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雅倒在血泊之中,已經快死了。
他還是看著對面那個女人,“我不回去。”
她那個時候就想,他如果婚前能這么寧死不屈就好了。
最后還是那個叫情兒的女人開了槍,她哭著殺死了蕭輕雅,然后撲倒在蕭輕雅的尸體上,開槍自殺了。
她叫人把蕭輕雅的尸體帶了回去,又派人把女人火化了,骨灰撒在了海里面,兩個人生不能同床,死亦未能同穴,對于這個結果,她十分的滿意。
她并沒有簽離婚證書,她還是蕭輕雅的妻子,住在蕭家的大樓里面。
她抱著屬于她一個人的孩子,面對這個家族的豺狼虎豹。
她逐漸的褪去了喜怒哀樂,活的越來越像蕭輕雅曾經的模樣,就連蕭輕雅的親戚都說,他們兩個人越來越相似了。
可是就算越來越像他,也永遠不可能靠近他了。
曾經不能,今后也不可能。
她永遠也不會明白被蕭輕雅愛過是什么感覺,但是沒關系,她還有她的孩子,她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再重復她這樣的失敗。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最后受傷的是自己。”她看著蕭鳳亭,輕聲道,“能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再聽媽媽的話一次?”
蕭鳳亭道:“抱歉。”
“這點固執,一定是遺傳他的吧。”蕭夫人苦笑了起來,“好的不遺傳,偏偏遺傳這些不好的。”
蕭鳳亭道:“時間不早,我叫人開車送你回去吧。”
蕭夫人偃旗息鼓,身上的張狂和戾氣也消失殆盡了,她點了點頭。
蕭鳳亭叫人松開了她的兩根手臂,她低頭活動了一下酸痛的關節:“走吧。”
她往前走去,身后的保鏢也跟在她走。
還沒走一步,蕭夫人以極快的速度轉身,雙手揮像身后不遠處唐傾的脖頸,她修剪整齊的指甲,有一片銀色的光芒在空中劃過——
在勸說蕭鳳亭失敗以后,她竟然假裝放棄,在眾人放松警惕的時候,想要直接殺了唐傾!
她的指尖停在了半空中。
蕭鳳亭自身后捏住了她的脖頸,緩緩道:“不要惹我生氣。”
他說得很慢,聲音平靜,然而伴隨著他的話語,別墅里有逼人的威壓緩緩蔓延開來,壓力讓人喘不上氣。
蕭夫人額頭上泌出一絲冷汗,她雖然看不到蕭鳳亭的臉,但是蕭鳳亭捏在她脊椎骨上的手指,卻涼的驚心,她甚至不懷疑,她劃破唐傾動脈的瞬間,他就會捏碎她的脊椎骨。
“鳳亭,我是為你好。”她緩和著聲音,溫柔的勸說著。
“把手收回來。”他冷冷道,“給我滾出去。”
他似乎是已然有些生氣。
蕭夫人緩緩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慢慢的收回了手指,她的指尖距離唐傾只有一厘米,所以唐傾能很清晰的看到她五個指甲里面夾著什么——是只有幾毫米長度的刀片。雖然薄而短,但是她毫不懷疑,當那些刀片劃過她的皮膚的時候,能輕而易舉的切斷她的血管。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想殺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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