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陽城的葉聽白卻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已經被人徹底分析了一遍,所有他認為的隱私,一點不差的被人擺在臺面上。
葉聽白起床后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從包里拿出了那卷錄影帶,只是苦于沒有老式播放設備,他只能到了樓下的修理店買了一臺古董放映機,電影時間不長也就六十分鐘。
葉聽白手心里捏著汗看完的,看完之后只能感嘆一句,售票員的剪輯太厲害了,在這部電影里,葉聽白被完全塑造成了一個沒有人性的瘋子,那個傳播校園詛咒的小強也是有一小段劇情的。
不過售票員卻把他塑造成了一個癡情男子,被葉聽白殘忍殺害,小強主動出手那一段被刪了,在電影中就是兩人一言不合,葉聽白出手就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而司幼序在這里就是神秘的看門大爺,每件事都有他的影子,卻從沒有出手過。
葉聽白殺花莉的六次重復,竟然被售票員全部保留了下來,其中五次變成了葉聽白的內心想法,一個變態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思考著如何殺人來的爽快。
雖然與真相大相徑庭,但售票員這種剪輯能力,真的是異常強大,那種壓抑,無奈,絕望,還有npc之間的互動,教學樓內的殺戮也有被特寫,對人性的描寫特別夸張露骨。
結局便是葉聽白主動上去赴死,在葉聽白微笑的眼神中,女孩變的丑陋不堪,電影結束。
這部電影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不是正常流派,劇情偏弱,很多地方荒誕離奇,比如事情的起因,緣由都沒有。
單從劇情來講,正常人的思路根本難以理解。
電影中內心想象和現實世界相交叉,場景一直在切換,一般人應該壓根看不過十分鐘,就會因為各種原因關掉吧,葉聽白是這樣想的。
但葉聽白也答應過售票員,要給更多的人看,簡單的視頻轉碼,在轉存到自己的手機上,打開抖音app,選擇了上傳。
而且葉聽白感覺這玩意多半會被封,這部電影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在撩撥河蟹大神的虎須。
他的抖音是個白板號,從來沒發過什么東西,只是平時用來打發時間,昵稱就叫肥宅快樂水。
文件格式極致原畫,文件大小11個G,兩秒傳送完畢,發完之后葉聽白還特意盯了一會,發現沒什么動靜,就把抖音關掉了,如果實在傳播不開,他也可以去找司幼序幫幫忙。
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李笑笑的微信電話。
“葉大哥,今天有好玩的事,你要不要來看看?”
“啥事啊,司幼序給我發了短信說他出差了。”
“對啊,就是他不在我才敢喊你來,今天有人要嘗試成為斷罪師,你不來看看嗎?”
葉聽白一聽,自己好像真的還不知道普通人怎么成為斷罪師,特質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的,就像打疫苗一樣,刻下符文,在去接受污染就好,但斷罪師那些詭異的能力,具體怎么獲取資料上一直都沒有。
能力是能力,特質是特質。
“行,那我咋過去,你來接我嗎?”
“嗯,你等著,我今天給你個驚喜。”
半小時后,小區門口 葉聽白看著疾馳而來的李笑笑,無奈的捂住了腦袋,她還真的給自己的鐵罐子弄了套衣服,上邊還印著hello kitty。
李笑笑停下摩托車,摘下頭盔。
“葉大哥,看看,專門給你套的,你的車估計再有半個月就能申請下來了,看這天然鵝毛,我買的可是最貴的。”
葉聽白:“我可真是謝謝您嘞。”
“跟我這客氣啥呢,來上車,試試手感。”
今天的鐵罐子雖然不在冰臉,但卻格外的羞恥,葉聽白發誓,自己也要弄個頭盔,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防護,不是防風,遮羞用。
到了秩序所,葉聽白發現這里的黑金摩托只剩下三輛,還是算了李笑笑這臺,據說這里戰斗人員有十個,摩托車他最多看到過九臺,售票員之前也沒拉進來額外的人,這讓他對另外那五個人倒是有些好奇。
“對了,昨天死了多少人?”
李笑笑:“除了花莉那幾個沒死人,不過瘋了十五個,污染指數已經嚴重超標,被監控起來了,暫時還沒異變。”
“還有你一直說有十個戰斗人員,怎么一直只看見你們五個?”
李笑笑:“他們幾個都比較厲害,出去開分局了。”
葉聽白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幾眼,李笑笑又趕忙解釋了一句。
“我不是說別人不厲害,除了我他們都挺厲害的,小黑和孫大叔是性格問題,念花姐姐是不想離開。”
匆匆聊了幾句,葉聽白便跟著李笑笑上了電梯,秩序三棟樓,中間這棟最高足足有八層,這里已經存在很久了,應該是之前陽城秩序所遺留下來的建筑,司幼序只是使用了他們留下來的殼子。
所以這里才顯得那么空蕩蕩的,實際人員根本填不滿這里,葉聽白剛來的時候就被分配一間那么大的辦公室,剛開始還挺開心的,現在看來純粹是因為這里地方太大,用不過來了。
電梯一路上行,到了八樓。
李笑笑走出電梯在前方帶路,還給葉聽白介紹到。
“這八層全是念花姐姐的地方,念花姐姐就喜歡搞一些亂七八糟的研究,我們很少過來,房間都一些嚇人的玩意。”
從電梯出來經過了三間房,房門都緊閉著,到處都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其中有一種他還能分辨出來,就是福爾馬林,之前元成玉被腌咸菜一樣泡在罐子里,就是這個味道。
第四間房在這層的中間,房門都是鐵制,看起來就很安全,李笑笑上去敲了敲門,開門是林念花,今天她換了一身白大褂,依然是那么簡單,但就是看起來很舒服,她的眼睛也很特殊,看起來會說話,但沒有元成玉的那么有侵略性。
林念花:“來了,就等你了。”
房間內倒沒什么特別的,有點像電影里法醫的辦公室,中間一張金屬床,上邊躺著一個男人,身上到處都是淤痕,臉腫的不成樣子,身邊還有一個女孩,戴著眼鏡,看起來很知性。
她一直在旁邊握著男孩的手。
林念花從旁邊拿起衣服手套戴在了手上,同時自顧自的說著。
“今天讓你看看斷罪師的能力獲取,對你以后有幫助,斷罪師的能力很少能自然產生,多半是移植,移植污染物到身體內,從而獲得與移植污染物類似的能力,污染物在與人體適應過程中會產生轉化,不會是完全相同能力。”
葉聽白倒是頭一次聽說這個,聽了這個他只感覺這些人真的很慘,斷罪師這種能力,透支壽命,失去人性,這種力量的代價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