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里拉著厚厚的窗簾。
藏紅色的簾布逶迤垂在地板上,層層彰顯著奢華和精致。
洛南初的視線從那厚實的簾幕上緩緩轉移到斜靠在沙發上抽煙的男人身上,對方懶洋洋的躺在那里,把玩著手機,沒有搭理她。
她站在門口,沒有動靜。
也不知道該什么話才好。
只是…覺得有些荒誕。
連日來出門的時候那些保鏢是干什么的呢?
如果遲早要把她送給這個男人,那些保鏢其實只是一個裝飾品么?
她微微動了動唇角,無聲的冷笑了一下。
燕如羽把短信發了出去,這才施施然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身材修長高大,衣著打扮休閑,五官精致完美,是那種混血混得很好看的臉,藍色的眸子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貴族氣質,整個人看上去很正常。
然而洛南初永遠也忘不了他悠閑自在的坐在沙發上命令那條狗吃了她的模樣,那條狗讓她做了一個月的噩夢,甚至要去看心理醫生的程度。
燕如羽走過來,站在洛南初的面前,友好的跟她打招呼:“又見面了,洛姐。”
洛南初抿了抿唇,沒吭聲。
燕如羽看著她,臉上玩味的笑容更深了,他親切的問道:“你看起來很怕我,洛姐。”
洛南初扯了扯唇角:“…能不怕嗎?”
燕如羽心情很愉快的笑出了聲。
他緩緩吸了一口煙,朝她吐了一口,看著她細長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無聲的笑了一聲。
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愉快,眉目舒展,笑容陽光,親切可人。
只是一雙藍眸,盯著洛南初的臉的時候,藍得發黑,有些滲人。
洛南初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站在她面前,悠閑的問她:“難過嗎?”
“有。”
燕如羽微微笑了一下,伸出手拿著煙頭摁在洛南初的心口,緩緩的壓進去,聲音很溫柔的問道:“那這里…疼么?”
洛南初低著頭看著自己心口被燙傷的地方。
紅色單薄的裙裝,已經被燙出了一個焦黑的洞,空氣里散發著皮肉和纖維燒掉的難聞的氣味,她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連疼痛都在一路過來的時候慢慢的被遺忘了。
心痛嗎?
她搖了搖頭,很輕的道:“一開始有疼。現在已經不疼了。“
燕如羽臉上噙著溫柔的笑意,伸手把煙蒂緩緩收了回來,面前的女人臉色很蒼白很蒼白,但是皮膚細膩,五官精致,身材窈窕,是個美人。
他捏住洛南初的下巴,看著她霧蒙蒙的眼睛,應該是哭過了,還紅著,看起來有可憐。
他另一只手很輕柔的撫著她的長發,身體微微靠近,把人抵在門板上,他無比親昵的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低低的輕笑了幾聲,用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問道:“可憐,傅庭淵真的睡過你嗎?”
她臉上沒什么表情:“是啊。”
他沉沉的的無比愉悅的笑了起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微微收緊,注視著她的眼睛,輕聲道:“傅庭淵睡過的女人,我倒也真的想試試…不知道滋味,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好到我那個清心寡欲的三哥,也在你身上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