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黑皮+毒舌+過膝網襪=女仆
我的名字叫灰原吉郎，今年五十三歲，一個人經營著一家老舊的服裝店。
愛好是聽廣播，而且是深夜的恐怖廣播。
也因此，我的收店時間總是很晚。
今天也是一樣。
“然而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在黑暗中，有一個高大的人影正在悄無聲息的靠近。它踩過的地面，留下一個個扭曲的血腳印。血，遍地都是血......”
收音機里傳來主持人低沉淡漠的聲線，令人毛骨悚然。
灰原吉郎臉上也浮現出恐懼的神色，縮著身子，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背后，卻還是專注的聽下去。
“閃爍的燈光下，高大的人影露出了自己真容，就在這個時候——”
“抱歉，有人在嗎。”
來客人了。
灰原吉郎下意識的抬起頭，嘴里喊道：“在的！歡迎光......”
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個渾身是血，看不清臉的男人矗立在門口。
他壓低帽檐，拉長的影子宛如活物一般在黑暗中搖曳。
“請問......”
“額——”
灰原吉郎發出一個像是打嗝的聲音，白眼一翻，猛地栽到椅子下面。
林素：Σ(⊙▽⊙？？？
“喂，你沒事吧？！”
“.......”
林素有點發懵，忍不住撓撓頭，碰到頭發上的血他才反應過來。
看來是這個把店老板嚇到了吧。
他此時已經離開了郊外的廢棄工廠，來到城市邊緣的一條小街道上。
因為時間比較晚了，大多數商鋪都已經關門。
但是林素運氣很好，剛走了不久就找到了一家還沒關門的服裝店。
雖然店鋪看起來很老氣，不過那不重要，他只想找幾件衣服換而已。
這樣渾身是血的在街上亂走，肯定會被警察抓起來的。
但沒想到剛打了個招呼，就把店老板嚇暈過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林素想了想，還是踩著血腳印進了店里。
拿上三件衣服和一頂帽子，按照標簽上的價格將現金放到柜臺上，便揚長而去。
五分鐘后，林素從一處暗巷里走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一件黑色襯衫和牛仔褲。
臉上和手上的血也都用翻面的舊衣服擦干凈了。
頭發則暫時沒辦法，只能全部收到鴨舌帽里蓋住，這樣就不太明顯了。
至于舊衣服，全部扔到暗巷里的垃圾桶里了。
換了身衣服以后，林素就好像卸下了什么重擔一樣渾身輕松。
他雙手插兜，帶著一種閑逛的心情漫步在東京街頭。
深夜的東京依舊十分繁華，絢爛的霓虹燈和熱鬧的人群隨處可見，車水馬龍。
看著這萬家燈火，林素輕輕笑起來，壓低帽檐，悄無聲息的路過。
家里面是回不去了，畢竟已經變成那個樣子。
只能在外面過夜了。
看著手里的存款，林素狠狠奢侈了一把，直接去了一家三星級旅館。
那家旅館還是家特色旅館，像是扶桑鄉下經常能見到的那種日式復古類型。
木質的大別墅，里頭還有個別致的庭院。
在靠近東京市中心的地方整出這么大塊地來，可想而知有多富。
這個旅館房間不多，平日里一般都是客滿的。
不過林素來的時候有個預約的客人剛剛臨時決定退房，正好便宜了他。
舒舒服服的在旅館的假溫泉里洗了個熱水澡。
回房間的時候，穿著和服的女服務員已經在榻榻米上給他鋪好了被窩。
林素躺下的時候立刻就感覺到了疲累，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而就在他在夢鄉中安眠的時候。
位于東京市中心的陰陽寮總部。
三名老者圍坐在一張大桌子前，借著昏暗的燭光打量手中的報告書。
赤、青、綠，他們是陰陽寮的智囊和如今實質意義上的掌控者，為人尊敬的存在。
外界稱他們為——
長老團。
一名身著紅衣的老人把報告書甩到桌上，怒而拍桌。
“tmd，太暗了老子看不見，你們倒是開燈啊！！”
“別心急，赤。”
身著青衣的老者將雙手收在長袖中，沉穩的說：“只要專注，就能夠看清楚。”
“放屁！你的眼睛難不成還有紅外線功能嗎？！”紅衣老者氣急敗壞。
“行了行了，就如他愿吧，其實我也看累了。”
另一邊，身著綠衣的老者輕笑著撫著白須說。
“常狐，可以請你幫我們開下燈嗎？”
“是，綠大人。”
房間的黑暗邊緣響起一個平淡的女性聲音，她抬起手拍了兩次掌。
頭上隱藏在分層天花板中的燈管立即亮起了白色的光，將房間照亮。
同時也讓原本站在黑暗中的女子露出真容。
那是一名小麥色皮膚的漂亮女子，有著一雙暗金色的瞳孔，利落的短發及肩。
但身上不知為何穿著一件只能在動畫片里見到的短裙女仆裝，雙腳一對黑色過膝漁網襪，腰間別著黑鞘的武士刀。
給人的感覺非常超現實，像是某種cosplay，而且還是特別羞恥的那種.......
她放下手，面無表情的說：“連拍兩下手也要別人幫忙，綠大人是擔心自己的老骨頭被拍碎嗎？那就沒辦法了呢。”
綠衣老者臉微微僵了一下，隨后恢復了和藹的笑容。
“確實是老朽的錯，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應該去麻煩年輕人，慚愧慚愧。”
“她就是單純的毒舌癖而已，你理她干什么。”
赤衣老者冷哼一聲坐下來，抓起桌上的報告書晃了晃。
“比起這個，你們怎么看，這上面的內容。”
“光是今天一天就死傷不少人，真是一場飛來橫禍。”綠衣老者臉色悲憫的說。
“源頭已經被白石羽流解決了，事件就此結束。”青衣老者閉著眼睛說。
“說起來，白石羽流難得回東京，你不去看看他嗎，常狐。”
綠衣老者笑著轉頭看向立在角落的毒舌女仆。
常狐微微偏離視線，面無表情的說：“沒有必要，我不想看到他的臉。”
“哈哈哈，心口不一哦。”
“......絕對，沒有這種事。”
綠衣老者臉色促狹，青衣老者也輕輕笑了一下，房間中開始泛起快活的空氣......
“不對——！！”
赤衣老者用力一錘桌子，發出巨大的響聲。
他怒發沖冠的大喊：“你們難道不生氣嗎！不想讓銜尾蛇那些混賬東西付出代價嗎！？”
“那你有銜尾蛇成員的線索嗎。”
青衣老者睜開一只眼睛，冷聲反問道，“這次只是一幫外圍成員臨時起意的襲擊，真正的核心成員根本沒有露面，就算是順藤摸瓜也得先找到瓜藤。”
“......該死！”
赤衣老者不甘心的坐回去，煩躁的撓著腦袋。
氣氛一度僵硬起來，誰也不愿意說話了。
綠發老者左看看右看看，為了緩和氣氛開口道：
“說起來，最近東京似乎發生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現象，你們有關注過嗎。”
青衣老者沉吟了一聲，“你是指，那些憑空出現的怪物么。”
“國外好像也出現了同樣的案例。”
“真是可疑......”
“考慮到這樣的現象未來可能還會發生，是時候該給它們定個名字了。”
綠衣老者撫著白須，若有所思道：
“那么，那道紫紅屏障叫‘靈薄獄’，怪物就叫‘妖魔’，如何？”
青衣：“無異議。”
赤衣：“我也沒意見！”
就這樣，‘靈薄獄’和‘妖魔’這兩個名詞，通過陰陽寮傳播出去，開始為人所知。
上層下令要調查妖魔事件的起因，并針對靈薄獄的磁場波動設立了專門的探測警報。
只要帶有特殊磁場的靈薄獄出現，附近的警報就會立即響起，提醒周圍的人不要靠近。
同時報警系統也會立即將靈薄獄的出現地點傳到陰陽寮，派出人手前往解決。
處理妖魔的方式很快就變得專業起來，顯露出陰陽寮不容置疑的高超效率。
一切似乎已經納入了掌控。
然而很快，一個星期過去。
震驚世界的大災變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