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嬌有些意外的道:“就因為阿昌伯說了這種話,所以他就不來找我麻煩了?”
凌文海倆兄弟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樣阿爸才放棄了搞狗肉宴的想法的,不然他都準備去跟村長借獵槍了。”
這個年代這邊許多農村里還有人收藏著獵槍的,一個村里正常情況下都有一兩家里有這種東西。
凌文嬌一直是知道凌洪對阿昌伯的話很信的,阿昌伯跟他說什么,他都會當真,所以凌洪本人也有點半迷信的觀念。
若真的是阿昌伯這么說了,那凌洪肯定會信他說的。
只是她沒想到,阿昌伯會在背后突然幫她這么一把。
三貓和杜西光兩人也在樓上聽著他們的談話,凌文豐說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二樓是能聽得清的。
聽了他這么說后,三貓對杜西光道:“那阿昌伯是什么人?”
杜西光聳了聳肩:“我怎么知道?你應該問下面的那倆兄弟啊。”
三貓一聽,也覺得自己問錯人了:“也是…”
下邊凌文嬌又問:“然后呢?阿爸不出手,那夏雨蘭是不是要瘋了?”
凌文海倆兄弟一聽就露出了個愁苦的表情:“那不是嘛,天天吵天天罵,大過年還詛咒阿爸出門也被狗咬…氣得阿爸飯都不給她吃。”
還是他們倆兄弟趁他出去喝酒的時候,偷偷拿飯給夏雨蘭吃的。
凌文嬌大概猜到夏雨蘭不僅罵凌洪,還把凌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
想到夏雨蘭躺在床上下不來床,只能嘴上罵人的樣子,凌文嬌冷笑一聲,問道:“那她有沒有說等她腳好了,她還想干什么?”
說到這個,凌文海和凌文豐兩人的臉微微暗了一下,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后,看著凌文嬌欲言又止。
“說吧,我想知道她到底還有什么想法是要對待我這個女兒的。”她知道夏雨蘭報復心很強,在她這里吃了這么多次虧,她只會越挫越勇,不知道什么叫放棄的。
凌文豐看著凌文海道:“阿哥你說。”
凌文海這才看向凌文嬌,道:“她說…要把你賣給人販子…讓他們把你賣到大山里給人家當媳婦。”
凌文嬌:“…”
樓上的三貓和杜西光一臉不敢相信:“…!!!”
兩人小聲的議論道:“死啦這真的是親媽嗎?這是后媽吧?”
“有些后媽都不敢這樣做啊…”
“怪不得文哥對她媽那樣,要是我媽這樣對我…我能恨她一輩子,說不定還要跟她同歸于盡!有這種媽還不如死了媽!怎么會有這樣的親媽呢?”
“那可不一定,要是你媽,肯定不會這樣對你的。”
三貓一聽,茫然的道:“啊?為什么?”
杜西光風輕云淡的道:“因為你是兒子,她是女兒啊。你們這邊的人,對兒子才是親生的,對女兒,誰家都一樣…像是撿來的。只是這邊很多女孩子沒有反抗意識…”
不過說到最后一句,他卻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下方的凌文嬌。
三貓聽了后若有所思的想了下,才了然的點頭道:“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
接著他又看向凌文嬌,有些同情的道:“但那又怎么樣?畢竟是自己親媽,文哥又不能對她做什么。”
杜西光卻冷笑一聲,道:“那可不一定,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何況你文哥這樣不吃虧的性格。若真的逼急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瘋弄死她老媽。”
三貓聞言一臉震驚的看著他:“應該…不會吧!!!”
杜西光道:“有些狠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凌文海倆兄弟沒待多久就被凌文嬌趕了回去,因為她下午還有工作,沒那么多時間陪這兩個小子。
她明天還得和孟宇去正式談生意去了,所以今天下午還得去檳榔地里看一下情況。
趕在吃晚飯之前,她就先開車帶著三腿去了市場買了些東西,才開車去了檳榔地。
杜西光看著她這才在家里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又出去了,他無語的嘆了口氣道:“這大忙人吶又出門了喂”
三貓坐在護欄上,看了看屋里喂崽的米亞,又看了看樓下的金豺,說道:“你說下邊那只狼會不會趁她不在家的時候,掙脫繩子啊?”
要是她不在,那狼掙脫了繩子那誰鎮得住它?
杜西光道:“估計得給它弄個大籠子!”
過了會兒,杜西光突然想到了什么:“嗯?那只三腿是不是沒把該吃的藥吃掉???”
扭頭一看,果然發現之前給凌文嬌讓三腿內服的幾粒藥丹,現在正孤零零的放在他桌子上…
而此時坐著凌文嬌后坐的三腿,用舌頭刷了刷嘴角。
凌文嬌把車開進了山里后,把車停在了山腳下,然后走路到小木屋。
三腿許久沒進山了,興趣的左張西望,就算瘸了一條腿,還是阻止不了它到處亂躥的行為。
凌文嬌一邊走一邊還要盯它兩眼,消失太久了就得她喊一聲才回來。
到了小木屋前,她發現屋里都沒人,站在木屋前面望了一眼周圍,半個月前種下的檳榔苗,此時正努力的適應新環境。
“汪汪汪”三腿撒歡似的在周圍跑來跑去,一會兒聞聞這個,一會兒嗅嗅這個。
突然它注意到了另一邊,抬頭伸長脖子盯著那邊看了兩眼,接著就轉身跑向小木屋回到了凌文嬌身邊。
凌文嬌看它這反應,扭頭也看向那個方向。
“咦?剛才是不是有狗叫?”一個說話聲傳來。
“有,我也聽到了。”
“是不是附近村子里的狗跑來了?”
“不知道…嗯?山寮那里是不是有人?嗷!是文哥,文哥來了…快快快。”
凌文嬌看著順著聲音走來的幾人,道:“新年好。”
“文哥你回來了嗎?新年好!”趙霆幾人大步加速的走了回來,他們手上還拿著砍刀。
凌文嬌點了點頭:“昨晚回來的,我就來看看地里的情況。哦,給你們買了些酒菜進來,你們自己弄來吃吧,不用管我,我現在去地里看看。”
她帶來的酒菜就掛在山屋門口的吊勾上,這幾天過年,她順手給他們買了幾瓶米酒和一些菜過來,就當慰勞員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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