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粗魯的撿起一個點心,塞進了她的嘴里。
唐傾差點被噎死,咳得驚天動地,半晌才緩過神來。
“你想殺人啊。”她快氣死了,“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混蛋…”她吸了吸鼻子,感覺心里又有點難受起來,趕忙轉移了注意力,低著頭撿起了一塊小點心吃了起來。
點心很符合她的口味,她甚至在里面嘗到了甜甜的桂花香,這個味道,讓她忍不住想起了一個人。
“蕭鳳亭…”她喃喃了一句,你現在又怎么樣了呢?有沒有好起來,有沒有在想她,有沒有來找她…
她想的心都痛了。
嘴里甜甜的桂花的香味,似乎也變得苦澀起來,她把點心放了回去,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我吃不下了。”她低聲道,有些失魂落魄。
對方并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臉。
他的指尖和掌心都格外的冰冷,但是動作卻出乎意料的溫柔,他一點一點順著她的眉眼撫摸著,從眉骨到鼻尖,從鼻尖到唇瓣,然后冰涼的嘴唇覆了上來,有些輕柔的吻住了她的唇。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吻格外的溫柔,甚至隱隱帶著幾分深情。
唐傾感覺自己的眼皮子耷拉了下來,困意無法阻止,在他柔情似水的親吻里,她心底涌上了一股怨氣——果然!他又在里面下了安眠藥!
這個神經病!
她憤怒的咬了他一口,對方卻并沒有退出去,依舊糾纏著她的舌頭。唐傾的身體終于無力的滑落了下來,他伸出手接住了她,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均勻的呼吸吹拂在他心口的位置,那種溫暖的感覺,似乎將他冰涼的皮膚上熨帖上一小片暖意。
他低下頭,隔著黑暗一點一點描繪著她的輪廓。然后低下頭,在她柔軟的臉頰上緩緩的親了一口。
他坐在原地,就這樣抱著她,直到天光微亮。
唐傾醒了過來,察覺到身上的睡衣被換掉了。
重新換上的是一條吊帶睡裙。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身子,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暗想那個變態也并沒有變態到女干尸的程度。這算是一種幸運嗎?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窗簾已經被打開了。
她皺了皺眉頭,把視線從窗簾那邊收了回來,落在茶幾上的糕點上。
這應該就是那個男人昨天晚上帶過來的食物。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又撿了一塊點心過來嘗了嘗。
熟悉的甜味,香甜的桂花糕,讓她回憶起曾經和蕭鳳亭住在蕭家的那段時間。
她慢慢的嘴里隔夜的,并沒有昨晚上那么美味的糕點咽了下去,然后抱著腿,垂著眼睛,看著掌心里被咬了一小塊的糕點。
并不是那個男人做的點心,她并沒有嘗到那個人的味道,應該只是湊巧吧…
怎么可能是那個人,他現在應該在蕭家奪權,就算重新恢復了記憶,他也不可能會來找她。
他那樣理智的一個人,倘若恢復了正常,會重新找一個符合他身份地位的女人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