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
死不了我倒是放心了,現在這種情況,還有什么能比活著更重要?
“阿圖,帶冠一走。”
我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挎包,從里面摸出了一顆藥丸。
這是我最后的殺手锏,吃了它,我可以恢復八成的體力,但是負面效果也很嚴重,我至少要癱瘓一星期以上。
不過此時面對強敵,我不得不拼命了。
“韻兒,帶劉志輝和錢永真走,記住我的話。”
說完,我一把把藥丸上的臘皮捏碎了,將藥丸塞進了口中。
這藥丸,就是蘊含了地府黃泉水,配上了鬼指甲粉,外帶幾味中藥制作而成的第二套歐式藥丸,是我查了那本藥典后配置了無數次才成功的一顆。
嗯,這個副作用也只是在理論之中,當然效果也是在理論之中,說不準效果和負面作用都會差一些。
藥丸入口,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苦澀,只是好像一團涼氣鉆入了口中,反倒是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吃下這顆藥丸,我就感覺自己吃了大力丸一般,渾身充滿了力氣,一肚子火沒地方撒一樣。
“王八蛋,季泯德!”
我大吼了一聲,身上的氣勢+一下子暴漲開來。
天罡護體!
火樹銀花!
我恨這季泯德已經恨之入骨,藥力剛剛散發開,整個人像是炮彈一樣沖到了季泯德面前,在季泯德吃驚的眼神中,我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嘭’
力道十足的一拳,將季泯德打的身子飛了出去,倒栽蔥一般的栽倒在了雪地之中。
“你?!”
季泯德話還沒出口,我一個箭步就躥到了他的面前,直接后背貼了上去一頂,季泯德胸前立刻塌下了一截,我趁勢抓住他的胳膊向前一拽,擒拿式的一扭。
‘咔吧’
季泯德的胳膊生生被我拽脫臼了。
這小子疼的一咬牙,身子一翻從地上站起,剩下的那胳膊一抬,一道飚出來的血線撲向了我的面門。
我的靈感告訴我那血線極為危險,便急速的閃身,躲過那血線。
可是那血線卻極快的在空中轉動,在我變向的同時撲向了我的耳朵!
耳朵!我嚇了一跳,這是要往我腦袋里鉆啊?
便在此時,我挎包內突然飛出了一條黑線,直接撲向了那條血線,雙方顫抖在了一起。這個時候我才看清,那血線居然是一條一尺多長的大蚯蚓!
那蚯蚓的身子赤紅,扭動著身子,倒是十分英勇的和龍蛛扭在了一起。
龍蛛對付這蚯蚓雖然費了點事,卻剛好找了個對手,兩排蜘蛛腿踩著節點吊住蚯蚓,蛇頭四處去叼那蚯蚓。
那蚯蚓相比龍蛛就少了許多攻擊手段,因為它沒有嘴啊,也沒有腳,這丫的純粹就是一三無產品,我想它應該是靠著速度利用人體竅位多的弱點往身體里鉆。
如果被它糾纏住了,還真的是個麻煩事,可是龍蛛除了一張嘴之外,并沒有讓它鉆的地方啊。
而且這東西想往龍蛛嘴里鉆,那真就是呵呵了。
龍蛛不把他咬出屎來那就不是龍蛛!
有了龍蛛的幫助,我就不用分心對付這來路不明的大蚯蚓了。
季泯德那小子卻趁著這個時候把胳膊自己給接上了。
這種小事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接好了胳膊,這小子用陰毒的眼神看著我:“靠吃藥頂上來?這藥的威力很大啊,我很好奇你能撐多久。”
我呸了一口痰:“你管多久,能打死你就行!”
“是么?我看看,你能不能打死我!血魔人!”
季泯德雙手交叉,掐出了一個怪異的印決,整個人便在我眼前一分為二,兩個季泯德,一個身穿血色紅西裝,另外一個也是穿著血色紅西裝。
這是殘影?分身術?
我的幽冥鬼眼看去,發現都不是,這就是兩個季泯德。
沒錯,就是兩個季泯德,只是一個是紅色的煙霧狀的,另外一個是。
而那個紅色煙霧狀的也不是靈魂,好像是血液蒸發出來的煙霧,還真真的就應了驚得所說的那個名稱,血魔人。
這血紅煙霧狀的血魔人一出現,立刻引得整個空間都變成了紅色,我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跟著那血魔人的出現開始沸騰了。
“燃燒吧,血液!”
季泯德高舉雙臂,大聲呼喊,伴隨著他雙臂高舉所帶來的影響就是,我看到自己的皮膚上,開始一點點的透出了隱隱的紅色,然后一滴滴的血珠便出現在了我的皮膚上!
這就好像一個抽剝人血液的術法,是一種邪術!
我一時間頭大如斗,不知道該如何去對付這種邪術。
腦中千回百轉了幾次之后,眼看著自己的血液凝結成了一個個血滴,我的身體好像瞬間被抽空了一般。
人體精氣神,血液為力量源泉,人說氣血旺,則人顯得精神。這血要是被剝離了,我就徹底的廢了。
關鍵時刻,我用了一個非常笨拙,卻十分有效的法子。
那霧氣狀的血魔人不是鬼,不是妖,卻是邪氣,那么符咒,便是對付邪氣的最佳武器!
我身上流出這么多精血,不能白流,我伸手摸出八張紫色紙符,這次連手指頭都不用咬了,直接在胳膊上抹一下,在符咒上畫上就行。
就畫最簡單的驅邪符,八張紫色符紙組成的符陣,已經可以媲美銀符的威力。
我此時的實力又是火樹銀花,駕馭起這符陣可謂是得心應手。
帶著滿滿正氣的符陣瞬間把紅色霧狀人給圍了起來。
“驅邪!”
我在心中早已經默念了咒語,此時發泄般的怒吼一聲,季泯德也是瘋狂的大喊:“滅他!”
‘轟’,那紅色霧狀人與符陣對撞,八張紫符在這一刻,全部變成了血紅色!
而那紅色霧狀人的身上,也印出了八塊符紙大小的黑斑,進而瞬間崩潰。
霧狀人雖然被我打碎了,季泯德本人卻沒閑著,他幾乎是在那霧狀人受到符陣騷擾的時候來到了我的面前,在我打散了他霧狀人的那一刻,季泯德血紅的身子也向我撲了過來,沒錯,是撲的。
我根本沒機會躲開,所以就被他黏住了。
為什么是黏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