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點超出想象啊,破銀符在揮手之間,戰高人于須臾之處,我甚至在想,愛哥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我的父親,他們應該是半斤八兩吧?那榮先生呢?
呃,看起來榮先生似乎更勝一籌!
想到他們,我又想到了禾刀門和維和門,據說他們之前的掌教和榮先生都實力相當,看來這世界上的高人數不勝數,我還是太稚嫩。
跟著我父親離開了這棟別墅,剛好看到趴在窗臺下雪地里的那只黑貓,不知道這黑貓是不是當時被窗框子撞暈了,這會躺在雪地里緊閉著眼睛,好像凍僵了一般。
我父親二話沒說,把它抱回了籠子里,然后又給蓋了一層衣服,提著走了。
一切就算是告一段落了,陳樹政已死,他們原本想要借機控制芷蘭中學的陰謀已經不可能實現了,徐閣老和聾胖已經廢掉了,怕是再也沒機會復原。
我問我父親他們為什么想控制芷蘭,父親說他們需要大量的經費,專區經費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占領企業,芷蘭是除了寧氏茶樓外在寧川最有錢的企業了,而且屬于本市的,他們想辦法持股這里是最好的選擇,既不聲張,又不會少賺。
可惜的是,他們碰到了愛哥,寧川市不大,卻有著西北一帶最為出眾的幾位術法大家。
我問為什么愛哥和榮先生都在寧川駐留呢?我父親看著西北方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那邊有很重要的東西,不止是我們,還有很多,甚至各行各業的力量都在保護著那里。”
我覺得他說的如此隱晦,顯然是我還沒有知道那具體是什么秘密的資格,所以我也不多問了,跟著他默默的走著。
他先帶著我走到了大商場,買了一套得體的西裝,換掉了他那一身睡衣的著裝,然后也給我整了一套,說我穿的太土,出去丟我們鬼醫門的臉。
我說高人都不拘小節,整這么板正不舒服。
我父親瞪了我一眼,告訴我這時代變了,跟不上潮流終究是落伍,當然你要是喜歡穿道袍或者僧袍我也不攔著 我吐了吐舌頭,覺得還是穿西裝吧,畢竟這玩意看著高大上一些。
接著他又整了兩件風衣穿上了,然后兩個人直奔車站,買了兩張通往湘西的站票。
登上火車后,我們兩個穿著是很板正的,和一群人擠在車廂的門口處,各種煙熏霧繞的,摳腳丫子抹狐臭的,嗆得好懸沒暈死過去。
偏偏那些人還拿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們,好像我們的著裝有些另類。
我低聲我父親為啥不直接買臥鋪或者飛機票,他跟我說買衣服后就沒錢了。
我翻白眼說沒錢還買啥衣服,他說人靠衣裝,錢可以沒有,譜不能不擺。
我當時就沒語言了,心道你買一只貓就花了四條小黃魚,為了擺個譜,就把車票錢都買衣服了?當時我而是聽得真真的,人家服務員說兩套一萬,你連價都沒還,直接就穿走了,就不能講個價省兩張帶座的車票錢?
我咋就有這么個敗家爹呢?
我此時還想起了大雄,當初他就說他爹敗家,這會真的感受到了真正敗家爹的本事,頗覺那時候的大雄還是蠻有道理的。
就這樣一路站著,打從寧川到湘西一共站了一天一夜,我才知道我和不靠譜的老爹不但買的是站票,還是最慢的那趟車,人家說自己已經跑了很多趟湘西了,知道這趟車最便宜。
我當即又表示無語了。
好不容易到了湘西,這一路上是又悶又熱,出了一身的汗油,又沒個地方洗漱,只能站在那里強忍著,困了就靠在車廂板上靠一會,就這樣一直站到了湘西,越往南,這天氣越熱,越往南,這衣服越顯得多余。
幾次我都想直接把那厚重的風衣脫了,但是一看到我父親依然威風凜凜的站在那里,用不屑的眼神打量著我,我都忍不住又不敢脫衣服了。
這好不容易到了站,下了車,那股子熱浪撲面而來,熱的我當時就像死的節奏。
結果人家老人家都沒脫,到你這里就脫,丟人不丟人?
嗯,好吧,熱一點我也忍了,畢竟已經到這了,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人家連住酒店的意思都沒有,告訴我說,沒有錢住店了,再忍一忍,前面就有免費的客棧了 然后我就跟著他走。
這一路上看到的不多,陰森森的樹林子是最多的。
他還真就找到了方便住宿的地方,那是一棟古舊的房子,看著樣子,也得有五六十歲的樣子,經久失修,已經腐蝕的不知道什么樣了。
墻面都坍塌了一面,不過這房子的頂是很好的,中間都掏空了,還能撐得住不坍塌,已經算是百里挑一了。
“就在這里昨夜吧!”
我父親終于停下了腳步,帶著我進了這棟破房里。
他先是看了看已經坍塌了一半的墻壁,然后扯過了幾把稻草,便合身躺下睡著了。
我初開乍到的竟然無比興奮,看著這荒郊野嶺出現的房子十分好奇,當然我們老家的山上也有這種破房子,只是沒這里這么具有破敗的氣息和氛圍。
我里外查看了一圈,除了門口的幾塊破板子之外啥也沒找到。
我索性撿起一塊破木板拉進了破房子,準備趟木板上睡覺。
我檢查過了,這木板不知道什么木制做的,看起來很有年頭了,卻依然結實。
哪里想到我剛進門就被我父親給罵了出來,說不讓我那那塊板子,讓我送出去。
我氣鼓鼓的表示不服,他卻沖著我道:“今天是十五號,怕是晚上有很多客人來,你把那板子拿走了,人家睡什么?”
我一愣,還會有人來?不對啊,這話聽著,怎么跟自己回了家似的,還要把好睡的地方給別人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