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之間,枕著的手臂突然抽空。
易傾傾驀的睜開眼,望著赫連霆后背的黑龍紋身,語氣慵懶,“親愛的,昨晚你一共做了七次,加上之前三次,打個折,給三盆好了。”
赫連霆后背一僵。
死女人,做了多少次,居然記的清清楚楚!
怎么沒把她做暈!
起身,推開陽臺門,“抱上花,滾!”
“謝謝!”易傾傾立刻掀開被子,拋了個飛吻,“么么嗯啊”
三盆,配解藥應該夠了!
至于昨晚意亂情迷時說好一個星期來莊園一次,出了這道門,換張臉,你耐我何!
換上床邊為她準備的新衣服,站在鏡子前,拿起絲質圍巾。
眼睛腫的像蜜桃。
她哭過?!
難道,又做惡夢了?
做惡夢哭過又如何,反正也沒人會在乎。
用圍巾遮住臉,眾目睽睽之下,從培育室抱出三盆花,大搖大搖的走出主宅。
停在噴泉前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開出,停在易傾傾面前。
車門開,保鏢模樣的年輕司機下車,畢恭畢敬拉開后座車門,“六爺吩咐,送季小姐!”
這可是第一個留宿在六爺房里的女人。
易傾傾猛抬頭。
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至死都不會忘記。
身高近180,留著寸頭,皮膚健康麥色,嚴肅臉戴著墨鏡,標準型男一個。
伸手將他臉上的墨鏡摘下。
呵,果然是上輩子的師兄及叛徒,肖智宇。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現在才明白,不是他忘恩負義,而是因為,他本就是赫連霆的人!
看來,赫連霆早就盯上戰天野了。
戰天野是個鬼才,一生放蕩不羈,快意人生,怎愿被他人所用。
“赫連家的司機個個都這么帥嗎?”重新將墨鏡架在肖智宇鼻梁上,把裝花的箱子遞給他,側身上車,“擺放好,好好開車,花若是被抖壞,負全責!”
肖智宇現在還沒有成為戰天野的徒弟,避免歷史重演,必須找個機會把他干掉!
赫連霆站在陽臺,目送車子駛出莊園,縱身躍進泳池。
離開莊園后,為了保險起見,易傾傾第一時間到醫店買了緊急事后藥,她擔心赫連霆那晚給的藥,藥效半年是騙她的。
之后把將軍從寵物醫院接出來,直接回到距離龍騰電子三條街的另一個小區。
特意讓佐以煦租了兩處房子,一處明,一處暗,用于渾淆視聽。
赫連霆表面她放走,卻安排人送,既然他喜歡窮追猛打,給一個落腳點好了。
車子在小區大門口停下,肖智宇將車門拉開,易傾傾牽著將軍下車。
“幫我把花送上樓!”
肖智宇抱著箱子,緊追其后。
走進電梯,易傾傾幽幽開口,“和赫連霆說一聲,暫時無人知道我的住處,以后每個周日晚上,由你親自接送,不必太過張揚。”
肖智宇惶恐:“是!”
按下所租的809房門密碼,易傾傾從柜子里取出拖鞋,吩咐到,“把花放到桌子上就可以走了。”
趁他從身邊經過之際,速度從拖鞋里取出一個微型追蹤器,不著痕跡的放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