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洗漱完,從浴室里面出來,就看到傅庭淵還站在窗邊看著玻璃。
她剛才用手無意識寫的名字已經被水汽覆蓋了,玻璃窗上只剩下一道道斑駁的水痕,她走過去,拿過一旁的領帶抬起手站在男人面前替他系領帶。
傅庭淵低下頭,看著她乖巧溫順的眉目,身上浴袍很松,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她修長漂亮的鎖骨和柔軟飽滿的胸口,上面還有他齒痕和手指揉捏過的痕跡。不會痛,但是很。
他微微移了一下視線,就能看到她耳畔上他昨晚留下的吻痕,細碎青紫的痕跡,從她白皙的耳畔流瀉下去,從脖頸到背部,斑駁密集,散發著煽情的氣息。
傅庭淵湊過頭在他昨晚親吻過得耳垂上輕輕的咬了一口,洛南初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卻沒有別的動作,她替他打好了領帶,就站在那邊乖乖的望著他,任由他飽含深意的眸光落在她布滿情事痕跡的身上。
他卻沒有別的動作,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發,淡淡道:“去換衣服吧。”
洛南初了頭,轉過身去衣柜里取出了一套衣服,看了傅庭淵一眼,然后打開了浴室的房門,走了進去。
男人斜靠在窗邊,隨手了一根煙,他目光透過眼前飄散著的霧氣,有些晦澀幽暗的笑了一聲。
很乖。
果然很乖。
四半,他們出發。
天還沒完全的亮堂起來,加上是陰雨連綿的天氣,一路行駛過去,周圍都是水聲和黑暗,讓人心緒無端的煩躁。
洛南初低著頭,給殷漠北發短信,跟他她現在和傅庭淵一起過來。
不到十秒鐘,那邊就回了,很簡單的一個字嗯。
應該是沒睡。
也沒睡吧。
那個人跟她一樣,也擔心素素擔心的睡不著。
她閉上眼,心思在周圍的雨聲中沉沉浮浮。
傅庭淵車開得不快,見她閉眼,就關掉了音樂,洛南初睜開眼,輕聲道:“我不困的。”
傅庭淵看了她一眼,她搖了搖頭:“睡不著。”
有音樂開著,還能讓她不那么煩。
傅庭淵收回視線,又重新把音樂開了起來。
四十分鐘后,他們來到了醫院。
醫院門口,醫護人員和殷漠北已經等在了那兒,高挑修長的青年,面容有幾分陰柔的陰郁,兩天兩夜沒睡,眼皮下泛著淡淡的烏青,傅庭淵和他對視了一眼,沖著他微微了頭。
殷漠北側開身,看著傅庭淵跟著醫護人員進了抽血室,他走到一旁站在那里,取出一根煙燃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然后閉上眼,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洛南初走過去,就看到他夾著煙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雖然他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謝謝。”他睜開眼看著她。
洛南初蒼白的唇角扯出一絲冷笑,“我不是為了救你,你沒必要跟我道謝。”
殷漠北平靜的看著她,帶著一無動于衷的冷漠:“結果都一樣。”
洛南初微微握緊了手指,咬牙切齒的咒了一句:“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