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繩綁在了老者與少年的頭發上,我的臉色頓時變了,這兩個鬼哪里是什么隱疾,這特么是兩個隱士好么?
紅繩跳動的瞬間,我手中便多出了一張銀色紙符,直接對著那老者的腦門貼去。
那老者猛的抬起腦袋,對著我邪笑了一下。
這不能怪我出手,因為這倆貨根本不是什么病人,而是倆剛剛步入鬼神級別的鬼王!
他們利用晉級鬼神時的虛弱欺騙了我,再利用我和木棉花之間的論道來偷襲我,幸好我提前反應了過來,若是晚一步,說不準還要吃個大虧。
他們兩個的膽子真大,居然敢紅繩索脈的時候試圖向我偷襲,可是這也是很危險的一招,因為紅繩索脈可以吸引我的注意力,而且降低了我的警惕心。
可是這也極大的限制了對方的發力,至少那老者抬頭邪魅的看著我的時候,我已經醒悟過來,紅繩一挑,直接纏繞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迅速的打了個鎖魂結,一直鬼王,便被我臨時控制在了手中。
但是與此同時,那個少年鬼王居然也猛然抬頭,偏著腦袋,用一只眼睛看著我,渾身的鬼氣大作,在他的鬼氣渲染之下,綁在他身上的紅繩寸寸碎裂,居然斷了!
這少年和那老者不同,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劍,立刻刺向我的胸口。
看這伸手,居然還是一名接近宗師級別的高手。
當然他不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是木棉!
這位身披紅袍的木棉門主手中一點,五朵碗大的木棉花呈五角星狀,向我籠罩了過來。
危險!
這是我第一時間察覺的信號,那少年的長劍只是為了輔助這五朵木棉花,目的是為了牽制我的發揮。
我自然不會給他機會,他的長劍雖勇,畢竟是鬼氣所化,我的暗劍才是鬼煞之王,哪里會害怕于他,暗劍出手,擋住少年的長劍,我同時右手在空中連點,五朵彼岸花同樣赤紅,迎向五朵火烈的木棉花。
在鬼王之中,木棉花王同樣是實力至高的鬼王,但是眼前的木棉門主可不是什么鬼王,這是真真正正的鬼神,她的實力,也是鬼神之中的王者。
我的彼岸花在木棉花的映照中只是出于掙扎的狀態,不過短短數秒,彼岸花便盡數衰落,全部焚燒殆盡。
木棉花既然稱為英雄花,自然是有其火烈之處,戰意盎然的木棉門主,只是輕輕一飄便來到了我的面前,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朵極大的木棉花,這木棉花猶如雨傘那么大,揮舞間,風聲鶴唳。
狠狠的一砸,讓我不得不扯身躲避。
可惜,我躲得了木棉花,終究是沒能躲開那長劍,長劍過處,直接在我的手臂上劃了一下。
鬼氣過去,我的手腕立刻青紫,繞著一層黑氣。
木棉身子又后退,巨大的木棉花在老者的頭上一撩,老者鬼王脖子上的鎖魂結立刻碎裂。
鬼神之威,果然不同凡響。
木棉輕笑著,手舞碩大的木棉花笑道:“先生這看病的本事不行啊!這么小的陷阱都沒看出來。”
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自己受傷的手腕上抹了一層陽血,那黑氣頓消。
“我只是沒想到,木棉門主居然如此無恥,最毒不過婦人心,今天我算是領教了。”
我把暗劍一橫:“金菊與我做買賣,你卻來殺我,我對你們鬼長生的行事風格還真有點摸不透了。”
木棉昂首道:“金菊姐姐有她的想法,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五花門雖然號稱五花門,可是一向各自為事,又怎么會做一樣的事情?
哦,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老者是毒手鬼王,這位少年是鬼眼鬼王,他們兩個,真的很想領教一下先生的醫術呢!”
我冷笑了一下:“那就來唄,兩個殘廢鬼王,也敢在我面前逞兇,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那毒手鬼王特別氣憤我剛才把他束縛住了,所以言語也特別激動:“歐寧,你不要妄自尊大,今日我們必然拿你會去向韓掌座交差,有木棉門主在此,我看你如何囂張!”
至于那個少年鬼王,他則是偏著腦袋,用一只眼睛看著我。
黑皇突然走到了我的身邊:“我來替先生擋一擋那鬼眼鬼王,他的鬼眼有些特別,獨獨對我的魅術不好使。”
那毒手鬼王立刻罵道:“黑皇,你個叛徒!”
黑皇像是沒聽到他喊一般,身子瞬間縮小成為了一只黑色的狐貍,四條毛茸茸的橘紅色大尾巴搖曳著,對著鬼眼鬼王發出了三聲尖銳的嘶叫!
我對著黑狐貍道:“謝謝了。”
然后我挺起暗劍,指著毒手鬼王道:“你有病,我給你治!”
說完,我腳下踏起了罡步,斗轉星移一般沖向了毒手鬼王!
“殺了他!”
毒手鬼王喊了一嗓子,那個鬼眼鬼王原本偏著的腦袋居然擺正了,另外一半邊的臉上…
這已經不能說是臉了,因為那半邊的整張臉上,都是一只大大的眼珠子!
很恐怖的一幕,半邊臉都是眼珠子,豎著立在臉上,一條極細的縫隙上長滿了長毛。
那是鬼眼的眼睫毛!
那條縫隙在他轉臉的時候便豁然睜開,露出了里面黑白分明的一只眼睛!
這眼睛仿若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我瞬間失神了一下。
“鬼眼,你的對手是我!”
黑皇怒吼一聲,身后的兩條尾巴微微搖動,整個狐貍的身體都幻化成了薄薄的一層黑亮的狐貍皮,直接貼向了鬼眼鬼王的那只鬼眼!
他這么一遮擋,我頓時覺得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減小了許多。
“黑皇,謝了!”
我又道了聲謝,伸手直接捉住了毒手鬼王的手臂!
因為這老頭剛好趁著鬼眼鬼王偷襲我的剎那,伸出了一只粗壯的手臂,企圖偷襲我!卻被我剛好抓了個正著。
“你!”
毒手鬼王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因為我抓著的手臂,正是他與眾不同的那只手臂,這只手臂上,腥黑粗壯,上面油油的,黏黏糊糊的,似乎聚集了很多毒液一般。
但是他不知道為什么,我抓著卻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