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大雄這小子也不知道在學校那邊是怎么處理的,還上不上學,不過上不上學對他來說關系都不大,這小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跟著甘云山錘煉幾年,說不準也會成為一名商場大鱷。
我遲疑了一下:“云韻呢?”
我媽又喂了我一勺子粥道:“小韻兒啊,給云婆婆料理了后事,然后回去上學了,這女孩乖巧的狠哦!”
我此時心神不寧,根本都沒在意我媽的話,更何況云韻與我之間,永遠都是那種兄妹之情。
我覺得云韻目前這樣挺好。
我沉思了一下道:“和他們一起的,有個叫依婷的女孩,現在在哪里?”
我媽繼續給我喂粥:“我就知道你要問他們,所以我早就給你打聽好了,那丫頭目前在大雄家的公司,說是在接受培訓。
頭兩天大雄開車回來看你,帶著她和云韻來著,還別說,這山里的丫頭打扮打扮,就是水靈,那小高跟鞋一穿,職業裝一套,那腰條,那姿色,我看也是個能生兒子的樣。”
我又是一腦門子黑線,別過頭去。
我媽看著我的樣子,嘆了口氣道:“我說兒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時候給媽找個兒媳婦回來呢?”
她一提這事,那我爺爺立時就來了勁,從椅子上‘豁’的站了起來:“這個問題我們需要探討一下。”
我爸沉默不語,我心煩意亂。
“我才二十歲,我還準備把大學讀完,等我稍微恢復一下,我就去上學。”
我爸點頭道:“學業重要,現在這年代,干什么都要有學歷,有知識。”
我感覺他說這話特違心,當然他的主要目的還是給我解圍。
我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粥,若有所思,顯得很落寞:“那…”
我欲言又止 我媽媽看了看我爸爸,咬著嘴唇道:“兒子啊,媽知道你想問什么,問了一圈,還不就是想問云若那丫頭么?”
我手微微抖了一下,險些沒端住那粥碗。
強忍住自己心情的起落感,我咳嗽了一下:“她,怎么樣了?”
我媽嘆了口氣道:“有你爺爺和阿卡大巫在,她當然不會有事,當然阿卡大巫也不會讓我們把她帶走,所以把她接回了北疆,至于她如何了。
我們分開的時候,她是清醒的,而且媽告訴你,這丫頭,是喜歡你的,只是她不愿意表達,媽是女人,媽看的出來。
但是她父親跟你爹之間的那些事,唉!”
我媽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爸則是開口道:“那是我們這一輩的事情,你們小的是你們小的之間的事情,我承認,她父親的死跟我有一定的關系,但是這不能成為你們兩個之間發生隔閡的先決條件。
老子跟你說,你要是真有本事,喜歡,就去追,老子就不信我歐楚群的兒子是個慫貨!”
我媽立刻罵了起來:“你個老東西,自己作孽,要兒子承擔,你還好意思在這嘰嘰歪歪的,我跟你說,我兒子要是有個啥問題,我第一個拿你是問。”
我爸虎著臉瞪了我媽一眼,沒說話。
我媽確實得理不饒人的罵道:“你瞪我干啥?還想打人是咋地?”
接著我媽又對著我說道:“兒子,要我說,云若這姑娘也沒啥好的,而且她的身份相對特殊,
再說了,你條件也不差,別的不說,論條件,就說咱們家,你外公也是鬼師一門之主,你爺爺也是鬼醫一門的當家人,呃,雖然落寞了。”
我爺爺立刻接口道:“落寞了咋了?落寞了也是鬼醫一門,那也是祖上流傳下來的 我媽立刻附和:“對,你小子以后那可是雙門出一子,你爹,雖然現在老了,不是太中用了,那也是赤手空拳能跟鬼蠱王單挑的主,地位相比較,你是絕對不會比云若那丫頭差的。
論其他方面,你外公寧氏茶樓遍布寧川數個縣市,不敢說在寧川是首富,那也是響當當的一方富甲。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咱家的條件都不差,她看不上咱,咱還看不上她呢!”
我知道我媽這么說,是為了寬我的心,誰家父母不心疼自己孩子,看到自己兒子傷心,她怎么能不著急?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媽,你別說了。”
我媽愣了一下,接著道:“兒子,你要是真的喜歡那丫頭,那媽也支持你,要不媽明個去北疆,親自上那北疆村去看看她咋樣?”
我苦笑著:“她現在沒事了就好,媽你就別管我的事了。”
我媽蠕動了兩下嘴唇,徹底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我低著頭,眼淚不知為何在眼圈中開始打轉。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變得懦弱起來,我似乎是特別不敢面對什么事情一樣,提起這個名字,我就會感覺到心痛,腦海里就會出現那個穿著白色衣服,滿是斑斑血跡的身影。
我端起我爺爺的酒杯,在三人齊齊吆喝住手的喊聲下將那一杯酒倒進了口中,感受著胸膛無比的火烈感,我起身,在三位至親面前搖晃了一下身體道:“我明天就去上學。”
我媽起身想要扶我,卻被我爸給按住了。
我咬牙,自己強制的向房間里走去,轉頭的瞬間,眼淚順著我的鼻子往下滑落,我不想哭,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偏偏就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我暗自咬牙,明天要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跟童楠講清楚,然后,我就踏上去北疆的路。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命運往往喜歡跟人開玩笑,我這一次,又卷入了一場新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