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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五節 史上最恐怖三人組

第三七五節史上最恐怖三人組憤怒的香蕉第七卷八月火第三百七十五節史上最恐怖三人組  時間回溯向前幾秒,兩個人正走在人行道上,紅燈的時間不斷倒數著。

  “喂,這個打火機怎么用啊,扳機根本扣不動…”由于家明答應了她的要求,東方婉此刻顯得頗為興奮,手中擺弄著新玩具,嘰嘰喳喳個不停。

  家明不理她。

  “難道受騙了…明明是打火機啊,不行,我得過去找他換…”東方婉皺起眉頭誰備轉身,“太過分了,看我們是游客就坑人…”

  “你白癡啊。”家明一把拉住她,“我看看。”

  “早就叫你看看了,你剛才不看…切…”

  “我錯了…”無奈地撇了撇嘴,家明看了看東方婉手中的槍型火機,“吶,這里有個保險,你打開應該可以用了…”

  “喔…一個打火機做這么逼真干嘛,毛病…”

  “怕你走火啊。”

  “呵呵,走火又怎么樣。”東方婉笑起來,“難道還能打死人啊。”

  “說不定哦。”家明聳聳肩,“世界真奇妙,一切皆有可能。”

  “那好,看我打爆那個家伙的頭。”

  下一刻,街道對面。一個男人被陡然飛來的子彈削飛了頭蓋骨。

  “哈哈。沒打死誰啊。”

  東方婉放開扳機,隨后對著槍口吹了吹,擺出一個西部牛仔的姿勢,家明附和著點頭,一秒鐘后,在他們的身后,傳來一名女子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前方,應子嵐陡然呆住,兩人疑感地回過了頭…

  下一刻,道路兩側的人群開始騷亂…

  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令得安德烈有些完全摸不清頭腦。

  鮮血就那樣毫無征兆地飛了出去,扭過頭,身側的同伴仍然那樣怔怔地站著,只是從眉心往上,已經完全變成了模糊的一片。鮮血、腦漿、骨骼與碎發混合在一起,在那一刻,人實在很難對變故作出正確而具體的認知,那鮮血就在腦袋的破口處,猶如趵突泉一般的突突往外冒著,其中有泡沫,也有白黃相間的其它東西,而更多這樣的混合物,就在方才那一瞬間,灑向了他的身后。

  一名穿著名貴的胖女人被噴灑了滿頭滿臉。

  她愣住了一到兩秒鐘,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那顆染血而殘缺的后腦勺,與此同時,安德烈已經將手槍拔了出來,但他暫時不清楚該向誰射擊,因為他沒有看到子彈到底是從哪里射出來的…

  然后是胖女人那驚人的尖叫,比之東方婉剛才的叫聲不知道嘹亮了多少倍,令得遠遠近近的人們都朝這邊望了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安德烈將手槍再次按回去。他不知道該不該對著對面的目標開槍,因為剛才兩個人都在盯著那少年,況且他又是背對著這邊,理論上來說,這一槍肯定不是他開的,找不到正主胡亂開槍的話,他恐怕就是下一個死者。

  騷亂陡然間爆發了,尖叫聲此起彼伏,安德烈的目光之中,側對面的街道上,一個人拔出了槍,那是他的同伴,他要進行補射。隨后,依舊是無比驚人的一幕。

  那人拔出了槍,槍口抬起來的下一瞬間,那把手槍隨著鮮血與斷裂的手指飛上了天空,喧囂的街頭,無數的人來來去去,無數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車輛聲、尖叫聲、音樂聲…然而當這一幕映入安德烈的眼簾,他所感受到的,就是一股寒冷如冰的氣氛,仿佛電視機被按下了靜音,里面的人無論如何歇斯底里那叫聲都傳不入觀眾的耳朵。一發無聲的子彈斜射過去,準確打中了他持槍的手,爆開了那只手,并且打飛了槍。

  那人的身體隨著著子彈的沖擊抖動了一下,下一刻,另一發子彈準確擊中了他的脖子,血花從后頸噴射而出,畫著鮮紅的拋物線,飛出好遠。

  開槍的人,依舊無法尋找,仿佛那子彈都是由無形的鬼魅射出一般。

  兩具身體倒下之后,道路的兩旁,原本擁擠的人群開始四散奔逃,安德烈不敢拔槍,他退后了兩步,目光死死地盯著人群那邊,少男與少女已經從最初的驚愕中反應過來,少女拉住了那少年的手,慌不擇路地轉身就跑,隨后與另一個人撞在了一起,好在沒有摔跤,只是一下踉蹌,又繼續朝街邊跑動著。沒有任何人有開槍的痕跡,安德烈的后頸上泛起寒意,不管那個人是誰,他很有可能仍在人群之中,靜靜地注視著道路這邊的他。

  幾秒鐘的時間,仿佛比世界末日都更加難熬,身邊都是跑動的人群,但終于,第一輛車駛過了這邊,隔絕了道路兩端的視線。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汽車的窗戶在眼前劃過,街道對面的混亂人群再度映入眼簾的那一瞬,他的身體猛然震了一震。

  他站在那兒,不可置信地低下了頭,就在身體左邊的胸口上,一朵血花清晰地綻放開了,這名俄羅斯大漢輕輕地抬起手,似乎還要確定那是否是真實的,手指觸上了那粘稠,抬起頭來,他終于看到了一個細微的情節。

  那名被少女拉著到處亂跑的少年扭頭望了過來,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他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種注視,隨后,少年身下的衣角微微地揚起了一瞬。

  子彈射進他瞪大了的左眼之中,大漢的頭陡然向后一揚。另一發子彈緊接著穿過了他的右眼眼眶。將這兩只眼睛化為了兩只可怖的血窟窿。

  汽車在道路上呼嘯而過,幾秒種后,一輛下意識放慢了速度的車輛被后方來的公共汽車追尾,再接著,一場連鎖車禍就在這片混亂中發生了…

  沒有人知道發有了什么事。

  第一顆人頭爆開的時候,東方婉回頭看見那古怪的情景,女人的驚聲尖聽,根本還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只是下意識地扣動著打火機的扳機,火苗一下下地從槍口出來。當側面不遠處第二個人的身上綻開了血花。她才在眾人的尖聽聲中反應了過來,遲疑了兩秒鐘之后。她陡然抓起家明的手,開始像別人一樣尋找安全的躲避位置。

  應子嵐應該算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的人,將身邊的雷慶推到旁邊的柱子后面。

  他也在第一時間拔出了身上的槍,他目前在炎黃覺醒的地位算不上非常高,但因為父親的關系,再加上家族的聲望,如果要保鏢當然也可以帶上一大堆,只不過他本身受過訓練,以前又沒有受到過太多的危險,再加上這次是跟著一幫學生出來玩,當然也不會帶著保鏢在身邊旅游。混亂的情況中,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偶然遇上的意外還是針對他的一場襲擊。

  “快找地方躲起來!”

  一邊叫著身邊的幾名學生尋找掩護,他一邊蹲在轉角的一個攤位后方。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開槍者,與此同時,近道路地那一邊,一個人持槍的手被子彈打中,手槍與斷指飛上天空,還未落下,另一發子彈便射穿了他的喉嚨。

  他可以大概猜測出子彈射出的方向,然而目光望過去,卻完全找不到開槍者,街頭的十多個人,包括家明、東方婉在內,有的已經發現了不對,有的甚至還在發呆,但槍口在哪里?

  嘈嗜雜的聲響中,反應過來的東方婉猛然間轉身拉住了家明的一只手,隨后便是慌忙的奪路而逃,她畢竟是大家族的子女,也經歷過一定的遇襲應變訓練,一看到這樣的情況,首先便是朝著路邊的音響店沖了過去,期間的跌跌撞撞無需多說,待到沖進店門內,轟然的碰撞聲已經在后方響了起來,她拉著家明便蹲在了墻角下,拼命按著他的肩膀:“不要抬頭、不要抬頭…”音樂聲中,外面的街道上,汽車轟隆隆地撞成了一片。

  幾分鐘后,當警笛的聲音清晰地響起在外面的街道上,兩人從音響店里走出來時,所者見的就是整個十宇路口一片混亂與狼藉的場景,汽車一輛接一輛地堵在了道路上,受到驚嚇的人們一個接一個地從車輛之中鉆出來,隨后便是遠遠地跑開,道路兩邊,三具尸體姿態各異地倒在地下,呼嘯的警笛中,警察四處跑動著…

  十字路口發生的槍擊事件影響頗大,不久之后,新聞上便有了播出,好在那時汽車起步的速度也不算非常快,雖然掛了十多輛,但卻沒有死人。看到這樣的新聞時,家明等人已經回到了酒店,有應子嵐在這里,他們也算得上是身份特殊的游客,況且沒有明顯的跡象表示事件與他們有關,警察當然也不會找他們進行盤問,反正當時在周圍的人數眾多,目擊者是絕對不會少了。

  如此之多的目擊證人,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得清楚子彈到底從哪里射出,當然,這也只是巴黎警方需要頭痛的事情,事情一結束,應子嵐打了幾個電話,便有一大群保鏢或是特工人員接了他們回酒店,雖然這次的事情還沒確定針對的是誰,但對于東方婉等人第二天的行程,應子嵐、雷慶等人都進行了勸阻,并且表示至少要帶上一些保鏢同行。而作為性格大條的東方婉,事情一結束,情緒便由害怕轉為了興奮,雖然答應了應子嵐帶幾個保鏢同行的意見,但一回到酒店,便嘰嘰喳喳繪聲繪色地跟同伴們說了個不停,回去之后又有了很好的談資——這次來巴黎,親身經歷了一次暗殺現場呢。

  如此興奮地度過了一個下午。待到吃過了晚飯,她在房間里安靜地呆了一會兒,眼看著夜色逐漸籠罩了巴黎的街頭,一盞盞的燈光亮起來時,方才走出了房間,下到二樓時,遇見了許毅婷:“毅婷,看到家明了嗎?”

  “家明…現在不知道啊,吃完飯好像看到他出去了…本來還說過巴黎治安不好,不要一個人亂跑呢,他就是不合群…你找他有事啊?”

  “哦。沒有,就是問問…對了,毅婷,我晚上大概有點事,你先睡不用等我。”

  “哦。”點了點頭。眼看著東方婉小跑著小摟,許毅婷皺了皺眉,一整天的時間里都聽見別人說家明跟小婉的事情,她不會真的跟表哥互相喜歡上了吧…好不搭的一對啊…

  這樣的事情沒有她多說的余地,無輪是作為下屬還是作為朋友,胡亂給別人提這種意見最容易得到的始終是厭惡,她搖了搖頭,決定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快步下了樓樣,東方婉去往地下的停車場。

  一路上仿佛做賊似的一路小跑,待到進了車里,她才小心翼翼地拿出衣服里精心疊好的一張紙,與車內的巴黎城區地圖對照一番。隨后在GPS定位系統上確定了路線,開著車駛出了酒店。

  心中有些緊張,撲撲撲撲地亂跳,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車開得比平時也快得多,一路上謹慎地對照著地圖,大約四十多分鐘之后,她來到了巴黎第十七區一家算不上華麗的酒店門口,這附近并非巴黎繁榮的商業區,觸目所及,更多的是猶如森林般的居民住宅樓,織滿猶如牢籠一般的無數防盜窗,雖然路燈通明,但觸目所及的高樓仍舊顯得有些沉悶和灰暗。這里或許就是巴黎的平民區吧,她想著,拿了紙條進入酒店大門。

  在大廳內將身份證給服務臺看過之后,她拿到了一把編號1407的房門鑰匙,西方的酒店多半沒有十三樓,也就是說,這個房間,也就處于真實意義上的十三樓。真是惡趣味,嚇我么,想起家明那可惡的嘴臉,她撇了撇嘴,乘著電梯上樓時,站在那狹小的空間里,心緒又有了變化。

  如果他是騙人的怎么辦…假如這里看不到簡素言,他騙自己過來,那就變成…開房間了…那…

  如此一想,心中忐忑不已,腦海中閃過了幾十項對付色狼的殘酷手法之后,電梯抵達目的地,她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打開房門,沒有人,這是一個普通的酒店房間,唯有在近窗戶的位置,此時正架著一個長筒的望遠鏡,已經調好了角度,對準下方的一個街區,望遠鏡上夾著一張紙條:呆在這里,不用害怕,不會有事。

  “搞什么啊…”

  近那望遠鏡看了看,視野之中,那是一個稍顯偏僻的街道,有幾輛安靜停的小車,道路上基本沒有散步的行人,倒是有十多人正分成幾堆站在那兒,有的坐在欄桿上,有的在墻邊,也有的倚著路燈燈桿,有男有女,各自聊天,東方婉看了半天,從旁邊的樓房中似乎又多走出了幾人,卻無論如何都不見簡素言的蹤影,那些女人笑得俗媚,看起來就像是煙花巷里的一般,男人卻多半滿臉橫肉,衣著古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這個顧家明,不會晃點我吧…”

  滿腹的抱怨之中,她坐在那兒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望遠鏡,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她也漸漸發現了一件相當怪異的事情:那條街道上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有的是乘車而來,在街道兩端或者外面的主街道上停了車走過去的,也有的是直接從旁邊的樓層中出來,彼此說說笑笑,打著招呼,女人并不多,這架勢看起來就像是黑幫團伙的集會一般,有時街道口會有巡邏的警察經過,看見這樣的陣容,過得片刻也跑掉了——大約這幫派在警察局里也有關系。快到九點鐘的時候,那街道里三三兩兩的怕不聚集了近兩百人,聲勢浩大,陣容壯觀。

  九點整,一道白色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了視野當中,白色的大衣,過肩的長發,邁著那熟悉的優雅步伐,女子從街道的另一端走了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人群之中,一股難言的氣氛正在凝聚。

  “難道說素言姐是這些人的老大?”

  她心中這樣想著,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并不如她預料的那么筒單…

  穿白色風衣的女子出現在街頭的同時,有人跑上了二樓的房間:“老大,看起來那個女人真的來了。”

  “我已經看了。”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大漢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二樓的窗邊。望著下方那道身影,“山姆。你對這個女人有印象?”

  “沒有。”柳士杰搖了搖頭,“從沒見過她。”

  “真漂亮。”刀疤臉笑了笑,“膽子也挺大的。我從沒見過有什么人看見這樣的陣容還敢直接走進來地,我們下去,聽聽她說什么。”

  他說著,轉身走出了房間,柳士杰跟在后方:“老大,要讓大家拿槍嗎?”

  “拜托,我們兩百多個人,她只是一個女人,如果是為了硬碰硬,她敢就這樣子走進來?肯定是手上有什么籌碼。先聽聽她說些什么…不過,她殺了白熊,今天安德烈他們又死得莫名其妙,不管是什么,她今天都別想走出去了。”他冰冷地笑了笑,“但為了以防萬一,上面安排好了?”

  “狙擊手已經準備好了。”

  “這樣就行了啊!”

  雙手一攤,他率先走出樓道口的那扇門,看著那白衣女子從容地朝這邊走過來,不過,目光卻是落在他身后的柳士杰身上,嘴角勾出了一個笑容,仿似嗜血的猛獸看見了獵物。

  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米…刀疤臉笑了起來,張開手迎上去。

  “嗨,這位美女,請問一下昨天砸掉我那家小店的就是你嗎?先認識一下,他們一般都叫我扎雷特…呃,請問你會法語嗎?要不然我這里也準備了英語翻譯,或者中文翻譯。”

  扎雷特的聲音之中,白衣的女子帶著淡淡的微笑搖了搖頭,她一路走進來時,旁邊聚集的打手們沒有進行阻攔,卻都是帶著敵意地圍了過來,封住了她離去的道路,而到得此時,其中一名近了的男子也終于是挑釁般的伸出了手,朝著她的肩膀上推了過去。

  然后是慘叫的聲音。

  那一瞬間,女子只是隨意地揚起了左手,捏住他推來的手掌直接朝反方向折了過去,骨骷碎裂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這人已經被一巴掌扇飛在地面,額角著地,鮮血汩汩地流淌了出來。而完成了這兩個動作,女子前進的腳步居然沒有絲毫停頓,但也在下一刻,扎雷特身邊兩名最厲害的打手灰狼與山獅也沖了出來,伸手擋在了她前進的方向上。

  女子的身形停了下來,雖然,純正的法語隨著那淡淡的嗓音響起在街道上:“我今天不是來認識誰的,具體的話,昨天的那個人應該已經轉達到了,交出你后面的那個人,我會離開。”

  目光瞥過被女子打倒的那人,扎雷特皺了皺眉頭:“我交了有什么好處?不交又有什么壞處嗎?”

  女子笑著,誠懇地點了點頭,仿佛是上門售賣保險的推銷員:“交了,你們可以活下來,不交,你們就要死了。”

  大概沒料到會是這樣直接的回答,扎雷特愣了愣,隨后陡然大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周圍的所有人都帶著嘲弄的意味笑了出來,外號山獅的男子上前一步,低頭望著她:“我看是你想死了吧?”扎雷特笑得夠了,道:“你憑什么?”

  仿佛完全感覺不到被兩百多人圍困的巨大壓迫感。白衣女子依舊是那樣笑著:“本來也可以說說其它的很多東西,譬如我知道你們進行的計劃,譬如一些這樣那樣的很多很多的威脅,但是沒必要,我現在說的,應該就是最接近事實的東西了,沒有多余的威脅可言,交人,你們活著,我離開,不交人,我殺了你們,帶人走,就是這么簡單。”

  或許是女子鎮定的態度令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詭異的壓迫,笑聲稀稀拉拉地停了下來,柳士杰上前一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簡素言,為了柳正而來。”

  “那么,好,簡素言小姐!”女子的話音落下,扎雷特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兇狠的目光,他伸出手,指了指對方的臉,“不管怎么樣,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已經不用想走了。”

  這句話說完,正要轉身,街道另一邊的某個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上百人的目光望過去,只見一輛黑色的華麗加長型轎車正緩緩地朝這邊開過來,十多人試圖示意這邊不能進來,但那開車的司機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一般,只是開著朝里走,這樣的汽車多半防彈,沒得到具體指示,人群最終只好分開,任那轎車在相隔這邊三四十米的地方緩緩停下。

  被人群圍在中間,簡素言笑著聳了聳肩:“喔,不速之客…”

  “到底什么人…”扎雷特與柳士杰同時皺了皺眉,回頭看看簡素言。不過他們倒也不會為這點小變故而擔心,一輛這樣的長車就算塞滿了又能進去多少人,看那轎豐靜靜地停著,四周的人群都在等待著變化。

  大約半分鐘后、黑色轎車的一扇后門終于打開,一名女子從中走了出來。

  精致的臉龐微微帶著一絲桀驁的微笑,筆挺的女式西裝、領帶,頭發梳成簡單而烏黑的馬尾,兩只手上戴著一雙白手套,看起來倒像是某些電視里演的貴族管家,目光掃過周圍的兩百多人,在簡素言的方向微微一停,揚了揚下巴,算是打了個招呼。她走到小車另一邊拉開后門,隨后,高跟鞋與地面觸碰的清脆響聲,回蕩在了夜晚的街道之上。

  那是一名穿著黛紫色晚禮服的女子,仿佛正從一場最盛大的貴族宴會上歸來,絕美的面容上充滿了高貴的氣息,長裙委地,細長的高跟,雙手之上有著蕾絲花邊的白色手套,白皙的頸項上配著名貴的鉆石項鏈,精心綰起的長發顯得明麗而優雅,目光掃過前方,隨后停留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露出一個笑容。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不該管的事,最好不要管!”

  眼看著這兩名女子也完全不像是普通人,扎雷特雖然不至于怕誰,首先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不過,得到的卻并非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這世界上最可笑的,是有些人明明是羊,卻偏以為自己是狼…”甚至連目光都沒在扎雷特身上停留一下,隨著高跟鞋的足音響起,兩百多人的注視下,穿著晚禮服的女子旁若無人地走向了簡素言的方向,嘴角有優雅和熙的笑容,“終于見面了,簡素言。”

  二零零零年一月二十三日晚,巴黎,就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世界上最恐怖的三個“女人”,終于第一次的匯聚在了一起。

  “命運之女”凱莉·佛尼姆。

  “幽暗天琴女皇”納搭麗·安妮斯。

  簡素言。(手機,電腦.還可以下載電子書TXT,CHM,UMD,JAR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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