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樣奢侈的迪奧,秦棣一樣牛逼沖天,閑庭信步,挑三揀四,四出“搗蛋”,而且專挑那些動扎數萬,十幾萬的商品,在秦棣眼中,這些商店奢侈品再牛逼,有陰陽超市牛逼么?秦棣一點不覺得慚愧,所幸這些頂尖奢侈品店,對這個百分之百只看不買,衣著毫不起眼年輕人,表現出異于常人的容忍和尊敬。
幾間店逛下來,與商場格格不入的安心終于有點購物的樣子,開始自己去搜尋中意的奢侈品。她在LV看中一款挎包,愛馬仕看中一對耳釘,在希思黎看上一套護膚品,但在“身份與財富象征”的凱恩萊博發生了一段插曲。
大概是有美嬌-娘的地方,總能吸引不長眼的紈绔,要不都說紅顏禍水呢。
何況在這個紈绔的身邊,還有一個長得跟安心有三分相似的年輕女子。
一男一女手挽手,一副恩愛模樣,一身名牌,女的手挎lv的皮包,香奈兒的衣服,男的愛馬仕西褲,阿瑪尼西服,就跟開小型品牌展覽會一樣,不過大都不是昂貴貨,名牌也分好多款式,不是每一個款式都貴得離譜。
再知名的牌子,不一樣也有好幾個檔次不是,何況國內山寨太多,水平也太高,真的跟假的不是專業人士,一般難以分辨。
“喲,這不是安心嘛?”那女人一道尖銳的嗓門,松開男子胳膊,幾步走過來,就將安心堵住,一臉玩味地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的安心妹妹也知道逛街買衣服?奇跡啊!是進來看看吧?小心喲,看可以,千萬別弄壞弄臟,小心賠不起,畢竟買衣服是好事,不過走錯了商店進錯了門,就是你的不對了…畢竟什么樣的人,就該去什么樣的地方,在外面瞧瞧,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何必鉆進來讓自己難甚呢?”
語氣尖酸,刻薄,鄙夷,偏偏店里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一大幫顧客和店員有些蒙了,看著那個氣質臉蛋絕對能秒殺店里所有女人的女孩,看她面對著如此羞辱,竟然一聲不吭,似乎不止一次受過這樣的氣。
“安心,這位誰啊?不會是你男朋友吧?”女人何等眼睛毒辣,瞥了一眼秦棣,一開始沒敢冷嘲熱諷,但看清楚秦棣一身便宜貨穿著,她就一臉的不屑,陰森鄙夷道:“我以為安心妹妹開竅了,也知道綁大款,吃高富帥,竟然是個窮吊絲…安心妹妹,你這目光,不是一般的差啊!做姐姐的看了,也十分心疼啊!不過沒關系,誰叫我們是姐妹呢,今天姐姐心情好,你隨便在店里挑,一萬塊以下的我來賣單,就當是送你的生日禮物。”
安心嘴唇發紫,敢怒不敢言,十分委屈可憐。
生日禮物?
秦棣愣了一下,看著安心,難怪素來乖乖學生的她今天敢逃課,拉他出來約會,原來就今天是她生日啊!
秦棣看著委屈的安心,心里更加心疼,本來秦棣看這女人跟安心有三分相似,肯定親戚關系,一開始沒發作,沒想到對方如此低俗如此沒素質:“這臭三八是誰啊?”
“我堂姐!”安心憋著委屈道。
秦棣恍然,他聽安心說了一些家里的情況,她父親死后,家產被幾個叔叔伯伯搶光。
“你罵誰三八,朋友,男人不能沒素質啊!”女人身邊那個男子跳出來了,很自以為是。與其說他是給自己女朋友出頭,還不如說他在妒嫉秦棣艷富,因為這家伙大部分目光都投注在安心身上,滿腦子浮現出齷齪想法。
“別理會他們,我們走!”安心并不想與堂姐發生沖突,拉著秦棣就往店外走。
可她想息事寧人,有人不干了,安心堂姐攔虎路一樣阻擋在秦棣跟前,陰冷道:“道歉。”
秦棣眉頭一擰,看著這個狗眼看在低的女人,吐出一個字:“滾!”
“朋友,跟女士說話可不能這么粗魯,不覺得太沒風度了嗎?”那個自以很帥很有錢的男子露出一個十分瀟灑的微笑,很有禮貌,并不想在這種體面的地方,跟秦棣發生沖突,更沒把秦棣當一個級別的對手看待,冷笑道:“你道歉吧,這事就算了……不過我看你好像是學生吧,想給女朋友買衣服是好事,但太不知自己分量,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他決定給這個不在一個數量級上的傻冒一個深刻教訓,那就是這地方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
“我聽不懂你這話什么意思?”秦棣眉頭挑了挑,揚起一絲冷笑。
帥鍋繼續彬彬有禮,隨手拿起一件衣服,微笑道:“你知道這里的一件衣服,一條圍巾,一雙鞋子,價值何幾?你知不知道這里的隨便一件小物件,足夠你一個學期的書學費嗎?”
“對!對!對!沒錢裝什么闊,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人,該來這地方么?”安心堂姐得瑟了,氣勢凜人啊。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卻很有道理。”那帥鍋望著微有怒火的秦棣,心中冷笑,臉上卻是平平靜靜,然后他拍了拍手,環視一圈,點了一下身邊一個看好戲的漂亮女服務員,將她喚到身邊,微笑道:“小姐,你們店里最便宜的一件東西,大概多少錢?”
“三四千吧!”被點名的標致服務員輕輕回答,沒有狗眼看人底,也沒有看好戲的樣子,她雖然看出眼前兩對男女之間的暗流,卻沒做出任何一件跌這品牌份的事,甚至對秦棣,那是發自肺腑的尊敬。
“很好。”那帥鍋顯然沒發現這一點,他微微一笑,轉守頭看著秦棣,面無表情地道:“三四千,節約一點的話,夠你一個學期生活費吧?不知道朋友有沒有勇氣拿一個學期的生活費,給你女朋友買一件便宜一點的圍巾或者小飾品呢?”
那標致服務員一聽話,然后就是一臉錯愕,這還真是一個“諷刺”的玩笑,在那帥鍋情緒達到頂點時,連她這種旁觀者都有點看不過去了,她甜甜一個微笑,看著秦棣道:“先生,冒昧問一下,您手上戴的是百達悲麗的Nautilus款嗎?”
那帥鍋臉色一僵,好象對這種表十分敏感。
“不清楚,別人送的。”秦棣淡漠道,這塊表是他從張錦華那里敲詐來的,什么牌子,他真不知道,只覺不是便宜貨,也想惡心張錦華,這才無恥的訛詐來。
“很貴嗎?地攤上買的吧?看樣式不錯嘛!”安心堂姐一臉不屑道,顯然沒那帥鍋有眼界。
那標致服務員有種吐血的沖動,憋得好難受,咳嗽了幾聲才換過氣來,燦爛笑道:“不貴,因為我也不清楚價格…大概值半輛法拉利吧!”
安心堂姐嘴巴“O”了。
安心也是目瞪口呆,終于明白剛才無論是在香奈兒,范思哲,還在迪奧,愛馬仕,那些店里為什么能忍耐秦棣肆意的挑三揀四。
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大帥鍋,盯著秦棣手腕上的表,一頭的冷汗。
“不止,這個款式的手表都是限量版,全世界也大概只有三百多塊。以前或許值這個價,現在起碼翻了三分之一。”店長走了過來,她似乎一點不介意讓秦棣氣勢凜然一把,也十在看不慣安心堂姐那種狗眼看人低。
這一下,那標致服務員都咂了咂舌,她沒望秦棣,而是望著安心,一臉的羨慕啊!
“假的,肯定是假的。”安心姐堂片刻的震驚后,打死她也不信一個穿地攤貨的小子也能戴價值上百萬的名表,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是實在氣不過安心有這樣一位有錢的男朋友,所以她十分不服氣道:“也可能是山寨貨。”
“假的?山寨貨?”店長微微一笑,不解釋。
“白癡!”
那標致服務員低聲罵了一句,她們這些整天與各種名牌打交道的半專業人士,是真是假會看不出?何況能當上店長的人,水平可比她們服務員高了一個檔次,那才是真正的專業人士。
“安琴,我們走吧!”那帥鍋徹底萎了,剛才的氣勢,風度,優雅,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一個上千萬的家庭,有錢不假,但他真不敢得罪這種戴著價值上百萬的富主,因為這跟找死根本沒啥區別。
知道在不知進退,對方要拾掇他,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趙利明,你要相信我,他那表絕對是假的!”安琴氣瘋了,已經到了不可理喻地步,主要是從小到大,那一次不是她狠狠踩安心,那一次她不把安心折騰淚流滿面才肯罷休,那一次她輸過…所以她面對安心突然之間就綁上了一個明顯富得流水的男朋友,她當然無法面對這個現實,自然不服輸,大叫大嚷道:“利明,你聽我說,他表是假的,安心這賤人,和她母親一樣賤,她怎么可能認識有錢人…”
狠狠一巴掌。
十分漂亮的一記耳光。
秦棣沒動手,那帥鍋辣手摧花,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就賞了自己女朋友一個耳光。
“漂亮!這種女人,不好好收拾一下,就放出來亂咬人,倒霉的永遠是她男人。”一個冷漠又軟糯的女聲,輕輕響起…
秦棣緩緩抬頭,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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