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大雄一下子就慫了,手中的門栓‘啪啦’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舞若 接著,這家伙眼珠子一轉,用手指著我:“鬼姐姐,他就是鬼醫,你見過他的,有仇你找他報,有怨你找他解,我可是把他交給你了,你可千萬別找我了。”
大雄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了一堆,我暗罵了一聲膽小鬼,轉頭看向那女鬼道:“我就是鬼醫歐寧,你到底要做什么?”
女鬼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就是鬼醫?”
“廢話,我當然是鬼醫…的傳人。”
我有些心虛,畢竟我爺爺還沒正式把醫館傳給我,這么冠冕堂皇的說自己是鬼醫,我舉得說不過去。
女鬼卻沒在意我到底是傳人還是鬼醫,撩開頭發指著自己的臉道:“這個你能不能治?”
我朝著她臉瞧了一眼,差點沒把我嚇個半死!
這是多恐怖的一張臉啊 臉型倒是不錯,標準的鵝蛋臉,五官也不錯,眼睛大大的,鼻子尖尖的,嘴巴小小的,下巴圓圓的。
只是這眼睛上咋血呼啦啦的,鼻子缺了一半,整個一血窟窿貼在臉上,嘴巴皮被切了刀口,好好的一張小嘴硬生生變成的兔唇,下巴硬是脫臼形狀的,一說話直漏風,我說她說話聲咋那么尖細尖細的,原來都是風兜的。
一句話,看到她,我肚子里的晚飯都在上涌。
至于大雄,這貨好像早就知道這女鬼長啥樣,早就把臉扭一邊去了。
我估計這貨一直沒告訴我女鬼長這模樣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想起來就想吐,所以一直不肯說。(舞若)
我皺了皺眉:“你這死的時候家里人也沒給化化妝么?”
女鬼冷哼一聲:“我是被人害死后裝進麻袋丟河里的,要不是陰錯陽差的被漁船打撈起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報仇雪恨了。”
女鬼說這話的時候滿是恨意,一身的怨氣像是點燃的麥秸稈,烏煙瘴氣的。
難怪這家伙怨氣這么重,原來是被害死的。
我也沒心思去八卦她到底如何死的,萬一觸動這娘們的傷心事,再化作個厲鬼兇魂啥的可就不好辦了。
我沉思了一下道:“這樣,你以前長什么模樣,我給你畫個圖像燒過去,我們鬼醫制作的紙皮鬼面還是很漂亮的,和人皮面具沒啥分別。”
女鬼一聽,用手在臉上撫摸了一下道:“就是這個樣子。”
我再看時,發現她已經換了個樣子,雖然面孔還是蒼白的,可是那張臉已經好看很多了,用我的話來說,跟電視上那些大明星似的。
可惜了,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居然會被人害死。
大雄這會也湊到我身邊,哆哆嗦嗦道:“鬼姐姐,哦不,美女鬼姐姐,你這樣示人不就行了,干嘛非要用那張血呼啦啦的臉見人,非要把人嚇個半死才舒服么?”
我給了他一拳,先報了剛才他踢我一腳的仇,然后才給他解釋道:“她做出的幻象是給我們看的,在陰界那邊,鬼看到的是她被毀后的容貌 。陰陽兩界人或者鬼在交流時的第一定律是什么你知道么?”
大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又趁機給了他一巴掌;“傻,第一印象唄,那第一印象是啥?還不就是個長相?誰不想把自己好看的一面給別人看啊?
像你這長相的,一旦去了那邊,遇到其他鬼那肯定是挨揍的料,遇到鬼差那一定先把你下油鍋里炸了再說。”
大雄反給了我一拳:“去你大爺的,罵我丑呢?”
我嘿嘿一笑,接著對女鬼問道:“跟我去醫館吧,我去給你做紙皮鬼面,規矩你知道么?”
女鬼點頭道:“在那邊聽說了,三片鬼指甲。”
我點點頭,領著她往醫館走去。
大雄屁顛屁顛的在后邊跟著,這貨就是個跟屁蟲,想甩掉他實在有難度。
到了醫館,我拿出黃紙很快便畫好了女鬼的素描圖,這是我爺爺交的功夫,這幾年天天干這個,早就熟能生巧。
也沒多難,就是簡單的畫個臉型,鼻子,嘴巴,耳朵,眼睛,也不是專業的技巧,大致上是那么回事就行了。
其實我畫出來的畫,男人長的都跟大雄似的,女的長的都跟鳳姐似的。
雖然畫的簡單,但是還有個施法的過程,到了那邊,就又是另一番變化了。
滿意的看了看那張黃紙上隨意畫的鉛筆畫,我開始施法。
其實這個施法過程更簡單,說出來大家不要打我。
無非就是像用黃紙符一樣,運氣丟出去,自燃后就會到了鬼手上。
當然,這張紙上要寫上這鬼的名字。
“叫什么名字啊?”
“孔潔,潔白的潔 “籍貫,八字,三圍…”
“寧川市人,88年11月22日辰時出生,三圍33。23。35。咦?要三圍干什么?”
我嘴巴打滑,出溜了不行么?
在內心中鄙視了自己一下,趕忙辯解道:“嗯,啊,我這不是好算個黃金比例臉,好給你整個尺寸剛好的么。”
我這么一說,孔潔高興了:“哦,謝謝你哦。”
我把孔潔的生辰八字和資料都記在了那張黃紙上,默念了一段咒語,用打火機把黃紙點燃,沒辦法,我現在道行還不夠高深,讓紙符自燃這樣高深的道法施展起來時靈時不靈的,萬一失手可就丟臉了,所以只能借助打火機的力量。
一直念叨著咒語等那黃紙染成了灰燼,快燒到了手了才喊道:“急急如律令。”
隨著我一聲大喝,那女鬼孔潔的手中,‘唰’的一下就出現了一張面具。
我洋洋得意道:“帶上試試吧。”
孔潔看著那張面具滿心歡喜,趕忙把它貼在了臉上。
那張面具遇到鬼氣,好像雪溶于水一樣,一下子就粘在了孔潔的面孔上。
還別說,別看咱畫的不咋地,到了她臉上,那就是絕色,比電視上的大明星還漂亮。
我端過一盆水給她:“自己看看滿意不滿意。”
沒辦法,我爺爺這屋子里只有古銅鏡,那東西是鎮邪的,孔潔照不了,只能用水了。
孔潔低頭一看,歡喜的不得了,連番對著我道謝,并且遞上了三塊鬼指甲。
我擺擺手,接過鬼指甲正準備打發她走,孔潔又開口了:“歐小先生,我還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