兩邊都是懸棺的山路中間。
要是有什么能阻擋一下她就好了。
我皺眉想著,眼光瞟在兩面山壁上的懸棺處,心中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記得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李冠一和阿圖格格都被幻覺壓制了,而且當時我大吼了一聲,引來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大雨,那么此刻。
我轉頭對阿圖格格和李冠一喊道:“你們兩個不要上來,原地打坐,雙眼緊閉,默守本心。”
李冠一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是也沒反對,立刻拉著阿圖格格盤膝坐在了地上,雙眼緊閉。
我轉過頭,鼓足了力氣,對著山谷怒吼:“阿彌陀佛!”
人在著急的時候是能發揮出潛力的,我這聲喊聲音這個大,在這山谷里不斷回響,震得我自己耳鼓都發顫,跟海豚音似的。
響亮的佛號聲震顫出去,震得山間的懸崖都嗡嗡作響。
“混蛋!你這樣做會惹來麻煩的!”
我聽到韓宗月對著我怒吼了一聲,接著她焦急無比的向后退去。
來她很著急,顯然對我這樣的行為很憤怒。
她越急,我便越高興,這證明我的判斷是有效的。
我立刻鼓足了力氣,仰天又是一聲大吼:“嗡嘛呢唄咪吽!”
六字真言一出,這一刻,我感覺整個天空又風云變幻了,那些懸棺一口口的都跟著發出了震顫的聲音,一滴雨水落在了我的臉上,天,又開始下雨了,而且還是大雨。
瓢潑般的雨水傾瀉而下,雖然遮蔽了一定的可視度,也增加了一定的行路難度。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泥地里向前跑著,而韓宗月也被這大雨干擾,在風雨中身體飄搖著,依然在前進!
似乎力度還不夠?
我一咬牙,身體內的金光拔地而起,直沖半空,金光柱直接向著山崖兩側的那些懸棺沖去。
這一刻,我些懸棺都清晰的震動起來,是那種兩頭顛簸一樣的震動,然后每一口懸棺都射出了一道氣體,似乎是尸氣!
這些尸氣匯聚成為一點,直接撞在了我的金光柱上。
‘轟’的一聲響,天地都震顫了一下,數口懸棺直接滾落了山崖,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根本沒想到自己能造成這么大的反應,這一下純粹是過了,暗暗的念叨了兩句阿彌陀佛,我真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睡覺的。
把人棺材從懸崖上喊下來,這能不是故意么?
我口棺材摔得粉碎,然后在一片紛飛的木屑之中,蹦出了幾具干癟癟的尸體。
關鍵是這些尸體一遇風雨,立刻迅速的飽滿起來,那焦黃的裹尸布被雨水打的啪啪作響,一具,兩具,三具…
得有六七具干尸就這樣在風雨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然后它們似乎是略微辨別了一下方向,就兵分兩路,其中四具直沖韓宗月,剩下三具則是奔著我沖了過來。
這條山谷小道兩側只有很稀少的一些樹木,靠近山崖兩邊的都是碎石塊,這些干尸的位置幾乎一目了然。
如果它們是搖搖晃晃過來的也就罷了,關鍵它們的速度還挺快,就好像那風雨中的閃電一般,‘嗖’的一下就沖到了我和韓宗月的面前。
“你個王八蛋!”
韓宗月聲嘶力竭的罵了一句,整個身子不再飄動,而是落在了地上。
她落在地上的剎那,那四具干尸便到了她的身前,雨水沖刷在它們的臉上,從兩個深空的眼窩流進去,我面流出了黃黃的水,不是黃泥水,是膿液!
那四具干尸張著只裹了一層枯黃干皮的下頜,‘咯嘣咯嘣’的對著韓宗月以及她手中的韓宗生咬了過去。
我倒是成功的攔住了韓宗月,也把自己丟坑里了,因為沖向我的三具干尸,也同樣張著下巴,對著我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