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抱著一杯奶茶,在熙攘的街道上慢悠悠的逛著。
這樣的感覺,似乎很久以前也感受過。
很久很久了。
鳳錦垂下眼,偷偷地打量著站在他身側的花容。
昏黃而晦澀的光影里,女人的面容璀璨而清晰,不管是她不經意低垂的睫毛還是流轉的眼波,都挑動著他的情緒。
真好。
他心里想,他又把她抓住了。
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花容從美國不辭而別,自然很不對勁。
但是不知道鳳錦給她家里的人慣了什么迷魂湯,竟然沒有人打電話問問她到底怎么回事。
不過她也不好解釋就是了。
總不能說她拉著嚴楚溪領證,被鳳錦抓包了吧?
她相信這句話里面那些人最關心的絕對是她和嚴楚溪領證這件事。
現在想起來,她自己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她那會兒到底在想什么?
跟鳳錦賭氣也沒道理禍害嚴楚溪吧,而且嚴楚溪竟然也隨她鬧,都不勸勸她。
她覺得自己把嚴楚溪帶壞了,當初收養他的時候,多正直一小伙啊…
桐城是個好地方。
被鳳錦帶到桐城,她也就權當度假,反正鳳錦也是養尊處優的伺候著。
家里的事業因為跟鳳錦的合作有了起色,已經不需要她太過操心了,他愿意伺候她,她就讓他伺候。
當然,跟他去民政局,那是不可能的。
在醉生夢死了一個星期以后,花容逐漸回過味來——她打不通嚴楚溪的電話了。
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的網絡問題,然而當她發現,是嚴楚溪的手機號碼被注銷了以后,她終于發飆了。
嚴楚溪自然不會注銷自己常用的手機號,那是跟她聯系的私密號碼,誰注銷的?
鳳錦端了蓮子羹過來,被從房間里沖出來的花容掀翻在地。
一整天都沒床上爬起來過得女人穿著睡衣赤著腳,氣勢洶洶,差點把手機屏幕砸到他臉上:“你給我解釋一下!”
鳳錦覷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淡淡道:“怎么了?”
花容看他一副置身度外的模樣就來氣:“你把楚溪怎么了?”
鳳錦:“我能把他怎么了?”
“他現在在哪里?”花容覺得自己這個主人做的不稱職,竟然把嚴楚溪給忘掉了。鳳錦自然不會對她做什么,但是以他如今陰暗的性子,誰知道會對嚴楚溪做什么?
鳳錦睨了她一眼,彎腰撿起地上的碗,轉過身去,離開了。
花容看著他不屑一顧的模樣,心都要涼了,伸出手拉住他,“你把楚溪怎么了?!”
鳳錦冷冷看著她:“我不想在這個屋子里聽到這個名字。”
“鳳錦,你是不是瘋了!”花容受不了的道,“你他媽不要誰的醋都吃好不好?我跟楚溪沒關系,你把他弄哪去了?”
“沒關系。”他菲薄的唇突然露出一絲諷刺的笑,“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
花容的胸膛微微起伏著,“你聽我解釋…”他這是瘋了,她不能把嚴楚溪扯進來,“那兩個孩子…”
“閉嘴。”鳳錦打斷她的話,“你再說一句,我讓你一輩子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