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洗完澡,從浴室里面出來的時候,房間里那條皺巴巴的單,已經被換掉了。
傅庭淵披著浴袍站在窗邊,手上著一根煙,默不作聲的。
他今夜看起來與平時似有不同,洛南初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的異樣,但是感覺上是對的,跟燕如羽打了一架以后,他身上就一直若有若無的帶著幾分郁氣。
這樣的他,難免會讓她產生幾分畏懼,唯恐自己哪里不心招惹到他了,被他狠削一頓。
她視線抬了抬,就看到茶幾上放著的藥,她走過去取出了一顆,然后倒了一杯水吃了下去。
藥吃掉了,她神色也逐漸輕松了下來,洛南初爬上,輕聲道:“傅先生,我休息了。”
對方背對著她應了一聲,洛南初打完了招呼,閉上眼開始睡覺。
她被他折騰的狠了,幾乎沾就睡,傅庭淵站在窗邊慢慢吸完了那根香煙,然后才轉身走了過來。
上的女子眉目安詳,睡顏甚至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稚氣。
他伸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臉。
目光幽深。
如果洛南初這輩子沒有遇到他會怎么樣?
她應該會按部就班的跟秦烈結婚,或許現在孩子都已經有了,總之,不應該是躺在這張上,被他肆意。
只可惜沒有如果。
就像他一樣。
如果當年不是燕如羽強bao了白雪笙,他也不會與家族決裂,也不會來到這里,更不會遇到洛南初…這個時候,他或許已經跟白雪笙結婚了,因為那個時候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適合他的女人就是她。
然而沒有如果。
一切冥冥之中都似乎有著蝴蝶效應,他沒有想過跟洛南初會糾纏至今,三年的虛情假意,他以為自己作壁上觀,并沒有付出絲毫真心。
然而…
還是失了策。
被燕如羽那個家伙抓住了把柄。
傅庭淵緩緩收回了手,他傾身,把洛南初擁在懷里。
她身體還很虛,此刻一個人睡過去,身上都是溫涼的,他調高了空調的溫度,讓她的臉貼在他胸膛上。
她身上還殘留著他留下的味道,身上也滿是他留下的痕跡,這個女人現在是他的,不管她愿不愿意,她也只能留在他的身邊。
這樣想著,似乎心里稍微安定了一。
他閉上眼沉沉睡去。
在酒店里被傅庭淵肆意的玩弄了一晚上,洛南初大病初愈的身子再次倒了下去,倒是沒發燒,就是很沒精神。
洛南初覺得,這應該是腎虛。
但是更應該腎虛的家伙卻整日精神奕奕,從醫院開了藥過來每天準時給她端來喂她。
傅庭淵從公司回來,就看到洛南初裹著毯子蜷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皮膚雪白,只從細毛絨毯子里露出一張精致巧的臉蛋,頭發蓬松的散著,歪歪扭扭的靠在沙發上,像是一只懶洋洋曬太陽的貓咪。
他走過去把人抱在懷里,親了親她溫軟的臉:“身體好了嗎?”
洛南初慵懶的抬了一下眼皮,語調略有些陰陽怪氣:“如果傅先生那天晚上稍微節制一,南初也不會不舒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