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上電梯,赫連霆將手機舉到耳邊,“給負責白絢雪的保安一點好處,讓他盡好本職工作!”
這些人,本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一個個死不足惜。
血緣的羈絆,無法坐視不理。
能做的,是讓她未來的日子過的稍微好點。
酒店。
正前方正是總統府。
外面傳來鳴鐘聲,赫連霆打開電視,本地臺正在報道總統先生剛剛逝世的消息,總統府降半旗,舉國齊哀。
易傾傾沖進洗手間,擰開水籠頭,撕下面具捧起冷水往臉上澆。
赫連霆打開文件袋,兩份DNA鑒定,一份遺囑。
繼承一份巨額遺產。
易傾傾走出洗手間,沒有再流淚,眼睛紅的厲害。
拿過文件,取過打火機,打火點燃。
“我不想和白家有任何關系,既然他到死都不肯說出真相,權當今天沒見過面。”
赫連家內部斗爭讓她見識到豪門內的陰暗,只是白澤洋的私生女,沒有認祖歸宗,一旦出面繼承遺產,必將引起轟動。
六任妻子,眾多子女,到時候,她會和師傅一樣,成為眾矢之地。
只想過的簡單一點。
赫連霆并未阻止,她所做的任何決定,他都支持!
對普通人而言,這份遺囑非常誘人。
但她是他赫連霆的妻子!
易傾傾望著文件在煙灰缸里燒成灰燼,輕撫食指上的戒指,“這枚戒指,當個念想。”
是唯一證明父女血緣的存在。
“D國屬于世襲制,總統遺體將葬在家族墓園。”
赫連霆將易傾傾摁坐在沙發上,輕輕解開她手上的紗布,用碘伏幫傷口進行消毒、上藥,“這幾天,我們就住在酒店,等國葬結束再返國。”
客房門開,森格送來晚餐。
全都是補血的。
易傾傾沒胃口,坐在餐桌前,勉強喝了幾口豬肝湯。
外面的鐘聲鳴了一遍又一遍,足足鳴了十二遍。
接下來,全國降半旗七天,舉行國葬。
易傾傾決定不和白家扯上任何關系,但畢竟血濃于水,國葬期間,在政一府設置的香堂吊唁。
七天后,白澤洋出殯,葬入家族墓園。
離開D國前,易傾傾和赫連霆來到墓園。
白澤洋早已為自己安排好后事,墓周圍種滿了巧克力宇宙。
易傾傾撕下仿真面具,望白澤洋笑容滿面的照片,說:“安息吧,每年清明忌日,我都會和丈夫孩子來看你。”
赫連霆同樣撕下,握住易傾傾的手,神情凝重說:“我會疼愛、保護傾傾一生一世,你安心!”
說完,兩人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離開墓園,易傾傾說:“回國!”
白澤洋最后的時間,什么都沒說,只是對過往的回憶,和訴說對她的虧欠,人之將死,她也不能逼迫。
過去的事,最終隨他一同入了土。
燒掉遺囑,從此白家和她再無關系。
車子離開后,長青樹林里,緩緩走出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站在墓前,盯著白澤洋的照片,桀桀桀的笑起來,開口,是一把慵懶沒有絲毫感情的嗓音,“居然能撐一個多月,真是小看你了!”
隱婚小嬌妻:霆爺,請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