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停就停了?好詭異的一幕。
三個人都面面向覦,我咬了咬嘴唇:“走,上去看看。”
三個人走出城門洞,順著黃泥巴臺階向城樓上走去。
因為剛下完雨,黃泥巴路上踩起來‘啪嗒啪嗒’直響,泥濘不堪的,再加上這城墻已經坍塌了一半,通向城樓上方的黃泥巴階梯很多地方都損壞了,很多地方都要小心翼翼的。
而且我發現這城墻看似坍塌了半邊,可是卻依然很高,爬上一半的時候低頭往下望,發現地面已經很遠了,這要是掉下去…
我胡思亂想什么呢?
終于,你拉著我,我拉著你,互相攙扶幫助的情況下,我們登上了這座塌了半邊城墻的城墻。
站在這城墻上向遠處望去,一片恢弘氣勢,可惜就是太陰沉了點,讓人覺得這雄偉中帶著一些邪惡氣息,不好。
阿圖格格一直在研究著這城墻上的材質和筑造工藝,可惜,這就是他大爺的黃泥巴筑起的,怎么看也都是黃泥巴強,不過阿圖格格終究是發現了一些奇特的東西,不是在城墻上,而是在登上城墻向遠處看的時候。
從城墻上向外看,看到的自然是懸崖峭壁間那密密麻麻滲人無比掛在山峭間的懸棺。
而站在城墻上向里面看,看到的,則是那座塌陷宮殿的內景。
我注意到,除了那幾根還矗立的黃泥柱子之外,地面上,還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柱子。
這些柱子就好像太陽釋放的光芒一樣環繞了一周,躺在地面上。
而在這些柱子環繞的中央,是一個圓形的,猶如太陽一樣的圓形空地。
那空地是凹陷下去的,似乎比地面要低一些,所以我們站在地上的時候,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但是此時站在了城墻上,下面就一覽無余,那空地上…
是密密麻麻的棺材群!
緊密的棺材群堆積在中間那大片的空地上,也呈環形圍繞著。
這些棺材太過緊密了,中間連條縫隙都沒有,一眼看去,好像是一整個大黑圓盤一樣,可以分辨出那是一口口棺材的是那些棺材的蓋子都是橢圓形的,蓋子上的漆皮被歲月消磨,出現了斑駁,斑駁反光,才能夠分辨出那是一口口的棺材。
在你看清那是一口口的棺材時,你會有一種冷意從腳底升起,充斥你的全身。
再向那些棺材環繞的中間看去,你會看到那里霧氣騰騰的,就好像霧靄一樣,根本看不清中間到底是個啥東西。
我們都知道,那里一定有東西,這是每個人心底的共識。
“知道這是什么么?”
我們三個人都心事忡忡的,對于眼前這么沉重的畫面,我有些不敢確定,想先看看阿圖格格的看法。
阿圖格格搖頭:“歷史上有太多東西和這場面相似,我出墓后也了解了很多奇聞,和我們那時候了解的多少有些出入,但是這種情況太多了,暫時還是不好判斷。”
“先上城樓看看。”
我對李冠一和阿圖格格說道。
三個人又望了那宮殿一眼,邁步走向了城門樓。
城門樓上的圓柱木已經腐朽的好像碰下就會成為碎木,我們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沒敢進去,只是站在城門樓下,盯著那塊晃蕩的牌匾看了起來。
此時距離近了,那塊牌匾自然也看的清楚了,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木材的,可是經歷這么多年的時光還沒有腐壞,就證明了它的質量絕對是杠杠的。
上面有三個很飽滿的繁體字,我不認識,但是阿圖格格認識。
“僰神殿!”
阿圖格格念出了那三個字,然后肯定的跟我們兩個說道:“這里是僰人族后裔留下的遺址。”
“僰人族?就是那些喜歡生活在懸崖峭壁上的種族?”
我脫口問道,這樣就可以解釋那兩面山壁上無數棺材的形成了。
這種懸棺,在歷史上都很出名,僰人族,是一個很奇特的詛咒種族。
相傳他們喜歡生活在懸崖峭壁上,僰人族人人都會詛咒,而且詛咒力量強大,俗語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不可抗的力量,但是在僰人族,他們可以違逆天的力量,想要下雨就下雨,想要打雷就打雷,上天對于這樣的種族自然是很不滿的,就對他們下了詛咒,讓他們不能平安的生活在陸地上,只能生活在懸崖峭壁上,若是有人去到陸地上,便是死亡!
懸崖峭壁,環境艱難,僰人族人需要披荊斬棘,艱難存活。
可是他們不畏上天的強勢,堅決逆天行事,不能生活在陸地上,便在懸崖峭壁上也要生活的精彩。
他們在懸崖上成家,在懸崖上尋找可以生存的一切因素,生生在各種山巔生存了下來,便是死,他們也死在了山崖之上。
雖然種族的繁衍遭到了沉重的打擊,但是他們依然繁衍了下來。
只是再逆天的種族也經不住時間的消磨,最后僰人族人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沒想到居然在第七區發現了他們的遺跡。
據說僰人族人留下了很多逆天的神跡,其中也包括了他們在懸崖峭壁生存下來的經驗和一些寶物。
這些東西經歷了僰人族人代代相傳,早已經有了靈性,再加上他們種族本身的詛咒能力也是極為強大的,所以很多鉆習詛咒的術法眾人都希望能夠得到僰人族人的傳承。
想來無數人想要的東西就在這血尸谷內,而這血尸谷居然被我們誤打誤撞的闖到了最中心的地帶,若是外面那些冤屈而死的修道者活過來,還不得再次被氣死?
可惜的是,眼前就算是一片寶庫,我們也無心去取那寶物,因為這里太危險了。
我們想的,只是找到韓虜禍他們,對于韓虜禍,我們必須要查清楚他到底為何會成為永生之人,那么眼前的線索,就必須追尋下去。
僰神殿么?看來必須進去闖上一闖了。
望著遠處的宮殿,看著那一片棺材之中那塊最神秘的地方,我們毅然決然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