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假貨
“.....稍微來一下。”
林素拍拍赫卡蒂的肩，在后者驚訝回頭之后，快速隱秘的打了個手勢，然后對走在最后面的阿比蓋爾抱歉道：“那個，剛剛我們好像落了東西在食堂，是很重要的筆記稿紙，能稍微在這等我們一下嗎？”
“誒？”
阿比蓋爾疑惑的一歪頭，瞪著一雙碧藍色的貓眼，“可是之前我沒有看見你們有落什么東西.....”
“可能是起身的時候掉在桌子下面了，沒想到我們三個都沒注意到。”
赫卡蒂附和了一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阿比蓋爾一低頭，“不好意思前輩，我們很快就回來。”
“嗯.....好吧，我就在那邊的椅子上等你們，快去快回。”
阿比蓋爾對不遠處一張休息用的長椅一指，點點頭道。
她沒有糾結只是找筆記稿紙為什么要林素和赫卡蒂兩個人一起去，多半是為了分頭行動尋找吧。
如果是像真理射手那樣的珍貴筆記的話，落在公共場合確實很不安全，雖然黎明社里的職員大多都很規矩，但這種東西光是落在外人手里就是一種風險，能快點找到就快點找到。
看著阿比蓋爾朝長椅那邊走過去，林素和赫卡蒂對視一眼，轉身并肩，走回食堂拐角的偏僻處。
“在這里的話應該沒問題了。”
林素瞥了一眼遠處阿比蓋爾像個小孩子一樣窩坐在長椅上，搖晃雙腿的身影，扭頭對赫卡蒂說道。
他們拐了個小彎，和阿比蓋爾之間有一面墻擋著，只要注意一點阿比蓋爾是看不到這邊的。
“林素，你避開阿比蓋爾想跟我說什么？”
赫卡蒂疑惑問道。
她出于對林素的信任，配合林素把阿比蓋爾糊弄了過去，但她很清楚，他們出門的時候根本沒有帶什么筆記稿紙，林素對阿比蓋爾說的是完完全全的謊言。
赫卡蒂雖然配合了林素，但她并不知道林素這么做的理由，因此對他投以疑惑的目光。
林素扯了扯嘴角，說道：“你不覺得，阿比蓋爾出現得很不自然嗎.....”
“不自然？”
赫卡蒂一愣。
“你想想，阿比蓋爾平常根本不喜歡出門吧，就算是今天女仆被害，黎明社也會給她安排新的女仆，為什么她會一個人來食堂吃飯？”
“這.....”
赫卡蒂一皺眉。
林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在赫卡蒂聽來，似乎還是有點勉強。
只是因為這樣就懷疑阿比蓋爾可疑嗎？
就算是可疑，那又如何呢，阿比蓋爾又不是什么壞人，偶爾有些不合邏輯的舉動也跟他們沒有關系吧。
“而且，今天在見到阿比蓋爾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她體內的以太流向，跟上次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林素轉而露出一張嚴肅的臉，對面露震驚的赫卡蒂點點頭。
“你是說，這個阿比蓋爾不是她本人！？”
“這是我作為以太能力者的判斷，不會有錯。”
赫卡蒂微微張嘴表示驚訝。
一個以太能力者的以太流動，跟人的指紋一樣具有代表性和不可復制性，這也就是所謂的‘以太氣息’的由來，每個人的以太都不一樣。
林素這番話背后的意思，無疑是在懷疑方才還在跟他們吃飯的這個阿比蓋爾，并不是第一天來黎明社見到的那個阿比蓋爾本人。
至于為什么確定第一天的阿比蓋爾是真貨，很簡單，假貨是用不出生命變形術的。
而作為與阿比蓋爾同級別甚至超越她的林素，能夠察覺到赫卡蒂察覺不出來的偽裝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赫卡蒂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猶疑起來。
據她所知，現在在黎明社里擁有變幻外表的能力，還會做出假扮他人的行為的人，除了那個巴爾他們一直在追殺的隱形殺手之外，似乎沒有別人了。
難道說......
赫卡蒂臉色微變：“可是，不應該啊，阿比蓋爾這么強.....”
“偽裝一個人，不一定需要打過本體。”林素打斷道，“不得不說他選擇目標的品味確實不錯，阿比蓋爾作為黎明社最強的以太能力者，身居高位，平常又不經常跟人接觸，還有點社恐癥有充足理由跟人群保持距離，而且長時間宅在家里真貨和假貨撞上的可能性極低，這簡直是完美的偽裝對象。”
“嘶......”
被林素這么一說，赫卡蒂都有點細思恐極了。
仔細想想，雖然阿比蓋爾在別人面前表現成那樣，但她絕對是黎明社社內最有地位的人之一，如果阿比蓋爾想跟人見面，哪怕是黎明社高層，只要通報一聲有重要事情，他們絕對不會猶豫。
如果現在外面頂著阿比蓋爾那張皮的家伙就是這幾日將黎明社攪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惶的隱形殺手，那么他完全可以利用阿比蓋爾的身份暗殺下一個高層人物。
原本黎明社里的那些暗殺事件離赫卡蒂很遠，所以她和林素都沒有刻意去關注，但現在事情就發生在眼前，而且對方甚至還偽裝成了他們共同的朋友，甚至假情假意的同意跟她一起研究真理射手來換取信任。
赫卡蒂一下氣悶。
假貨哪里會什么真理射手，本以為研究進度能加快許多呢，結果是被對方擺了一道啊！
“林素，我們找機會抓住她吧！”
赫卡蒂立即說道，“以你的實力，應該不至于讓那個毛賊跑掉吧？”
“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林素露出自信的微笑，但眼中卻不經意間掠過一絲深意。
赫卡蒂并沒有注意到不對，嚴肅的點頭說道：“我們先盯著她拖延時間，然后讓巴爾他們整裝待發偷偷圍上來吧，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
上次跟巴爾等調查隊的幾個人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巴爾就跟林素和赫卡蒂交換過手機號，不僅是為了跟他們兩個攀關系，還為了萬一在黎明社內發現隱形殺手能及時通知到他。
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赫卡蒂轉過身警惕的探出小半個頭看了一眼阿比蓋爾，沒敢多看怕被發現，然后低頭按動手機撥通電話。
然而她全然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背對著‘林素’的時候，后者忽然露出了一個殘虐至極的獰笑，對赫卡蒂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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