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銀光如流星般在王宮中劃過。
轉瞬間已到聽風閣。
森格放下易傾傾,化為人形后扳著她的肩膀檢查傷勢。
“不用緊張,一點皮外傷而已。”
盡管森格是狼,易傾傾也不愿意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用手掌按著依舊淌著血的傷口,“路上肯定留下血跡,趁天沒亮趕緊處理干凈。”
說完打了盆清水進了內室。
森格聞著血腥味,齜了齜牙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易傾傾放下水盆,關緊門窗,拿過醫藥準備的備用藥,站在鏡子脫掉裙子。
刀傷在肩膀,沒人幫忙不方便處理。
擰干帕子,反手抹去血水。
隨后擰開消毒水倒上。
血水瞬間變成白色泡沫。
藥名不認識。。藥揮發的癥狀和雙氧水差不多,而且更痛。
痛的身微抖,咬緊牙關硬是不皺一下眉。
消毒水清洗過后,按前幾天在醫院處理手傷時的順序,又用另兩種藥水反復處理。
血止住后,涂上消炎止痛藥。
隨后口服消炎藥。
最后,穿上睡裙,把帶血的衣服處理掉,將室內外地板上殘留的血漬清除,并噴上香水掩蓋。
做完這一切,森格回來了。
“主人請放心,處理的很干凈。”森格俊朗的五官緊皺,“真的不要緊嗎?”
“已處理好,流這點血不打緊。”易傾傾捧著熱呼呼的奶油茶,關切問:“你的傷完康復了嗎?”
森格重重點頭。
隨之蹲身,化成銀狼把頭靠在易傾傾膝蓋上求摸摸。
“六少他們來了。。正是那些遠道而來的貴客,我、哥哥已經和他相認,而且,知道你非人類。”
易傾傾摸摸森格的頭,“當著他面,可不要再這樣。”
森格再次化為人形,仰著臉:“六少支持主人?”
易傾傾嘴角微揚,“無論我做什么,他都會無條件支持,我們一起設定了計劃。”
停頓幾秒,伸出手,“把你的匕首給我。”
這一次,森格猶豫了幾秒才從腰間取下遞上。
易傾傾接過,拔開,匕身寒氣逼人。
許是來不及處理,手柄處有血漬。
放到鼻邊,幽香陣陣。
“你是用這把匕首重傷它的,對吧?”
森格定定望著易傾傾,濃妝掩飾原來的樣子,笑起來,眉眼彎彎,好看極了。
他和感應到她的內心。
再也瞞不了。
輕點頭。
隨后低低說:“對不起,騙了你。”
易傾傾語氣不疾不緩,和平時一樣輕言細語:“你和未來一樣,都是我最在意的人,謊言,或許是另一種保護方式,不怪你,真的。”
“這是善意的謊言,大祭司一族和銀狼一族肩負守護、監守公主一脈千百年,非不得已,絕不會出手。”森格捧住易傾傾的手,望著她的眼睛,語氣誠懇:“主人對森格關愛有加,從不把森格當奴仆,森格也早視主人為自己的生命,誰要想傷害主人,先從森格尸體上踏過!”
“我相信你的忠心。”
易傾傾將手放在森格手上,“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