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微微抿了一下唇,被夏景年吻過的地方讓她有點覺得惡心,但是她又沒辦法當著他的面去擦拭。
她問道:“解藥你寄過去了嗎?”
夏景年垂眸看了她一眼。
“你答應過的。”唐傾輕聲道,“只要我嫁給你,你就給他解藥。”
夏景年收回視線,他清俊的臉上淡淡的沒有什么表情:“給了。你可以安心。”
唐傾微微松了一口氣,奉承了一句:“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
夏景年瞥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輕嘲的冷笑,“我也希望你晚上能讓我盡心。”
唐傾身體輕輕地僵硬了一下,無意識的仰起頭看向他,夏景年停下腳步,看著唐傾略顯迷茫的神態,勾起她的下巴輕輕地笑了,“怎么,洞房花燭夜,我會忍心讓你獨守空房?”
我寧愿獨守空房。唐傾在心里想。
“我不能懷孕。”她道。雖然他說要給她解毒,但是這段時間他除了抽了她一管血,并沒有再做什么。
“很快就能了。”他淡淡道。
唐傾心臟微微一跳,面容僵硬起來,“這…這么快?”那可是唐門研制出來的藥,她從來不知道那么容易被解掉。
夏景年語氣帶著幾分輕嘲:“這一點你不用擔心,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解不掉的毒。”更何況這里可是美國最頂尖的研究所,世界最一流的專家都在這里,靠他一個人可能沒這么快,交給幾百個人就很快了。
唐傾臉色難看,就連粉底也遮不住的蒼白,她聽到夏景年道:“血清等一下就送過來,我們先去教堂走完儀式。”
他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唐傾手心里泌出一層冷汗。
雖然早就聽他說過他的打算,但是等到事到臨頭,她又害怕的不行。
不知道今晚該怎么過…
血液緩緩的涼了下來,她感覺自己指尖都冰涼涼的,被夏景年握著的手,滿是冷汗。
唐傾被送到了教堂里。
夏景年結婚,教堂里竟然沒有人,他連同事都沒有請。
并不是很大的教堂里面,只有牧師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和藹的邀請兩個新人上臺。
唐傾站在臺上,看著空蕩蕩的教堂,明媚的陽光從教堂外面穿透進來,令她有些恍惚。
直到男人將冰涼的婚戒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微涼的觸感令她回過神來,她低下頭,看著手上十克拉的鉆戒,她就這樣把自己嫁了…
嫁給了一個既不愛也不熟悉的男人…
她抬頭,看到夏景年在看著她,她微微吸了一口氣,將手上的男士鉆戒給他戴上。
男人眸內閃過一絲微亮的光芒,突然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腰,抬起她的頭將她狠狠吻住…
陌生的氣息令她渾身肌肉緊繃起來,唐傾的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用力的將他推開,男人抬起頭來,薄紅的唇角上已經染上了她唇上的胭脂,那殷紅的顏色令唐傾有些難堪。
雖然被她推開,夏景年看起來卻并沒有生氣,他似乎心情還不錯,抹了一把自己唇上沾上的口紅,心情很好的牽住她的手,將她從教堂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