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垂下眼,端起咖啡緩慢的喝了一口。
片刻,她才抬起頭平靜的看著傅庭淵:“沒有,傅先生既然想負責,南初怎么會不高興?不過鑒于傅先生前科累累,您追求魚也可以,但是也希望傅先生能留下一字據為證,保證在追求過程中不會傷害到魚。”她看著男人淡淡淺笑的目光,把心里的話全出來,“如果您在追求過程中強迫了魚,也希望傅先生能付出一代價。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傅庭淵笑得越發溫柔如水,“字據為證?付出代價?公平?”他輕聲漫語,看著洛南初平靜到沒有表情的表情,眸色深邃如同深淵,卻緩緩笑著了頭,“你的沒錯,像我這種看到喜歡的女人就壓抑不住沖動的男人,確實得有所束縛,要不然,不心再次侵犯了她可怎么辦。“
總覺得傅庭淵話里有話,特別是被他盯著一字一句出這些話,讓洛南初皮膚上都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覺得身上涼涼的,也不知道是咖啡廳里空調開得太冷,還是傅庭淵眼神太涼。
亦或者,是她自己的原因。
洛南初垂下眼握住了咖啡杯,淡淡道:“傅先生能清楚認識到自己的本性也好,將來能省卻我們彼此很多麻煩。”
傅庭淵輕輕的笑了笑,笑意涼涼的:“那我回去請白律師擬一份合同,到時候可拜托洛姐親自審查,哪里不周到,可要請洛姐早提出來才是。”
洛南初平靜的笑了一下:“好。”
傅庭淵收回了視線,低頭喝著咖啡。
洛南初有坐不住,抬起頭對著傅庭淵道:“既然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先回去了。我會把你剛才跟我的話跟魚清楚,魚的情況,我會打電話通知你。”
“洛姐可真是鞠躬盡瘁,我能認識你可真是三生有幸。”
洛南初微微挑了挑眉毛,看了傅庭淵一眼,他這句話諷刺意味十足,也不知道她哪里得不對得罪他了。
他矜雅高貴的坐在那里,臉上笑容迷人,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沒什么溫度。
洛南初從咖啡椅上站了起來,對著他了頭,然后往外走去。
路過傅庭淵身邊的時候,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別了一下,她高跟鞋瞬間一崴,身上頓時失去了平衡,下意識的抓住了咖啡桌的邊沿,卻還是一頭栽進了男人的懷里。
她鼻子撞的悶痛,低低的吸了一口氣,鼻間滿是屬于傅庭淵身上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
“抱歉…”她把臉從他懷里抬了起來,輕聲道著歉。對方輕輕扶著她的腰,沒有讓她完全靠在他身上,是很紳士很疏離的舉動,然后很客氣的問道:“沒事吧?”
洛南初看著他臉上淡漠的笑容,微微愣了一下,略有些尷尬的從傅庭淵的懷里直起了身子。
地上是咖啡杯的碎片,男人白皙的手背上又被咖啡濺到的痕跡,微紅成一片。應該是為了不讓她被燙到,替她擋住了那杯滾燙的咖啡才受傷了。
她扯過紙巾下意識的去擦他的手背,男人平靜而冷漠的收回了手,對著她微微笑了笑:“不用麻煩,我自己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