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持續了一個上午,七鴿也跟著走了一個上午。
維斯特好幾次對著七鴿說道: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所享有的權勢。
整個亞沙世界,還有比我更加成功的獸人嗎?
沒有!
只要你加入我,我的權勢,你也可以享受到。
整個村子,所有的女性獸人,你都可以直接帶走,就算她還沒有成熟,或者有丈夫。”
然而,對于維斯特的蠱惑,七鴿卻顯得嗤之以鼻。
勸說幾次未果,維斯特也知道見過世面的七鴿,大概是看不上這樣的粗淺的權勢。
于是他放棄了勸說,專心舉辦慶典。
但他在歡慶之時,依然時不時注意七鴿的狀態。
當維斯特在喧鬧的鑼鼓聲中,數次看到七鴿雙目失神地遐想著時,笑得越發歡快。
到了中午,維斯特收起傳統服裝,換上了整齊的法師袍。
黑白兩色的法師袍穿在維斯特身上,讓他這么大的年紀,依然帥得不行。
維斯特要接待他的領民,并給予困難的領民一些援助。
第1個領民黑皮獸人告訴維斯特,他因常年在戈壁勞作,導致腰部很痛。
維斯特大方的拿出一捆藥草,讓黑皮獸人當場吃下,治好了他的腰傷。
第2個綠皮獸人請求維斯特為他剛成年的女兒安排一份不那么艱苦的工作,維斯特拿出私人印章,蓋在文件上。
綠皮獸人少女的工作就算有著落了。
隨手將綠皮獸人少女交給隨行的娼館老板后,維斯特還拿出30枚金幣,作為買下綠皮獸人少女的費用。
綠皮老獸人千恩萬謝,他看著穿著奢華的娼館老板,滿心認為自己的女兒一定會過上好日子,不用像自己活的那么艱苦。
維斯特接待領民超過了6個小時,為230個獸人解決困難,總共付出了620個金幣。
這點錢對于身家上億甚至上十億的維斯特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他和他的手下,掌控了獸人部落大部分的資源,通過壟斷經濟,巧取豪奪,賺取數之不盡的財富。
然后他就這么分一點金幣給窮人,就變成了獸人中的大善人。
到了晚上,慶典在獸人們的載歌載舞中結束。
維斯特帶著七鴿和自己最忠誠的親信,溜進了小陽沈部落周圍的戈壁中。
維斯特把七鴿叫到自己身邊,認真地交代道:
“稍后,我要帶你去見一些大人物。
你對他們,可千萬不能像對我那么隨便。
你要收收你的脾氣,表達你的敬畏。
他們能看上你,純粹是因為你是戰王的手下,而不是因為你的本事。
讓他們不快,別說我了,就算戰王都保不住你,明白嗎?”
“哼。”
七鴿點了點頭,但目光中依然有著一些輕慢和不屑。
維斯特笑了起來,對七鴿說道:
“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像你這個樣子的,以為自己非常了不起,誰都看不上。
后來我才知道,這純粹是因為自己見識淺薄,
沒有見過高山的人,以為高山跟自己屋后的丘陵一樣大。
沒有見過大海的人,以為海洋頂天就是大一些的湖泊。
等你見識到那些可以輕易決定整個克魯洛德命運的大人物,你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渺小。”
“哼。”
七鴿扭過頭,卻沒有反駁。
這副模樣,讓維斯特樂得笑了一聲。
七鴿心中知道,此時的維斯特一定十分得意。
今天出來之前,維斯特已經見到了那十瓶獸血沸騰的空瓶子。
在他眼里,自己是掉進蜘蛛網的蟲子,被他握住了把柄,只能任由他逐漸包裹吞噬。
因此,他才會毫無防備地帶著自己去見他背后那些人。
如果走正常途徑接近維斯特,要成為可以被他認可的親信,少則半年,多則一年,黃花菜都涼了。
半個小時過后,維斯特的隊伍帶著七鴿走到了戈壁附近的一座石山。
在他們反復敲擊好幾次后,石山慢慢打開了一個高達十幾米的縫隙。
暖暖房間里的三道門,就已經是十分嚴格的防護了。
而這座石山,卻有整整十六道門!
順著石山兩側墻壁形成的狹小通道,七鴿慢慢地走了進去。
黑漆漆地石山通道中,遠處有一道明亮的光線透了出來。
維斯特對著七鴿交代道:“進去以后,不要出聲。我讓你開口再開口說話。”
狹小的通道越走越寬,越走越亮,當七鴿他們抵達亮光的根源處時,一個明亮的大廳出現在了七鴿眼前。
在大廳中央,赫然擺放著一座閃爍著藍色幽光的雙向傳送陣。
七鴿這才意識到,這座巨大的石山,根本不是天然的,而是布拉卡達制造的建筑!
雙向傳送陣周圍擺放著大量精美華麗的魔法燈和一張又一張鋪著華麗毛毯的木桌。
一大群獸人、半獸人、野蠻人、大耳怪、食人魔圍繞著兩個來自布拉卡達的法師,正在連連敬酒,卑躬屈膝,媚態橫生。
見到維斯特到來,一個個子十分高大的野蠻人立刻喊道:
“維斯特,你這只老狐貍又來晚了,來來來,自己過來給特使表示一下。”
七鴿一看,心中頓時有數。
那個野蠻人叫南斯克夫,克魯洛德的國家后勤官,是云斯頓·伯拉格過命的朋友。
從他所站的位置來看,他毫無疑問是在場克魯洛德人中地位最高的那幾個。
只有他和另外一個獨眼巨人英雄、大耳怪英雄,可以貼著站在法師身邊,其它人都拉開了一定距離。
獨眼巨人英雄,克魯洛德的國家軍需官。
大耳怪英雄,克魯洛德的外交大臣。
“呵,好家伙,這還真是往來無白丁。”
七鴿心中暗暗嘲諷了一句。
“哈哈,我這不是為了特使大人的偉業殫精竭慮嘛。”
維斯特笑著對身邊的人點點頭,他的那些親信非常自覺的靠著墻壁站成了一圈,和其它那些守衛組成了圓圈的最外圍,只有七鴿還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
維斯特拉著七鴿的手走了過去,邊走邊介紹道:
“看看,我給大家帶來了什么?
一個年輕的,前途無量的大師!
七鴿·哈格,他可是戰王的手下,來自戰王部落。
已經喝下獸血沸騰的他,現在是咱們的人。”
聽到維斯特的介紹,七鴿一下子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就連那兩個法師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野蠻人后勤官皺著眉問道:
“維斯特,你確定這家伙信得過?”
“哈,他都喝了六、七瓶獸血沸騰,已經沒救了。
我給他把獸血沸騰一斷,他就只能趴在地上求我,絕對信得過。”
維斯特拍了拍七鴿手臂,對著七鴿介紹道:
“這兩位至高無上的大人,一位來自索姆拉商會,是布拉卡達大議會,艾斯卻爾議長手下的秘書——凱澤大人。
他說一句話,就能立刻斷掉布拉卡達對我們克魯洛德援助,讓我們克魯洛德民不聊生。
我們整個克魯洛德能不能吃上飯,可全仰仗他呢。”
凱澤推了推眼鏡,端著架子沒有說話。
“另一位,是來自特洛薩商會的皮斯主管,我們克魯洛德所用的軍工木材和戰爭機械,他占據了八成份額,是我們軍隊唯一的救星。
這兩位,可都是布拉卡達大議會的預備議員!”
皮斯的態度溫和些,最少對七鴿笑了笑。
七鴿聽得頭都大了。
就這?就這?這都是哪里冒出來的小朋友?
先說那個高傲的秘書。
艾斯卻爾手下,有兩個法師行會的副會長,副會長之下,才是六個秘書長,每個秘書長手下,都有三十來個秘書。
再說那個皮斯主管。
特洛薩商會作為沃夫斯(沃夫斯商會)和蜜雪冰糖(杰諾娃)的主要對手,各個需要注意的高層七鴿心中都有數。
里面絕對沒有皮斯這個名字。
就是這么兩個在布拉卡達根本排不上號的小人物,卻能在克魯洛德作威作福,甚至被維斯特認為是他最大的后臺。
七鴿簡直要笑死。
他現在要是刷的一下換層皮,把自己星風的身份亮出來,當場就能表演一個康熙微服私訪,把這一群烏合之眾都收編了。
“這時候身邊要是能跟上兩個狗腿子就更好了。
一個跪地捧著五彩斑斕的榮譽常任議員法師袍,一個手捧紫紅色身份牌。
左邊高喊:‘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這位可是星風萬歲爺!’
右邊高喊:‘榮譽常任在此,誰敢造次!’
然后齊聲‘威武’。
那畫面,多有氣勢。”
正當七鴿浮想聯翩的時候,維斯特得意地走到七鴿身邊,小聲而又囂張地說道:
“你不肯跪我,是因為我不夠資格。
行,你骨頭硬,你清高,你了不起。
現在見到兩位大人,你總肯跪了吧?
這兩位大人,可掌握著我們克魯洛德的命脈。
他們手一抖,我們克魯洛德就得跟著抖。
別說是你了,今天就算是云斯頓,戰王在這,也得給他們跪下!”
“哦,是嗎?”
七鴿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說道:
“那我幫你問一下戰王。”
當著一群法師和獸人的面,七鴿淡定地取出一個海螺,對著海螺說道:
“戰王尊上,你都聽到了吧。”
“你!”
“什么意思?”
“你想干什么?!”
轟!!
就在眾人驚慌錯愕的時候,天空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整座厚厚的山峰,都在一瞬間被無比狂暴的力量轟成了粉末!
轟!!
又一聲爆響,空中的粉末化成了璀璨的白光,在天空中炸成了煙花!
肯洛·哈格一斧頭,把整個山頭,硬生生砍成基礎的元素,再一斧頭,把元素砍成了能量,并遠遠地甩飛出去。
這一刻,除了七鴿以外,所有在山洞中的人都恐慌無比地抬著頭,雙腿發軟。
蟑螂是見不得光。
如果將它們的藏身處連根拔起,它們就會熾熱的光芒中四散而逃,重新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如果不能眼疾手快把蟑螂踩死,他們轉眼便會消失在視野當中。
現在,蟑螂們面對的是整個克魯洛德最強大的男人。
作為天下無雙的戰王,肯洛·哈格又怎么可能讓這些蟑螂跑掉!
半神結界展開,封神系統啟動,大戰場模式。
系統提示:進入戰斗模式!
肯洛·哈格七鴿,對戰包含維斯特和兩個法師在內的全部四十八個英雄!
同為封神組織的人,七鴿和肯洛·哈格都有封神系統。
而肯洛·哈格的封神系統明顯比七鴿要強大一些。
他竟然,可以在戰斗開始前,對敵人的兵種進行布陣!
何等離譜!
七鴿看得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但他也沒忘記職責,第一時間開啟了戰爭枷鎖。
“好小子,真有你的。”肯洛·哈格錘了七鴿一下,說道:
“我們幾個月調查都沒有查到半點頭緒的事情,你三天就搞定了。
果然,跟你合作沒有錯。”
肯洛·哈格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地夸贊七鴿。
“哪里哪里,運氣好,運氣好。”
七鴿一邊回應著,一邊說道:
“戰王,你可千萬不要把這些人殺了。
我懷疑,他們還不是全部。
在我們現實世界中有一句話,當你掀開一個箱子發現一只蟑螂的時候,整個屋子里面肯定已經到處都是蟑螂。
這些人身上都纏著密密麻麻的線,順著他們把整個網都拖出來,才能從根源解決問題。”
“呵,放心,他們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肯洛·哈格裂開嘴,說道:
“一會你看好了,我來給你演示一下,什么叫做天下無雙的進攻。”
七鴿和肯洛·哈格這邊的和諧快活,維斯特那邊卻已經炸開鍋了。
作為把七鴿帶到現場的人,維斯特被千夫所指,群起而攻之。
不論實力強弱,所有人都對維斯特開口痛罵,盡情的問候維斯特的家人。
維斯特是百口莫辯,面如枯稿,心如死灰,顫顫巍巍。
他反復回憶著和七鴿見面的細節,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憑什么,憑什么獸人可以擺脫獸血沸騰的束縛?
就算七鴿他是奉戰王命令派來的探子,喝了獸血沸騰以后應該也會變得六親不認才對。”
“死到臨頭,還在互相推諉。哼,一群渣滓。”
肯洛·哈格盯著吵鬧的對面,冷哼一聲,單手捏起。
隨著他的指骨嘎吱嘎吱作響,戰場對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兵種全都被捏到了一塊。
這一群人雖然是烏合之眾,但實力并不低。
光是偽傳奇就有8個,強大的奇跡兵種也有許多。
但他們在肯洛·哈格暴力的操控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輕易地被捏在了一起,形成一個大球。
翅膀根纏繞著閃電的青光雷鳥、手持巨斧全身赤紅的金剛獸人、人身狐臉的妖狐人…還有數不清的據點常規兵種,全都被聚集在了一起。
吼!!!
肯洛·哈格的戰場上,一只半透明的比蒙眼中不斷閃爍著強光。
它是整個亞沙世界獨一無二、舉世聞名的強大兵種。
7級6階神話兵種——幽靈比蒙!
追隨肯洛·哈格的7級5階比蒙,在與肯洛·哈格一同對抗混沌,并戰死。
高傲的它抗拒所有并非來自自身的力量,怎么也不肯復活。
最終,它在死亡的狀態下成功完成進階,成了為非生非死的存在,并進入了肯洛·哈格的兵種牌中,以英魂兵種的姿態存活了下去。
它既不是亡靈,也不是生靈,卻同時擁有亡靈和生靈的部分特技。
沒有人知道它的具體屬性,可只要它出場,那就是無堅不摧!
“拳頭、刀劍、力量!
從一場戰爭,殺到令一場戰爭!
毀滅伴隨著我的力量,化成撕毀一切的利爪,沖鋒!”
幽靈比蒙光影一閃,轉瞬間便瞬移到了維斯特面前。
它舉起爪子,發出狂暴的嘶吼!
“吼!!”
“吼!!!!”
就在這時,明明只有一個的幽靈比蒙,卻在瞬間化身千萬,出現在了維斯特那邊的每一個兵種和英雄面前。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千!
一時間,整個戰場上鬼影綽綽,陰氣森森,虛實難辨。
巨大的幽靈比蒙虛影同時發出怒吼,吼聲連成一片,震耳欲聾,響徹云霄。
一時間同時三個判定出現在了維斯特他們身上!
被幽靈比蒙攻擊的兵種,需要同時受到三個不同的負面效果判定。
分別是恐懼、士氣低落和厄運。
這三個判定中只要有任何一個判定不通過,就會讓幽靈比蒙對其造成的傷害翻10倍。
如果三個判定都不通過,就會觸發即死效果,無視數量和兵種類型,直接秒殺!
而幽靈比蒙的判定成功率,是根據雙方的攻擊力差值來決定的。
整個亞沙世界,找不到任何一個攻擊力比肯洛·哈格高的英雄。
論攻擊力,肯洛·哈格是第一,也是唯一!
維斯特直面著幽靈比蒙的利爪,心中驟然升起了無盡的惶恐。
在他頭頂,同時冒出了代表恐懼的骷髏、代表士氣低落的黑鷹和代表厄運的沙漏。
死亡的氣息將他籠罩之時,他的腦海中卻仿佛驟然清醒一般,閃過了一個念頭。
“對了,對了!
七鴿喝了獸血沸騰卻沒被控制,只有一種可能,七鴿他根本就不是獸人,他是偽裝的!
好陰險!好狡詐!好惡毒!
我怎么就沒有再防一手?我怎么就被他騙過去了?!
該死,我好恨哪!!”
維斯特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但為時已晚。
幽靈比蒙的利爪一揮而下!
明明身形虛幻的幽靈比蒙,此時卻化虛為實。
那輕飄飄的,如同光影一樣的利爪落在維斯特身上,卻像是一座大山轟然壓下,一瞬間就將維斯特壓成了肉泥。
相似的一幕在維斯特身后同時上演,僅僅一擊幽靈比蒙就將所有的兵種和英雄全部殺死!
七鴿看得是心潮澎湃。
“強,真是太強了,這就是半神的戰斗力!
一擊滅世。
遲早有一天,我也要做到這樣!”
系統提示:一場輝煌的勝利!
白光閃過,七鴿和肯洛·哈格退出了戰斗空間。
在他們面前,所有英雄都已經倒在地上。沒有半點動彈的力氣。
而被他們帶來的兵種已經全部變成尸體,死的無聲無息。
肯洛·哈格冷哼一聲,一道道無形的枷鎖從天而降,將維斯特他們全部束縛了起來。
很顯然,肯洛·哈格聽從了七鴿的安排,沒有將戰敗的英雄殺掉,而是選擇俘虜。
這些各個位高權重,富貴一時的克魯洛德精英,在戰王手下都被捏的跟小鴨子沒有什么區別。
七鴿心中十分清楚,死亡對于他們來說,即將變成一種奢望,等待他們的將是戰王殘酷無比的審訊。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完成任務國賊當誅。
系統提示:肯洛·哈格對您的好感度10,當前45(信賴)。
系統提示:您獲得任務獎勵:本山城·獸王之巔房產總計4個建筑,其中包括本山城獸王之春奴隸販賣所。
4級5階奇跡兵種白狐媚娘暖暖。
狐人部族:沙里瓦 “啪!”
肯洛·哈格手上捏著一個繩子,三兩下便將那些已經徹底昏厥過去的英雄全部捆上。
其動作非常嫻熟,手法極其老練,捆的是既結實又牢固。
一看就是綁人的老手。
他拖著一捆英雄,走到七鴿身邊,拍了拍七鴿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好小子!你可真沒讓我失望。
祖賓的部隊已經出發去本山城了,之前答應過你的獎勵一個都不會少,等一下你直接去找祖斌,想要什么建筑想要什么人你自己選。
這幫人我就帶走了。”
七鴿十分誠實地笑了起來:
“多謝戰王尊上。”
肯洛·哈格揮了揮手,說道:
“你不用謝我,這都是你應得的。和你的功勞比起來,這點獎勵不值一提。
有功當賞,有過就罰。賞罰分明都做不到,我還當什么戰王?
那個流沙海周圍的混沌寶屋,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
你幫我逮住維斯特和他背后這幫惡棍,就已經足夠了。
你跟特洛克那小子說,讓他該跟著你走就跟著你走。
混沌邊境那邊有我在,不會出什么岔子。”
七鴿笑著說道:
“說好了兩個,那就一個都不能少。
言出必行可不光是你們野蠻人的優良傳統,也是我們半精靈的信條。”
“哈哈,對!我們野蠻人就是言出必行!說殺全家就殺全家,雞犬不留,祖墳都刨出來燒一遍。”
兩個小時后,七鴿回到了本山城。
此時的本山城顯然剛剛經歷過一場動亂。
群龍無首的本山城守衛,面對由傳奇英雄祖賓帶領的大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四處都能見到,被野蠻人士兵和大耳怪士兵綁起來的獸人、半獸人守衛。
然而本山城平民們的生活似乎并沒有受到動亂的任何影響。
在一座已經變成焦炭,甚至還在冒煙的民居之前,還有一個野豬人老奶奶正在安靜地賣著可以勉強食用的沉土。
焦炭之中,還有兩個衣衫襤褸的小孩,正在爭搶從灰燼中撿到的黑乎乎的寶貝。
七鴿默默垂下眼皮,從他們身邊走過。
他不屬于克魯洛德,也不屬于本山城。
這些獸人的命運,只能由他們自己改變,七鴿的能力也有限。
當然,如果他們有改變自己的命運的意愿,就好像妖精族一樣,并設法找到了七鴿,那七鴿也會盡力為他們提供幫助。
穿過了平民區,很快七鴿便到達了獸王之巔。
此時的獸王之巔已經被徹底軍事管制,到處都是祖賓的部隊。
這些部隊以遠程兵種為主,其中最有特色的便是大耳怪投矛手。
這些在沙海中練就了一手過硬叉魚本領的大耳怪們,戰時,它們是無堅不摧的戰士,平時,它們又是可以為沙海城提供糧食的漁民。
有點像鄧艾的屯田兵,既是后勤兵種,又是軍隊,很有意思。
它們的武器射程雖然不遠,但擁有近戰射擊的能力,射擊距離越近的敵人傷害越高。
在祖賓特長的加持下,它們射擊面前的敵人時,甚至可以造成3倍傷害。
七鴿亮出了肯洛·哈格給自己的令牌,很快跟巡邏的守衛們確認了身份。
守衛們帶著七鴿見到了祖賓。
祖賓笑著對七鴿說道:
“你回來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一些。
好在我的速度也不慢,現在整座獸王之巔都在我的控制當中。
我有點好奇。
我聽戰王說你想要在獸王之巔拆幾座建筑,還有接一個狐人姑娘回去。
那個狐人也就算了,這些建筑你要怎么帶走?”
七鴿笑了一下,得意的掂了掂自己手上的定序之錘,說道:
“當然是,用這個。”
重定秩序:可拆除任何屬于你的建筑,并回收建筑圖紙和70的建筑資源。
可拆除屬于你的城池,并回收亞沙火種。(最大儲存數3)
您可以消耗大量資源,用儲存的亞沙火種建造衛城。
“八十!八十!八十!”
在得到祖賓的允許后,七鴿立刻開始了自己的拆除計劃。
系統提示:恭喜您獲得了隱藏建筑圖紙:巨型奴隸販賣所。
系統提示:恭喜您獲得隱藏建筑圖紙:兔人干草屋系統提示:恭喜您獲得隱藏建筑圖紙:豺狼人淬毒所 系統提示:恭喜您獲得隱藏建筑圖紙:青狐歌房。
接連4個系統響起,七鴿把拆除建筑的資源如數奉還,圖紙收入囊中。
兔人和狐人是獸人中最受歡迎的奴隸,豺狼人是捉奴隸的好手,巨型奴隸販賣所是出售奴隸的區域。
七鴿把這4個建筑一拆,幾乎等同于徹底摧毀了本山城的奴隸販賣鏈。
因為維斯特的原因,本山城的經濟大量依賴奴隸貿易。
船越大越難調頭,積重難返的本山城已經很難改變。
如果這4個建筑還在之后,就算換一個人來掌管本山城,本山城最終還是會走上和維斯特管理時一樣的路線。
而七鴿做的事情,就是在給予本山城足夠的壓力,逼著他們做出改變。
作為帶走奴隸產業鏈的交換,七鴿也留下了許多優良的種子和農具。
“這是可以耐干旱的甘薯和玉米,經過了我們神選城的農業專家精心改造。
只要極少的水,就能讓它們在本山城附近的土地生長,而且產量很大。
這是我們神選城鐵匠鋪出產的頂級農具,就算不是后勤兵種,沒有種植經驗,都不會影響到糧食的產量。
前三代種子,也就是3個月時間全部種植留種,之后便可以大規模種植。
之后多余的產出可以用來喂養牲畜,供給給只吃肉的獸人們食用。
我預計,只要一年兩年時間,就能徹底解決本山城的糧食問題。”
聽完七分詳細介紹,祖賓鄭重地握住了七鴿的手,用力地搖晃了好幾下。
他真心實意的對七鴿說道:“感謝你!英雄。
奴隸貿易可以給本山城帶來一時的繁華,可每賣出一個獸人都是在挖掘獸人一族的根基。
自給自足剛開始時一定十分艱難,可一旦成功,從此獸人們就不需要再看別人臉色。
你帶走了一條看似繁榮的不歸路。
又留下了一條充滿艱苦,但能走向光明的璀璨大道。
你是本山城,也是獸人們的大恩人。”
解決完建筑的事情,七鴿在祖賓和一群獸人守衛的帶領下,來到了本山城的地牢。
這里關押著許多幫助維斯特,為虎作倀的獸人。
暖暖也在其中。
雖然暖暖有被獸血沸騰控制了的成分在里面,但依然無法完全洗干凈她身上的罪行。
使用、并協助販賣獸血沸騰的罪責,在克魯洛德屬于重罪中的重罪。
如果不出意外,等待暖暖,只有死刑。
暖暖也知道這一點。
相由心生。
當七鴿在地牢中見到她的時候,她那干凈的毛皮已經變得晦暗無光。
此時的她正宛如失去靈魂一樣躺在粗糙的荊棘地板上,身上到處都是鞭痕和血痕,雙目無光,面如枯槁,尾巴上的毛發被血跡粘連在一起,亂糟糟的,說不出的落魄。
就連七鴿打開牢門,走到了她的面前,她都沒有絲毫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