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個星期,季逸洋每早上都會微服出宮,扮作商販,走遍城郊外的山村。
無果。
第七時,集市還沒開便在香料店等候。
從日出等到日落,也沒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
夕陽西下時,集市上的行人漸少,商鋪也陸續關門。
店主再次拎著水壺進來添茶,“王,扎瑪幾乎都是上午送貨,這個點沒來,恐怕是有別的事給耽擱住,不會來了。”
季逸洋端起茶杯,“再等等!”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一個沙啞的女聲:“老板,不好意思,送貨來晚了。”
店主一聽頓時大喜,“她來了!”
季逸洋喝茶的動作一滯。
聲音,并不是薇薇的。
店主已經轉身出去。
季逸洋放下杯子,站在門口處,悄然打量來者。
“國花香包五個,玫瑰花的五個,這一包是干花瓣,另一包是您讓加工的香料。”
女人和上次一樣,穿著黑色裙子,臉上蒙著黑紗,只露出一雙眼睛和額頭。
身高一米六左右,身形略圓潤。
除了聲音,身形比送進寢宮任何一個都像。
在異域,頭發高高盤起插一把銀梳的代表已婚。
新法律規定,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男性必須尊重女性。
無論未婚已婚男性,都不準以任何方式向已婚女性搭訕,否則要被判罪。
因此,季逸洋再想一探研究面紗下的樣子,也不會冒失。
侍衛長跟在季逸洋身邊多年,非常有眼力見。
見主子對這位女子非常感興趣,走向前改裝挑東西,趁女子不備,快速扯下面紗的同時,轉身閃到幾步開外。
制造面紗勾住展架擺設物的假象。
面紗掉落,并不是葉樂薇的模樣。
而是一張受過傷滿是可怖疤痕的陌生面孔。
比當年的易傾傾還要丑陋。
易傾傾是桃紅印記,女饒則是疤痕,乍一看很滲人。
店主顯然也沒料到面紗下的臉是這樣的。
頓時愣住。
女人忙把面紗扯上,并道歉:“不好意思。”
店主回過神來,接過籃子轉身回收銀臺,“沒事,不用點,合作兩年了信得過。”
從柜子里取出錢遞上,“給。”
女人同樣不點錢,直接放進包里,“我也信得過你。”
繼而問:“下次需要送點什么?”
店主打開賬本,精略掃一遍后:“茉莉花香包的最近賣的比較好,已經有幾外客人給了訂金,盡量多做點,其他的,家里若有存貨,都可以送來,其他沒什么特別要求。”
女茹頭,“香包都是一針一線繡的,很費功夫,盡量趕。”
隨后轉身,“回見!”
伸手沖門外揮了揮。
季逸洋望過去,只見門口處停著一輛馬車。
車夫是個年輕英俊的男人,車窗處,一個奶娃正在吃糖葫蘆。
女人走出店,奶娃奶聲奶氣:“阿媽,要黑了,我們快快回家吧。”
馬夫從馬車上跳下來,一只手接過女人手里籃子的同時,另一只手變出一個發釵,寵溺的插在女人頭發上。
隨后將女人抱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