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蔣詩詩拼命跑,幾乎已經是一只手提著她在趕路,后邊的那群家伙一個個拼命追,似乎不追到我絕不干休,我前方,大雄拉著許亦馨也死命跑,朱逸群連鞋子都跑掉了,戴笑也是累的直喘。(舞若)
雖然我們都在跑,但是畢竟帶著兩個女的,這速度明顯比不了身后那些常年在街頭撒歡,時常被保安警察追的家伙。
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了,我也追上了大雄等人,一把把蔣詩詩推到前面,我猛然回頭,凌空一腿,抽在一個追在最前面的小子臉上,登時把那小子踹倒。
在扭頭時,發現蔣詩詩還特么在那里站著,小臉上滿是決絕,跟即將慷慨赴義似的。
尼妹的,怎么會有這么傻的女孩?哥既沒練過金鐘罩,也沒學過鐵布衫,又沒內內反穿化身超人練過千人斬,你這么有信心的看著我,哥鴨梨山大啊 別說鴨梨山大,此時此刻,就算鴨梨天大也要頂上去,要不然今天必然被這群下手不知輕重的狼崽子們摁撲街了。
為了避免撲街,小爺我今天豁出去了。腳下不停,一聲大喊:“跑啊!別管我!”
直接對著二十幾口子掄鋼管的撲了進去。
糙!多特么的英勇!
事實證明,英雄主義要不得,我即便是練了幾年功夫,在這一群無縫隙密集般的鋼管擊打下也是連連受創,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子,幾十塊骨頭都發出不同程度的疼痛和響聲。
這一戰,天昏地暗,我好像已經不記得自己揮出了多少拳,踢過多少腿,也不記得自己打倒了多少人,挨了多少棍。舞若 都說打架是最累人的,你要不信你去試試。
對正常人來說,和一個人對打超過三分鐘,肯定氣喘吁吁,和一個人對打十分鐘以上,保證你渾身脫力。
和一群人對打超過十分鐘是什么概念?反正我是爛的跟癱泥差不多。
反正最后,我搖搖晃晃的望著還剩下的七八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鐵棍對著頭敲下來,我除了苦笑硬挨沒有其他辦法。
因為我已經累的抬不起手了,更別提去擋,或者躲。
原來電視上的高百人的場景都特么是騙人的,騙紙,都是騙紙…
誰說打群架時狠狠的放倒一個,其他人都不敢上的?
老子都特么狠狠的放倒七八十來個了,也沒見他們嚇破膽的住手觀望然后做鳥獸狀四散奔跑啊!
想不到小爺我年方十六,抓鬼追妖,所向睥睨,今天居然栽在了一群拿不上臺面的小混混手里,這就是英雄末路,虎落平陽么?
真特么的不甘啊 !可惜我不甘,對方也不甘。(WWW.mian花tang.CC好看的小說)
二十幾個人對付一個,連暈帶傷加跑掉的近一半之多,在這群好勇斗狠的小年輕面前,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對方也打紅了眼,也被打出了脾氣,自然一定要把我放倒才會甘心。
這一鋼棍掄下,我肯定腦袋開瓢,徹底失去戰斗力了,在嚴重點那必然是腦震蕩甚至有生命危險。
“不要…”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眼前閃過一個柔弱的影子,一個人撲到了我面前,替我擋住了面前的那根鋼管。
我心中一顫,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把她拉開,偏離了鋼管滑下的弧線,閉上眼準備承受著要命的一棍。
媽的,這小子不是砸頭的么?怎么砸到了老子的胳膊上?
我睜眼再看,只見大雄站在那小子身后,手持鋼管,衣衫襤褸,身上滿是各種傷口,威風凜凜的把鋼管一丟,挑了下眉毛道:“寧娃,最后還得哥來救你吧?”
我去尼瑪的!
我環視一周,發現那群小藍毛叫來的混混一個個都撒丫子亂竄,朱逸群和戴笑兩個人也跟瘋了似的掄著王八棍四處亂掄,除了許亦馨呆呆的站在外圍不知所措,這哥三身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傷。
大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已經青腫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摸出了那包已經皺皺癟癟的中華煙,彈出一根叼在嘴上,摸出火機,打了幾次火都沒點著。
許亦馨抓緊跑過來給他點著了,然后輕輕的揉著他的手指。
這倆…真的成了?
我大喘了幾口氣,把面前的蔣詩詩掀開,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道:“你沒事吧?”
蔣詩詩搖頭,擦著我胳膊上的怎么也擦不干凈的血跡,低聲哭咽。
我扯了個難看的笑容,對著大雄道:“咋沒跑?”
大雄一攤手:“我本來是想讓他們四個跑的,詩詩這丫頭說啥也不走,剛才跑掉了就算了,這會你被圍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打啊,只好撿了根鋼管在外面敲悶棍 結果這哥幾個都講究,看到你被圍了,干脆也拼了。”
說著話大雄對著臉上還帶著興奮和激動的朱逸群和戴笑努努嘴:“這哥倆都沒干過架,瞧他們那樣,沒開打前還有點怕,敞開了跟打雞血似的,不過這打架技術跟哥比就差太多了,各種被踹,朱逸群眼鏡都碎了。”
我咧嘴笑笑,哪個年少不輕狂?
這架打得舒服,把多年積郁的一口氣全打了出去。朱逸群和戴笑常年被學習上的壓力折磨,也肯定憋了一股勁,今天一旦釋放,那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這哥倆算是走入了我和大雄的生活圈了,以后,或許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會以一個小團體出現。
當然我跟他們不同,我的生活并不屬于這里,而是屬于那個偏僻的小山村,屬于那群只有形沒有體的鬼魂,這是我的命,打小就是這樣。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對周圍人的除了大雄以外都很漠視,包括蔣詩詩,在我看來,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摻雜在一起了,就容易出事。
但是我畢竟還小,生活就是一個大染缸,即使我想置身事外,也會被染缸中的水侵染。
比如此時,蔣詩詩盯著我,低聲道:“我相信你,即便你倒下了,也要有個人送你去醫院,所以我不會跑。”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有些女孩那么死心眼,一旦認定了一個男人就會死心塌地甘心付出。
不是因為女孩傻,而是因為某些事情總是會讓人的情感得到一定的觸碰。
同時也明白了所謂追求與被追求的滋味,那滋味,是甜的。
或許,我們真的都還太年輕,真的不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