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間,她微微感覺身上一沉,洛南初睜開眼,看到一個女傭拿著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見她醒過來,略有些局促的問道:“洛姐,我吵到你了嗎?”
洛南初扶著額頭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外面已經漆黑的夜幕,然后搖了搖頭:“沒有。”她攏了攏毯子,身上很涼,不知道在沙發上睡了多久,她感覺頭有疼,應該是有受風寒了。“幾了?”
“快八鐘了。您吃晚飯了嗎?”
洛南初搖了搖頭,坐在沙發上披著毯子有發呆。
“那我給您去下碗面條。”女傭輕聲道,“廚娘今天也辭職了,以后由我給您做飯吃。我做的沒她好吃,洛姐別嫌棄。”
洛南初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沒事。”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冰涼的臉,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的道,“能不能給我拿一下感冒藥?我好像有著涼了。”
女傭了頭,走了幾步,突然聲音低啞的哽咽道:“如果傅先生還在就好了…”
洛南初抬起頭看向她。
女傭似乎頗為傷感,眼睛都有些紅了,她看著洛南初,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傅先生如果在,肯定就不會放著洛姐不管的。每次您生病,都是他給您拿藥的。”
洛南初環住雙腿把臉靠在膝蓋上,微微疲倦的閉著眼睛,“哪有。他每次都把我放著不管啊。”
她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幾乎沒有什么情緒,半闔著眼睛,神情是一種外籟具寂的安靜。
“可是傅先生很愛洛姐…”女傭下意識的為傅庭淵辯解,“如果不是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傅先生怎么可能不回來看洛姐呢?”
洛南初睜開眼無聲的輕笑了起來,“原來在你們眼里,他對我這么好啊。”
“傅先生對洛姐向來都是很好的。”傅庭淵為洛南初做的事情,作為下人,都看在眼里。
他那么疼她,每一次洛南初病了,都是他不睡守在她身邊的。
他給她喂藥,,擦身,換衣,按時囑咐他們給她吃藥,這都是為了她好。
傅庭淵這樣的身份地位,能為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怎么能他不在乎洛南初呢?
他們一直覺得,如果不是他現在走不回來,他是不會把洛南初一個人丟在桐城的。
而恰恰是洛南初獨守桐城,讓他們覺得,傅庭淵是回不來了。
這件事,不會再有反轉的余地了。
怕受到牽連,傭人們才一個接一個的辭職。
不管事實真相如何,傅庭淵如今的情況,恐怕是非常的糟糕。
洛南初似乎是不想再跟他們辯解似的揮了揮手,她語氣疲倦的道:“給我拿一下感冒藥吧。”
她已經不想再跟任何人解釋傅庭淵和她的關系。
這一年,因為他受了多少傷害,受了多少委屈,強顏歡笑了多少次,到底多少次想過死,誰在乎呢?
她一個從嬌長大的首富之女,活生生被他逼成了一個ji女,誰在乎呢?
他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哪怕有一在乎,她都不需要活得這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