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區再現,我已經陷入了瘋狂。
我根本沒想到,也沒準備,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幾乎束手無措,只能把自己所有的實力都拼盡全力的涌出來,希望能夠進入這神秘的地帶。
那條寬敞的街道上生出了一層薄薄的光芒,我的身子猶如一把利劍,狠狠的扎了上去。
進去,一定嗷進去,哪怕是用命來換一次進去的機會也可以。
可惜,我還是低估了進入這第七區的難度,即便是我已經拼盡了全力,還是如撞在了一堵透明的玻璃墻上一樣,整個人猶如掛畫一般貼在了那層金燦燦的光暈之上。
我被撞得七暈八素,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疼痛。
“寧娃,寧娃!”
大雄焦急的對著我喊道:“用令牌,令牌啊!”
令牌?對,我還有令牌,我必須得試試。
我迅速的摸出了那塊似玉不是玉,是金又不像金的令牌,對著那層金光的光暈狠狠的戳了下去。
“給老子開啊!”
我怒吼了一聲,那枚令牌被我狠狠的拍在了那層金色光暈上。
‘嘭’
一股巨大的反挫力從光暈上反震回到了我的手中,我的胳膊頓時麻了,那枚令牌‘嗖’的一下飛了出去,撞在這房間的墻上,直接沒墻而入。
大雄看了一眼那枚飛入墻面的令牌,小跑著沖了過去。
我此時已經完全被急暈了,眼看著自己破不開這層光暈,那據說是能讓這第七區開放的令牌卻被彈飛了,這種事放在誰身上誰都承受不住。
我此時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調動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對著那第七區浮現出來的光暈狠狠的轟了過去。
“火照之路,幽冥紫火,燒,燒,給我燒開啊!”
我一下又一下,一拳又一拳的擊打在那層光暈上,可惜的是,這些攻擊都像是無力的捶打,那條街道內的人似乎毫無所覺一般,依然在忙忙碌碌著自己的事情。
他們似乎根本不在乎外面發生的一切,也不在乎他們此時身在何地一般,只是在活著自己的事情。
我分明看到了幾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家伙轉過腦袋向我看了一眼,卻很漠視的樣子。
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那層薄薄的光暈看似輕描淡寫,卻足以抵御住萬千力量的攻擊。
第七區出現的時間不過短短數秒,青石板的街道就在我眼前這么一寸寸的流逝,可以想象那種絕望么?眼看著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就在自己的面前,咫尺之遙,就這么一寸寸的流逝,這是一種怎樣的無奈和悔恨?
我無力的跪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人潮涌動,此時在我的眼中,沒有繁華,只有落寞。
“賊老天!”
我怒吼一聲,一口腥甜涌上了我的胸前,張口便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去。
那鮮血同樣落在了光暈之上,彈落于地,染紅了地面。
我踉蹌著站起,再次對這神秘的地帶發起了沖刺。
便在此時,我看到了一個雪白的影子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似乎已經俏麗很久,她就那么安靜的站在那里,淚流滿面的向外看著,雙手按在那層光暈之上,就這么俏生生的看著我。
云若,真的是云若!
白衣勝雪,恬淡如水,真的是她!
我居然真的,再次見到了她。
這一刻,我愣住了,抓著令牌拼命向那層光暈跑來的大雄也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噗通’一下趴在了地上。
我看到那一襲白衣就在我的面前,她眼中有驚喜,有無奈,有心疼,有期盼,還有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云若,云若!”
我猛的撲了上去,卻再次被那層光暈阻攔。
我和她,在一起站在了駛往未知地點的車窗內外,那層光暈便是隔絕了我和她之間的玻璃,厚實,又充滿了冰冷。
我不停的拍打著那層‘玻璃’對著里面的云若大喊大叫。
里面的云若雙手捂住了鼻子和嘴,長發飄舞,雙眼的眼淚飛舞,卻很無奈。
她在上一次被第七區帶走的時候就是一直站在這里,這一次,她還是在這里,這證明,她一直沒有離開這個位置,她在等我,在等我和她重逢,在等我救她。
可是這一次,我依然沒能有力量就她,我只能懦弱的一次又一次的吐血,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心疼和失望。
止不住的悲傷就這樣在我和她之間傳遞著重逢的喜悅和即將分離的無奈。
她就這樣站著,看著我,對著做出了最后一個手勢,然后再次遠去,消失在了這空間之中!
我頹喪的再次坐在了地上。
大雄緩慢從地上爬起來,也頗有些沮喪的來到了我的面前,跌坐在了地上。
許久之后,大雄費力的拉了我一下:“喂,你沒事吧?”
他一動我,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她還在,她還在,是么?云若還在!”
大雄嚇得臉都白了:“是,沒事,她還在。”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還在,她還在,她剛剛對我做了一個手勢,她知道我在等她!她剛剛對我做了一個手勢。”
大雄咬著嘴唇:“是,是,她還在,她做了一個手勢,那是一個心形的手勢,我看到了…嗚嗚…我特么看到了,那是一個心形的手勢,寧娃,你不要這樣,我…”
我又抹了一把雙眼流出來的淚水,依然忍不住的悲傷道:“我是不是特慫?特遜,特王八蛋?為什么我每次遇到事情都撐不起來?明明我已經知道第七區進入的條件,可是它出現了,我卻沒有把握住!
我特么怎么這么混蛋啊!云若,她就在那里等著我,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是不是該去死啊!”
大雄的眼中也流下了淚水:“不,寧娃,你已經很努力了,沒有誰能在兩年之內由紫氣東來晉級到火樹銀花,你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火樹銀花么?
‘噗’,我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我依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流逝。”
下一秒,我感覺血和熱涌上了我的腦門,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