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沖他做個了鬼臉。
赫連霆假裝嚴肅:“不許扮鬼臉,丑死了!”
易傾傾取紙擦一嘴嘴邊的油漬,“真可愛!”
有媽咪護著,一諾又沖爸比做了個鬼臉。
赫連霆作勢要去捏一諾的臉蛋,“嘿,臭小子,連爸比都的威信都敢挑戰!”
易傾傾笑抓住赫連霆的手,“幼稚鬼!”
赫連霆無意間掃到易傾傾右手腕上的一排牙印。
反手抓住,拔開衣袖,蹙眉,“這是?”
易傾傾忙抽回手,把衣袖放下遮住,坐到旁邊的位置,若無其事的說:“飯菜都快涼了,都別說話,趁熱吃。”
端起碗,往嘴里扒飯。
赫連霆看一眼吃的津津有味的一諾,已猜到牙印是怎么來的。
頓時心疼不已。
當時,他只顧哄一諾,并沒有留意到寶貝的手被諾諾咬到。
這個笨蛋,竟瞞著不讓他知道。
食之無味,待諾諾放下碗離開餐廳,赫連霆再次將易傾傾拉坐到腿上,捋起衣袖檢查。
一個晚上過去,牙印依舊很清晰,可見,當時咬的力度有多大。
赫連霆心疼極了,輕輕撫著:“很痛吧?”
這點小傷,易傾傾根本沒當回事,笑說,“沒事,不用緊張,已經處理過。”
“諾諾的病情時好時壞,嚴重受驚時會做出一些攻擊行為。”赫連霆輕吻著易傾傾的手,說:“怪我之前沒有提醒你。”
“我和諾諾畢竟相處時間不多,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
易傾傾被吻的很癢,收回手,“諾諾當時也是出于自衛才咬的我,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許再提,他若知道咬了媽咪,一定會很難過。”
赫連霆目光幽深的望著易傾傾。
有些東西,不需要太刻意,無意間流露才是真性情。
他一直都相信,冷血無情只是表象,善良純真才是她的本性。
若沒有當年的滅門,她現在一定是單純的小可愛。
易傾傾見赫連霆此時的眼神很奇怪,開玩笑到,“你要真覺的內疚,那把手給我,讓我咬一口怎么樣?”
赫連霆把右手遞到易傾傾嘴邊。
易傾傾捧著手,調笑到:“真讓咬?”
“對!”赫連霆嘴角微勾,“隨便咬!”
易傾傾偏還不咬了,松開手,“才不上你的當,故意傷害罪我可擔不起!”
這家伙,就是只千年老狐貍!
連誆她簽字結婚的事都干的出來,誰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別到時候,以此為由,要精神損失。
赫連霆:“…”
就這么不相信他??
瞇起眸子,“真不咬?”
易傾傾越加覺得赫連霆不懷好意,起身欲走開,“不咬!”
“那我咬你!”赫連霆把易傾傾摁坐下,摁住她的頭,張嘴往她脖子上咬去。
當唇落在光潔的肌膚上,則成了吸吮。
易傾傾感覺到痛,卻不是牙咬肌膚的感覺,那感覺,讓她既抗拒又控制不住想迎合。
赫連霆放開時,易傾傾的脖子上種了一個鮮紅的草莓。
邪笑著放開,拉著她的手邁開修長的腿,“來,再給你的手擦點藥。”
易傾傾捂著脖子,望著赫連霆帶笑的側臉,心里劃過一抹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