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是真的對你…”
傅庭淵腳步停頓了一下,偏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像是覺得玩味似的勾起了唇角,語氣淡漠又有些諷刺的道:“我是不知道你們這些女人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是我拒絕的態度不夠明確還是你想象力太發達,以為楚楚可憐就會得到男人的青睞?”
她還沒有說出口的告白被傅庭淵的一席話再次給噎了回來,莫雙檸的臉不受控制的發紅了,雙手握緊輪椅扶手,她強撐著道:“作為一名紳士,難道不應該聽完女士的告白嗎?”
他嗤笑了一聲,覺得有趣似的,偏過頭看向她:“你從哪兒看出我是一名紳士?”
不管是他的行為作風,還是處事原則,都跟“紳士”所差很遠吧。
莫雙檸咬住嘴唇,被傅庭淵冷漠無情的話反駁的啞口無言。
她從昏迷之中醒來,守在她身邊的人是傅庭淵的。精心的治療,周密的保護,甚至要替她打官司,這樣的優待,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
理智上她明白傅庭淵是想要用她來對方白雪笙,但是情感上她卻忍不住要妄想傅庭淵是為了她才做到這種地步。
他這么優秀,要什么女人沒有,更何況他對付她的時候更是沒有一點手下留情,甚至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實在是看不出一點對她動心的痕跡。
“這場官司進行到什么地步了?”她手指交握,放在腿上,臉上浮現出幾分焦灼,“最近法院的人沒有再傳喚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找不到證據?”
“你的訴訟還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就算沒辦法以故意殺人罪讓她入獄,以后也可以將她關在精神病院里面進行監禁。”
“只是監禁嗎?”莫雙檸情緒逐漸失控,她看著自己無力的雙腿,尖叫道,“她把我害成這樣,難道只需要監禁就好了嗎?”
傅庭淵冷冷的看著她:“那你想怎么樣?”
“我要讓她死!”她聲音尖的刺耳,姣好的面容因為強烈的憤怒而顯得扭曲猙獰,“我要讓她去死!她把我害成這樣,她讓我再也不能站起來了!那個女表子,我辛辛苦苦伺候了她這么多年,她竟然這樣回報我!”
像是要刺破人類耳膜的女高音,讓傅庭淵的眉頭緊蹙起來,他看著莫雙檸狀若癲狂的模樣,冷聲道:“你再在我面前發瘋,我就叫護士給你打鎮定劑。”
他實在是厭煩跟這個女人對話,如果不是還有用,他早就把她從醫院丟出去了。
拿捏不好自己的分寸,甚至妄圖跟他談論感情,莫名其妙的告白和發癲,這都抽得什么瘋?
莫雙檸抬起手,捂住臉哭泣起來,“我再也站不起來了,都是她害的,傅先生,你幫我殺了她,你幫幫我…”
傅庭淵忍不住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對著門口兩個緊張的護士道:“以后沒有重要的事情,別給我打電話。她再發瘋,你就給她打鎮定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