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亭又裝出一副小白花的模樣:“是你腦子里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唐傾被他噎了一下,抬眸輕輕地瞪了他一眼,抓住拐杖從床上走了下來。
蕭鳳亭把那盆熱水放回了廚房里,出門把唐傾的那套睡衣取了過來,“還在下雨,空氣里濕度很高,你快點洗完澡,別著涼。”
唐傾低著頭抓過他手上的睡衣,低聲“嗯”了一句,揮揮手叫他出去。
這里沒有浴桶,也沒有浴缸,洗澡只能靠擦,十分不方便。
不過再不方便也只能忍耐了。
唐傾脫掉身上的衣服,用濕熱的麻布擦拭了一下身體,一陣涼風從外面吹了進來,剛剛沾了熱水的身體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怕自己著涼,又會引發痛經,趕忙胡亂的將身體擦拭了一遍,穿好了睡衣從廚房里跑出去了。
她剛出去,就看到蕭鳳亭渾身濕漉漉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唐傾看著那冷水順著他發絲滴落,感同身受的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她搓了搓手臂的雞皮疙瘩,問他:“你身上怎么濕了?”
“去井邊洗了一個澡。”他笑了笑,站在門口小狗似的甩了甩頭上的水珠,唐傾把一條干燥的麻布取出來,對著他揮了揮手,“你過來。”
蕭鳳亭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唇角微微翹了翹,溫順的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
唐傾站在他的身后,用麻布擦拭著他身上的水珠,他赤著上半身,已經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比剛醒過來的時候強壯了許多,白皙的皮膚下,是形狀明顯起伏的肌肉線條,有水珠綴著,帶著一股誘人的性感。
他胸膛上的傷,已經徹底的結痂脫落,只剩下一道不太明顯的肉色傷痕,還留在曾經那個深可見骨的傷口上。唐傾忍不住用指尖輕輕地碰了碰那個傷痕,蕭鳳亭的肌肉明顯顫動了一下,他笑了起來,抬起手捉住她的手,“別動。”
“已經長好了?”唐傾問他。
“嗯。沒事了。”
唐傾“哦”了一聲,緩緩把手抽了回來,用麻布擦拭著他的頭發。
他頭發有些長了,軟軟的垂落下來,讓他俊美的臉多了幾分陰柔的秀氣,唐傾用手撥開那些碎發,找到了蕭鳳亭后腦勺上的傷疤,那里也已經好全了。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你恢復的真快。”這么嚴重的傷,他竟然就靠自身抵抗力就這樣過去了。
蕭鳳亭笑道:“還不是你照顧得好嗎?”
“別給我貼金了,我沒做什么,還是你自己求生欲頑強。”
蕭鳳亭道:“可能是我不舍得讓你一個人活在這里?”
唐傾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用力的在他頭發上擦拭,把他一頭柔順的秀發擦得亂七八糟。
蕭鳳亭倒是一直沒出聲,隨便她造作著,臉上一直笑瞇瞇的帶著笑容。
把他的頭發擦的半干,唐傾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她有些累了,走過去坐在床上,低下頭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腿,道:“過來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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