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陰謀,此時我們是倒了霉的,因為對方手里有槍!
火器,不是我第一次見,可是如此明目張膽動用火器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記得來之前,大雄還嘀嘀咕咕的說過要不要搞兩把手槍帶著,怕海關那里過不去。
我還嘲笑他想多了,沒想到外面的環境如此險惡,難怪那些大公司在這些地方的駐地內都是自備槍支的,就在之前我還看到巡邏的安保人員身上配備著手槍,一個個全副武裝的,沒想到這么快就碰到真格的了。
在手槍的威脅下,不管是我,還是吳宸,都沒敢動。
車門被蠻橫的拉開,我們被強硬的拽下,連同那翻譯,三個人都被塞進了一輛大號商務車之中,車里跟警車似的,有防護網,后坐和前座分開,里面坐著幾名荷槍實彈的武裝分子,一個個長得黝黑健碩,手里都拿著槍抵住我們。
這些人似乎早有準備,從座位下拿出了繩子,我們一上車就被捆綁了起來。
嘴巴上被塞上了破布,腦袋給罩了黑頭罩。
外面發生的一切都在黑頭罩罩上的時候與我們絕緣,眼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這種情況下,我和吳宸唯一能做的,就是憑借車內的呼吸和腳步聲來判斷人數。
在我們被塞進車里后,又上來了兩個人,然后車子啟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們被帶到了哪里,我只知道這一路都有人用槍抵著我們,我們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和機會。
車子停了,我們被推下了車,頭罩卻沒有被摘下,而是用一根麻繩把我們三個人串在一起綁了起來徒步前行。
我此時心里別提多憋屈了,感覺前后不下十幾個人在我們周圍,這種情況下,我們根本不敢擅自亂動。
這到底是要干嘛啊?不會像戰時那樣隨便抓人就拉去挖煤吧?
我甚至已經開始胡亂想象我未來的悲慘人生了。
不過這一段路我倒是默默記下了,雖然我是路癡,但是我在關鍵時刻想去記一段路的時候,我可以有很多種方法。
一路走去,具體在哪里我是不清楚的,不過最后我們被推進了一處屋子,從對方說話的聲音判斷,應該是一個比較空曠的大屋子之中。
到了這里,我們就被推到了一個角落里,然后我們身上的東西就全部被強硬收走了。
我身上的挎包被強硬拽走了,然后頭罩就被摘了下去。
因為太久在黑暗中,眼睛睜開的時候感覺有些難受,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終于看清了,這里是一個大倉庫,難怪會有說話空曠的感覺。
倉庫里零零散散的丟棄著幾個鼓囊囊的麻袋,里面似乎裝的是稻草。
我看了一眼吳宸和那翻譯,發現他們兩個身上的東西也被搜走了。現在我們三個就是三個窮光蛋,關鍵是還有十幾名端著沖鋒槍,穿著怪異,長相很剛硬的家伙在盯著我們。
我和吳宸對視了一眼,吳宸對我搖了搖頭,消失不知道什么情況。
我試圖向前走了一步,那十幾個看守的很緊的家伙立刻挺起了沖鋒槍,神色嚴厲的瞪著我,似乎我要是敢輕舉妄動,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至于用這么大陣仗對付我么?
我只好訕訕的退了回來,在捉摸著用什么方法逃離這里。
對方的人太多了,而且一看就是那種訓練有素的老手,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更何況此時我雙手被捆,我捉摸著這些家伙不拿槍的話,光憑拳腳,我能對付一個都很費勁,當然動用術法的話,我起碼能對付五到六個,還要看這些家伙有沒有真正的殺氣,殺氣和煞氣是驅邪的利器,我對付鬼的方法很多,但是對付人的,卻只有那么一兩招。
但是這些都要手決來配合啊,現在手被捆了,我總不能用腳丫子來施法吧?
所以只能忍耐等待,當然我還有一招靈魂出竅,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因為這些家伙都是人,而且血氣方剛的硬漢子,我不知道自己的鬼王靈魂對他們產生的作用能起到多少。
在不信的人眼中,鬼魂,是最弱的,哪怕你是鬼神。
這就是人強大的地方!眼前這些人沒有忌諱,甚至沒有信仰,他們只信自己手里的槍,這種人反而是最難對付的。
君不見破四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時候,什么佛家,道家,什么妖魔鬼怪,什么出馬仙,神打術,統統該去哪去哪,沒一個能站住腳的。
事實上當時的那些破四舊,四處燒廟砸佛像的人,不止是帶著國運,還帶著一種毫無信奉的氣勢。
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是學不來的。
因為無畏,所以無懼!
就像眼前這些人一樣,他們刀口舔血,無畏,所以無懼。
靈魂?如果周圍的環境和氣勢,氣場不改變的話,是沒法激發他們心底的那種恐懼之心的,那樣,靈魂對他們的震懾也就沒了作用。
所以此時只能等待,我們就這樣進入了漫長的等待之中。
在這期間,我和吳宸不斷的用眼神和腳在地面交流著,對于這些突然出現的家伙,吳宸也是很茫然的。
他其實和我猜的一樣,這些人,和昨天我被季泯德調虎離山的路數是一樣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么目的。
大概過去了兩三個小時后,倉庫的大門突然開了,走進來四五個人。
這些人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我根本不懂的話,但是我從那翻譯恐懼的表情中就看出了不對勁。
那幾個人走到了我們面前,其中一個突然對著我吼了一句什么,我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翻譯還沒開口說話,這貨旁邊的一個人便開口,用很生硬的中文問道:“你們,誰是歐寧?”
他們果然是來找我的,我看到吳宸似乎想要上前,便用身體把他擋住,然后開口道:“我是歐寧!”
那個家伙轉身跟對我吼的那家伙說了一句什么,然后我看到對方走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在口袋里摸出了一個裝滿了不明液體的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