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歡歡喜喜的脫下護士服拿著包包便走,“剛送來的飯在休息室,你現在端去病房,護士長若問起,就說我家里有事請假!”
易傾傾掃描磁卡打開私人柜子,取出里面的護士服裝穿上,戴好帽子和口罩,轉身去休息室。
休息室的桌子上,擺放著裝著飯菜的托盤。
易傾傾倒開水時,掃了一眼室內,速度鎖定攝像頭。
并一眼看到一個銅蓋杯身純銀雕有龍紋的保溫水杯。
這個水杯她印象十分深刻,是凌錦程最愛的物品,以前,一年四季攜帶幾乎不離身。
旁邊,則是一罐夫妻倆最愛的精品名茶。
易傾傾拿起擰開蓋,里面的茶水已涼。
將茶水如數倒掉進垃圾桶,用開水清洗干凈后,背朝攝像頭打開茶罐,將配制的藥粉倒入茶罐中,速度蓋上茶子晃動幾下使藥與茶葉混為一體,重新打開蓋,轉身面朝攝像頭,往水杯中倒些茶葉,并注入開水,擰好蓋。
緊接著,端起托盤離開了休息室。
一病房門開,護士推著推車出來,“凌少剛睡醒,趕緊服侍用餐,他若是覺的傷口痛癢難耐,就用棉鑒弄點碘伏輕輕擦擦,我去吃飯。”
易傾傾輕點頭走進病房。
病床上,凌少辰正在解胸口上厚厚的消毒紗布。
經過一個星期的治療,傷口已經結痂,長肉階段,奇癢無比。
易傾傾關好病房門將托盤放下,到洗手間用消毒洗液洗好手出來,凌少辰已經將紗布如數解開。
從紗布上血漬顏色及凌少辰的臉色來看,確定中毒。
易傾傾垂眸將飯碗蓋子揭開,“少爺,該用餐了!”
凌少辰一言不發的將一塊痂撕扯掉,長肉的地方速度浸出血。
血的顏色偏深,與正常鮮紅明顯不同。
當血變全黑時,將在非人的痛苦中死去。
凌少辰望著血水從胸口流至小腹,再滴落在雪白的被單上,臉上看不出悲喜。
房門開,神色憔悴的凌太太抱著幾支含苞待放的櫻花枝進來。
看到血,大驚失色,不問青紅便質問端起飯菜的“護士”,“少爺傷口在流血,你沒看到嗎?”
易傾傾抬眸一看,忙放下飯菜,從口袋里掏出消毒紗布,“先止血。”
“不關她的事。”凌少辰接過紗布按住傷口,“癢的很,不小心摳破一塊。”
凌太太把櫻花枝塞到易傾傾手上,語氣有幾分凌厲,“把花瓶里的花換掉!”
“是!”易傾傾抱著花和花瓶進了洗手間,并豎起耳朵。
凌太太坐在床沿,端起飯菜,“心兒已經安全抵達洛城,也不知道,能不能說動阿櫻,請到慕容家的人。”
易傾傾輕挑眉,又是赫連櫻!
赫連櫻這個蠢貨,為了凌少辰可是什么都愿做!
凌少辰早已萬念懼灰,“生死由命,活的不快樂,不如早死早超生。”
“媽不許你這么說。”凌太太眼眶一紅,“慕容家的人若是不愿意出面,到時候,把你送去異域,只要有錢,總會找到解毒的辦法。”
繼而恨聲咒罵:“易寶貝這個小賤人,當年怎么就沒把她燒死!”
易傾傾拆斷手里的櫻花枝,本小姐若燒死了,誰來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