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眸內染過一絲暗沉,他上前一步,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動作很輕,如同撫摸。
然后他微微垂下臉,目光注視著洛南初,輕輕道:“南初,你也配跟她比?”
洛南初的視線,因為這句話而模糊了一秒。
心臟里有一塊地方,塌了下去,碎掉了。
果然,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傅庭淵之于她,就是砒——霜。
而現在,她要毒發身亡了。
“是呀,白小姐冰清玉潔,我洛南初骯臟下賤,哪里比得過你們一對光明磊落的狗男女。”
最后三個字一出,洛南初滿意的看到了傅庭淵眼眸如同漩渦一般陰沉下來。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白芷顏是這個男人的逆鱗。
他能為了白芷顏委曲求全,為了白芷顏做盡一切他不想做的事情。
他能為了她的命,拋棄自己的自尊和驕傲。
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那種地步,一定是非常非常的深愛了吧。
她從來不會去嫉妒白芷顏。
因為她覺得,得到一個人比讓那個人愛上她更重要。
因為她覺得,傅庭淵跟她在一起,遲早會愛上她的。
當然,最后她為自己的自負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洛南初,你找死!”
他放下她下巴上的手指,已經用上了一點力氣。
疼痛鉆心。
洛南初撩起眼眸輕輕地笑了一聲,她看著他暴風雨來臨之前一般陰沉沉的臉色,她嬌聲道:“傅先生,該死的人不是我。放在以前,未婚少女勾引有婦之夫,是要浸豬籠的…”
傅庭淵眸內閃過一絲猩紅,抬手瞬間掐住她的后頸,拎小雞一般拎著她推開了浴室房門,他伸手把她壓在洗手臺上,擰開了水龍頭,然后把她的臉按在了水池里。
“好好洗一下你的臟嘴。”
身后的聲音冷酷無比。
洛南初被嗆了幾下,她邊咳嗽邊笑:“嫌我臟?我還沒嫌你親過白芷顏這張嘴臟呢…唔…”
后勁上的手用力,她整張臉都被按進了水池里。
窒息的感覺很痛苦。
洛南初覺得自己真的可能會被傅庭淵淹死。
一分多鐘以后,洛南初被他從浴室里面拖了出來,丟在了床上。
她頭發全濕了,臉上畫著的妝容消散,臉色蒼白如紙,水滴順著她削尖的下顎滴落在了床鋪上。
她輕輕地喘息著,像是一只受傷的貓咪。
半晌。
“傅庭淵。”
她伏在床上,低低的笑了。
“有本事你就淹死我。”
“要不然。”
“我詛咒你這對狗男女一輩子…”
透明的水液從她的眼眶中順著眼角流淌下來,就好像是她的眼淚一樣。
傅庭淵的眸子,從她潮濕的頭發上緩緩往下,落在了她纖細白皙的后背上。
紅色的絲綢綁帶交叉著,再最下面形成了蝴蝶結的形狀,讓她精美的身體,看起來像是一具等待拆封的禮物。
他想起她跳舞的時候白夜饒有趣味打量著她的模樣。
那個男人見慣美色,卻還是沉迷在了洛南初的舞姿里。
所以說,她確實有一張很容易讓男人心動的臉。
傅庭淵的眼神緩緩暗了下來,他上前,細長的手指勾住了洛南初裙子的綢帶,然后一拉,解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