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最危險的時候,她也不曾希翼過他來救她。
所以在看到他下車的時候,她才會疑惑的問一句“你怎么來了?”
她是真的想不到他會來。
就像那條短信一樣。
她不會去想他會過來救她。
傅庭淵緩緩地吸了一口氣,肺腑里面似乎都凝結成了冰,他迎著冷風往醫院外面走去,他怕自己留在病房里真的會被她氣死。
到底要到什么程度,她才會明白,她根本不需要做這些,他也會給她想要的。
還是,不管他什么,她都已經聽不進去了。
坐在車里,傅庭淵把頭靠在車座上,仰頭看著車。
寒意從四面八方侵襲過來,順著心臟逐漸蔓延。
他想過要彌補,可是這一次,或許沒有機會了。
當初做那個選擇的時候,他從沒有想過,事情會到如今這種地步。
是洛南初太決絕,他做錯了事情,她一步也不回頭,寧死也不肯原諒他。
洛南初身上的傷,唯有手心傷的最重,縫了好幾針。
護士給她上藥的時候,傅庭淵還發現她胸口上還有一個的傷疤,有些深,他看一眼,就知道是刀尖刺傷的。
傅庭淵蹙了蹙眉頭,走到一邊抽著煙。
他總覺得,他那天如果來得不及時,洛南初可能就沒了。
心有余悸。
看一眼都無法忍受。
“最近手不能沾水,洗澡的話,可以喊護士給你擦身。傷口還在愈合當中,足以不要碰到這只手,心傷口裂開。”
給洛南初上完藥以后,護士姐細心的囑托了一遍。
洛南初穿著病服坐在上,頭發披散在肩頭,的,滿臉稚氣,像是一個初中生。
讓人看了,就心生憐惜。
傅庭淵把煙頭丟進垃圾桶,走過去把人從上抱著下來,在沙發上坐下曬太陽。
洛南初把頭靠在他胸膛上,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問道:“你不去公司嗎?”
從昨天到現在,他都一直在醫院。
“不忙。”傅庭淵伸出手,微微撩開了她胸口的衣服,手指緩緩摩挲過她胸口貼著的紗布,“這里怎么受傷的?”
“不心刺傷了。”
“不心?”
洛南初仰起頭看了他一下,笑了:“就是…我想把刀刺進去的時候,不心被人抓住了。你以為我會這么淡定的讓他們欺負嗎?”
“手也是在那個時候受傷的?”
“嗯。他們搶刀的時候,劃傷了。”
傅庭淵緩緩的吸了一口氣,沒話,只是微微用力的收攏了手臂,把人按在胸膛上。
白芷顏走進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相擁的景象。
她臉色劇烈變了一下,走過來的時候聲音忍不住大了幾分:“庭淵,你怎么可以抱著她?她現在可能是艾滋攜帶者!”
傅庭淵聞言,臉色一瞬間難看了幾分,偏過頭冰冷的看了她一眼。
白芷顏被他冷戾的眼神一看,周身瞬間涼了幾度,站在原地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洛南初從傅庭淵的懷里站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男人陰冷的神色,平常的笑了一下,“干嘛臉色這么難看?白姐也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