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睡夢中睡了很久,很久,甚至我不記得我自己是如何暈倒的。(WWW.mian花tang.CC好看的小說)請訪問 我依稀的記得我讓蔣詩詩緊緊的握著那塊羊脂玉,而我卻擋在了她和玉的前面。
就這樣,我暈倒了,或許是勞累過度,或許是看到了穿著消防服裝的消防兵出現,那股子緊張感一松弛,就暈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中我像一具死尸一樣躺在一張床上,在我的身邊,同樣躺著一具死尸一樣的男人。
我一動不能動,但是眼角余光可以看到那男人的形象似乎很熟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久違感。
我嘗試著跟他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張不開嘴。
無論我使多大勁,如論我如何努力,都張不開嘴巴。
那個男人似乎也在努力的想看我,或許也想說話,但是他同樣扭動不了自己的身子,也同樣張不開嘴 我能深深的感受到他那種情感,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們兩個就想兩個被控制的木偶人,相望卻不能對言。
這種畫面很詭異,也很單調,但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那條隱而不見的線卻異常的讓我感懷,我不知道自己在夢中的那種莫名的,悸動的情感到底什么樣的情感。
我只知道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一個孩子仰望著大人一樣。
就這樣望著,望著,我就望醒了。
醒來后發現自己竟然真的躺在一張床上,還是病床。請訪問 我的全身都被白沙布包了起來,哦,除了腦袋。還好,這證明腦袋沒事,起碼沒毀容。
屋子里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人,兩個女人,兩個正在說話聊天,看起來很默契的女人。
“阿姨,醫生說歐寧應該會在這兩天醒過來,他咋還沒醒呢?”
這是,蔣詩詩的聲音?她怎么會在這里?
“呵呵,沒事,這小子身體棒著呢,死不了就行。”
我去,這是我媽的聲音?她怎么說話呢?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她的親生兒子在病床上躺著,按照我的想法,怎么著也得是哭哭啼啼或者欲哭無淚,或者呆呆的坐在我身邊守著我,咋就會說出死不了就行這樣的話呢?
太傷她兒子我的心了。
蔣詩詩的聲音再起,帶著無盡的擔憂:“可是,他都睡了一個星期了。”
我媽卻在一邊笑道:“你歐爺爺說了,這小子是消耗過度才暈過去的,這是好事,人的極限都是這樣被突破的。”
好事?媽喲,你是不知道我從火堆里爬出來,那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有多后怕 您老人家居然還能開口閉口的好事?
換成別人我早把他丟火堆里,讓他看看是不是好事。
可是說這話的是我親媽,我真欲哭無淚了。
接著我又聽到我媽那帶著半分喜悅半分激動情緒的問話:“那個,詩詩,你還沒告訴阿姨,你跟我們家歐寧,是啥關系啊?”
我斜眼看去,發現坐在對面椅子上的蔣詩詩臉都紅了:“我們,是同學啦。”
我媽一拍巴掌;“同學好,同學好,我跟他爸我們倆以前就是同…”
講到這里,我發現我媽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復雜的情感,接著住了嘴。
蔣詩詩抬起好奇的眼睛問道:“阿姨,您怎么了?”
我媽似乎扭了下頭:“沒,沒啥。咦?小兔崽子,你在那躺著裝挺尸呢?醒了也不出聲?”
我趕忙訕笑了一下,睜開眼道:“媽,我可沒見過你這個樣子,以前我受點傷之類的你都心疼半天,這我可是差點連命都沒了,沒您那么說話的啊,剛才我可是都聽到了。”
我媽一瞪眼:“小兔崽子,你聽到啥了?你咋沒死了算了呢?省的我操心。”
我發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媽這個樣子,這已經徹底的顛覆了她以往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從前的她溫柔善良,話不多,卻帶著一種大家閨秀的氣勢。
從前的她或許看到我躺在床上的樣子,也不會哭,但是絕對會默默的做著一切事情,默默的等待我醒來。
現在的她卻顯得有些不著調,自己兒子出于昏迷狀態,卻能人跟打屁聊天,嬉笑怒罵,這前后變化實在太大,大的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熟悉的女人就是我媽。
我哀怨道:“媽,您不會是中邪了吧?哪有咒自己兒子死的?”
我媽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你小子見鬼見多了?跟你媽也敢說中邪?我這不是看到我未來兒媳婦在這呢么 “啊”
我和蔣詩詩同時‘啊’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臉色通紅的蔣詩詩,再看一眼滿是滿意表情的我媽:“媽你說啥?”
我媽慌忙掩嘴:“哦,沒啥,沒啥,你小子餓了吧?那有粥,讓詩詩幫忙先喂一下,我出去找你爺爺去,這死老頭,不知道又跑哪抽煙去了。”
我媽拉開門跑了,屋里只剩下了蔣詩詩跟我。
我這個郁悶啊,平時我媽挺穩重一人兒,這咋睡了一覺成了小孩了?是不是被我昏迷的事給刺激到哪根神經了?
蔣詩詩連忙把桌子上的保暖杯捧在手里,掀開后,里面是熱氣騰騰的小米粥。
蔣詩詩用勺子舀了一勺,輕輕的吹了兩下,遞到我嘴巴邊說道:“你是不知道,阿姨剛到的那會,看到你躺在床上不能動,急的都快瘋了,天天以淚洗面,晚上幫你擦身子,白天就盯著你。
是這兩天你明顯的變好了,昨晚還說夢話,她才如此高興的。
她說你小時候就愛說夢話,一說夢話就意味著要醒了,她就不擔心了。
我估計她是興奮過頭了,才顯得有些…呃,調皮?”
我忍不住樂了,調皮?這個詞用的有點妙,因為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媽此時的狀態。
說夢話?我咋不記得我有說夢話的習慣?
我詫異的看著蔣詩詩:“我都說啥了?”
蔣詩詩臉紅到了脖子根,噗嗤一聲笑了:“你說,你說我要尿尿…”
呃!這多尷尬?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我說夢話,蔣詩詩怎么知道的?莫非她,一直都在守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