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東方向的陣眼處是一片農田,當然此時的農田早已經荒廢,但是并沒有雜草重生的痕跡。
在我的視線中是光禿禿的一片,我和云韻站在我爺爺所說的大概位置,開始尋找那塊安放在陣眼中的玉牌。
我的靈感相對于云韻來說要強上一些,對于這些玉牌這種帶著靈氣的物件,只要我認真仔細的去感受,相信比大雄那小子也差不了多少。
這塊農田也不過就一分地的樣子,在我的視線范圍內,卻好像看不到盡頭的一塊貧瘠之地,如果說這里還有什么東西的話,那就只有死寂。
這樣一塊光禿禿的土地,那玉牌就只有在地下藏著了。
我不斷的用自己的靈感去感受地面上那一絲玉牌發出的氣息,終于在一條田壟的中央感受到了它的氣息。
“在這里了!”
我指了指地下。
云韻為難的看了看我:“要挖開這里的土么?”
我一怔,似乎是真的要這樣做,不過這活讓她一個小女孩來做,確實有些難為人了。
我點頭:“沒事,我幫你挖!”
說著,我彎腰下去,對著那個地方比劃了一下,再掃視一圈,沒發現任何可以用來挖掘的東西,只好用手摳了起來…
他大爺的,這里的泥土又厚實,又堅硬,而且冰冷冰冷的,手指一碰就有種要凍僵的感覺 要知道這可是夏天啊!這里的土地都陰森到了這種地步,可見這村子有多邪性了。
由此我也特別佩服大雄,也不知道這么難挖的泥土,大雄之前是如何挖出來那塊玉牌的?難道說著小子真的天生有要錢不要命的光棍本質?
云韻蹲下身,看著我用手扣土地的樣子,不由得‘噗嗤’一笑,然后開始學著我的樣子也用她的小手扣起了土塊。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丫頭,你不用動手,盯著四周就好,這么臟,還是我來吧!”
云韻無所謂道:“警戒工作由三毛來做,至于挖土,就當玩泥巴了唄。”
原來她的那小鬼叫三毛,我不由得一笑,這丫頭倒回給小鬼起名字。
在我們兩個人的努力下,好不容易扣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坑,云韻一邊挖土一邊問我:“寧哥哥,你回去后真的要結婚了么?”
怎么又扯到這個問題上了?
我笑道:“那是我爺爺他們一廂情愿的事情,現在這社會,誰還那么早結婚啊!”
云韻的兩個大眼珠閃著靈動:“那你是真的有女朋友了?”
我點點頭:“算是吧!”
我看到云韻的手突然停住了,不由抬頭:“怎么了?”
云韻晃過神來:“哦,沒什么,她一定很漂亮。”
這句話讓我想起了蔣詩詩的小臉蛋,不由得會心一笑:“嗯,很漂亮。”
我又看到云韻的手抖了一下。
我再次抬頭:“你怎么了?”
云韻沖我拌了個鬼臉,然后從腰間摸出了一柄短劍道:“用這個挖吧,快點 “我去!早怎么不拿出來?”
我一把搶過短劍,三下兩下挖開了一大塊泥土。
光顧著興奮了,卻沒有聽清楚云韻嘀咕了一句什么。
只是聽到她隱約的說了幾個字,什么多跟你在一起呆一會。
我笑道你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守在這里害怕啊?
云韻沒有出聲。
這時候我們注意到了在正南方向亮起了一道碧綠色的光柱,在如此厚重的霧靄下依然清晰可見。
看這樣,是胖和尚三不戒已經找到了陣眼之中的玉牌,并且已經挖了出來。
我和云韻對視一眼,我抓緊翻開堅硬的泥土,用手撥開下面略顯松動的泥沙,把那塊玉牌摳出來的時候,整個東方也亮起了一道碧綠色的光柱,透徹了霧靄,直通云霄。
與此同時,東北方向也亮出了綠色光柱。
看來我爺爺老當益壯,也得手了。
現在就只剩下了我和云婆婆兩個人,我把短劍遞還給云韻說道:“你自己能行么?”
云韻沒有接那短劍,點點頭:“你去吧,我有三毛陪著,不會有事的。”
我看了她一眼,把那短劍塞到她手里:“這短劍跟當年你給大雄那把是一對吧?”
云韻搖頭,又把短劍塞給了我:“不是,是一爐里煉出來的,一共有七把呢,你身上也沒個法器,留著防身吧,我這還有。”
說完她又摸出了一把短劍,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咋舌,我身上的法器還不夠多么?羊脂玉,辟邪金刀,辟邪銅錢,還有各種符咒,我現在可以算得上是個移動法器庫了,連大雄見了都眼紅 我笑道:“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身上的家伙多著呢,萬一你這有點啥事,一個小女孩,多把武器總是好的。”
云韻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把那把短劍又推了回來:“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廢話那么多,快點走吧,要不一會你成最后一個了,萬一你那地的陣眼跟這一樣,埋在土里的,你就算挖土掏墻也得有個趁手的東西吧?”
這話說的倒不錯。我又深深的看了云韻一眼,看到她在對我擺手。
“你自己小心!”
我扭過頭,一頭扎進了霧靄之中。
“你也小心!”
背后還傳來云韻清晰的喊聲。
我對著霧靄中的云韻擺擺手,扭頭向著正北方跑去,一邊跑一邊數著步子。
不得不說,在幽冥眼的幫助下,我的速度還是很快的,沒用幾分鐘就來到了我爺爺說的那片住宅前。
當然路上還是碰到了幾個游蕩的鬼魂,可是它們好像沒有攻擊我的心思,而是在毫無目標的游蕩。
我當然沒心思去自找麻煩跟他們交流一下,只能盡量繞開它們,然后尋找到方向,繼續向北進發。
此時在我面前的,是一片民房,盡管我十分仔細的教正了方向,可是在我的四周還是有三棟房屋出現了。
那玉牌到底在哪一棟房子里呢?這是一個讓我很頭疼的問題。
我決定先進左手邊這個最簡陋的木質房屋里去看看。
‘吱呀,腐朽的木門被我推開了,房梁上的灰塵隨著震動‘簌簌’的落下。
還沒等我邁步進去,就看到一樣讓我十分恐懼的東西向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