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趕鴨子了,我們來捉蝦吧,石頭下面好多喲。”未來把長裙挽起扎成花,蹲下拿開一塊石,“啊呀,有蟹。”
“真的嗎?”
“什么顏色的?”
“快找個東西來裝。”
三個寶寶一聽撒開腳丫子跑過來。
“啊呀,真的也。”
“我不敢抓。”
“快快快,跑了跑了。”
廚房里,扎瑪刷好鍋坐在門口剝豆子,準備做大家都吃的五谷飯。
季逸洋坐在凳子上往火灶里添柴。
聽到笑聲同抬頭望過去。
母子幾個玩的很開心。
臉上齊流露出柔和的笑容。
季逸洋:“未來現在既是女王又是三個孩子的媽,子一點沒變,還像個孩子。”
扎瑪:“平定王寵的。”
“是啊,婚姻幸福的女人,是永遠長不大的姑娘。”
季逸洋目光落在扎瑪臉上,“你這些年,過的很幸福吧。”
“嗯。”扎瑪沖季逸洋一笑,“他對我很好,我呢,只能生五個孩子報答。”
季逸洋笑了,發自內心的笑。
從前的感覺回來了。
目光落在扎瑪左手上,“戒指呢?”
完,馬上又:“上次看到你左手中指上有枚銀色戒指,別致的。”
扎瑪利索剝著豆子,語氣平靜,“懷老二時胖成球,戒指壓根戴不了,總不能因此讓自己難受,加上不怎么值錢也不喜歡,便扔了。”
停頓兩秒,“孩他爹后來送了顆寶石戒指給我,花了一年的積蓄。”
季逸洋喉嚨突然有些哽。
是啊,她失憶了,忘記了從前一牽 一枚不值錢也不喜歡的普通戒指,與其戴著讓手難受,倒不如扔了,換一枚更值錢更好看的。
心里終有不甘,“聽魯瑪,你失憶了,那戒指,或許有特別意義。”
扎瑪眼角余光看到季逸洋臉上微輕變化,心口突然有些悶。
她當年送他的觀音,他還一直留著。
語氣依舊淡然:“人生在世短短幾十載,要會想,過去了就過去了,永遠別回頭,珍惜現在和向前看,不要總沉浸在過去和悔恨當中和自己過不去,否則會很痛苦,也不值得。”
抬頭微笑,“對我而言,過去已經忘記,既然想不起,就不去想,眼前才是值得好好珍惜的,戒指在手上,難免不去想,扔了以后,看不見,便也不想了。”
季逸洋定定望著扎瑪。
她的眼中,平靜無波。
二十多年過去,還是沒有想起。
也罷,忘的徹底,才能過的快樂幸福。
“上次喝的梅子酒,家里還有嗎?”
“有的,很多。”
“能送兩壇嗎?宮里特供的味道不如你自釀的口感好。”
“要陳年的,還是今年剛釀的?”
“剛釀的。”
季逸洋低頭添柴,那時候,每年梅子成熟季,她都會去果林摘梅子,剛釀好沒放幾,他便偷喝。
“好!”
過去同樣在扎瑪腦海里重現。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清晰。
“我沒多少時了。”季逸洋再次抬頭,“進宮探望未來和孩子們時,多留住幾,陪陪桑麻母子。”
扎瑪剝豆子的動作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