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收進兜里,他出了倫敦機場。
燕青楓的人已經帶車停在了機場門口,傅庭淵打開車門上了車,看著黑色的轎車一路疾馳前往燕家老宅。
窗外的冷風呼嘯,路上人跡匆匆,倫敦的冬天向來是這么嚴寒,滴水成冰。他看著蒼青色的晦澀天氣,剛剛因為洛南初的短信而輕揚著的心逐漸冷卻了下來。
一個小時以后,車子停在了老宅門口。
保鏢上來開了車門,傅庭淵迅速的下了車,往別墅里走了進去。
消息還封鎖著,因而老宅里面一如既往的安寧平靜,老管家見到他進來,匆忙的走過來跟他躬身道:“如羽少爺和大少爺已經在樓上了,二小姐還在路上,一會兒也趕到了。”
傅庭淵腳步不停,一張臉表情沉靜如水,邊走邊問道:“我爸情況現在還怎么樣?”
“他的私人律師在房間里面,目前在委托遺囑,不許我們進去看望。”
傅庭淵往樓上走去,燕宗的門口處,已經候著一堆人了。
燕如羽的母親和燕青楓的母親都來了,站在門口表情凝重。
“大哥。”傅庭淵走過去喊了他一聲。
燕青楓轉過頭來,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回來了。”
“爸現在怎么樣?”
“身體太過虛弱,已經沒有辦法進行手術,只能保守治療。”
說是保守治療,也不過是盡量用止痛藥來讓燕宗最后一程走得有尊嚴罷了。
傅庭淵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轉過頭看了看四周,問道:“我媽呢?”
“已經叫人去通知她了,不過好像她并不肯過來。”
傅庭淵的臉色寒了下來,語調冰涼的道:“她如果請著不肯過來,那就叫人把她綁過來。”
燕青楓嘆了口氣,“算了吧。她不過來就不過來。爸都這樣子了,她過來刺激他一下,真出事了怎么辦?”
傅庭淵轉過身對著管家道:“你去跟她說,今天她不過來,以后等爸死了,燕家沒人保她,看我不弄死她!”
他聲音里矜涼的透出一絲殘酷的寒意,老管家愣了一下,偷偷抬頭看向燕青楓,燕青楓朝他使了一個眼色,叫他趕緊去給傅晴天打電話。
對于燕青楓他們來說,他們是小輩,傅晴天再怎么樣,都是長輩,有些事情他們沒法做;但是傅庭淵是傅晴天的兒子,由他來做的話,就是不孝,雖然也很糟糕就是了…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也只能讓傅庭淵去做。
老管家給傅晴天打了電話,傅庭淵很快就接到了傅晴天的來電,女人在電話里罵罵咧咧:“傅庭淵你有病啊,那個老東西要死了關我什么事,憑什么要我過來看他?”
“你不來就等死吧。”他對著手機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以后你很快就能去陪他了。”
他直接掛了電話。
燕青楓和燕如羽的母親聽著傅庭淵和傅晴天的對話,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復雜。
跟傅庭淵對待自己母親的粗暴行為來看,她們的兩個兒子真是好太多了…真是有對比才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