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夏景年的身份,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追究他給蕭鳳亭下毒的動機,她不僅不能把他抓起來,甚至還要好吃好喝的供著,滿足他所有的要求,奉為上賓。
也真是有夠窩囊的。
“我已經在著手制藥了,”夏景年溫溫涼涼的應道,“很快,不會超過一個月。”
“可是他今天暈倒了!”夏檸聊的情緒有些不太穩定,她的聲音大了一些,“他在脫發,我怕他撐不到你解藥造出來的時候。”
夏景年的聲音還是那么淡淡的,不冷不熱的溫柔:“脫發是正常的情況…至于暈倒了,那還請您勸告蕭先生,最近切忌心浮氣躁,保持心情平和即可。”
夏檸聊用力的咬住嘴唇,忍耐住想要殺人的沖動,強迫自己應道:“好的,我會轉告少主。”
“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夏醫生您忙吧。”
“好。”
掛了電話,夏檸聊按捺住想把手機砸在地上的本能,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夜已經很深了,走廊里一片安靜,她心浮氣躁,神經緊張,完全沒有一絲睡意。
夏檸聊轉過身,打開了走廊上的窗戶,窗外帶著桂花香氣的晚風吹了進來,甜甜的花香,竟然帶走了她心頭一絲浮躁,她忍不住多嗅了幾下。
第一次,她感覺桂花的香氣十分好聞。
夏景年打來了電話,約她出去吃飯。
唐傾猶豫了一下,跟唐寧說了。
唐寧冷笑:“他倒是有趣,拿了你一個把柄,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唐傾從床上爬起來換衣服,“有什么辦法,有求于人,自然受制于人。”
唐寧盤腿坐在床上看唐傾梳頭發:“阿傾,如果他再要求你那種事情,你一定要先告訴我。”
唐傾頓了頓,“我明白。”
“我有藥呢,他不會發現的。”
唐傾點了點頭,進浴室刷牙洗臉。
唐寧靠在床頭,微微抿了抿唇,目光落在窗外,眼神有些悠遠…
天幕中下著蒙蒙小雨,唐傾撐著一把紅傘,出現在跟夏景年約好的街頭。
遠遠的,她就看到了夏景年站在咖啡廳的門口,細細的雨幕下,男人溫柔的面孔像是一道風景線,一眼望過去,就能精確的落在他身上。
他今天穿著雙排扣的黑色呢大衣,雪白的襯衫和黑色的大衣讓他看起來利落修長,在春雨蒙蒙中像是一株欣欣向榮的柏樹。
唐傾站在拐角處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才走了過去。
夏景年的視線落了過來,他見到了她,邁步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男人走到她面前,唐傾看著他俊美的側顏,一時想不出該說什么,只能默默的抬高了手,用雨傘遮住了男人被雨淋得濕漉漉的頭發。
對方低頭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伸手接了過去。
唐傾有些局促:“你沒帶傘嗎?”
“我來得時候沒下雨。”
“你來多久了啊…”她記得她出門的時候就已經下雨了。
夏景年看著她笑笑,“如果我說,我是因為想跟你撐同一把傘,才故意沒帶傘,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