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格溫馬格奴斯將靈魂投入到和平之鐘中,那件圣器被我擊碎后,他瘋了,伊梅利亞的被擊傷了脊椎,但他們都還活著,一個是行尸走肉,一個臨時癱瘓,被和平之鐘操控的人們恢復到了正常…”
瑪吉的手中有著索姆拉回傳的信件,也有徐直遺落在下界的公牛戰斧。
索姆拉的信中充斥著哀愁,又帶著一絲新生難以琢磨的情緒。
當事件落幕,所有的一切都重啟了。
“和平之鐘化成了碎片,難于再做成神的基石,或許能用于修補魔幻彩虹。”
“這類碎片契約化所需魔力諸多,我以后會慢慢轉交給你。”
“格溫馬格奴斯有著睿智和英明,但世界并非一成不變,社會進程不斷處于變化和進化中,并不活在他限定的框架中。”
“他的悲哀只是過于強大和長壽,認知又難以扭轉。”
“若他千年之前就過世,格溫馬格奴斯或許依舊是英明而強大的懷念對象。”
“這世界不需要長久位于權利和實力頂尖的人,不需要一個永遠死不掉的格溫馬格奴斯。”
“注意塔努,提防他,永遠不要讓他有完全恢復的時候。”
“我們不需要第二個格溫馬格奴斯。”
索姆拉的信件中有下界的情況,有關于徐直利益之處,提及了善后,更是總結了教訓,提出了建議。
“所以,我們更不需要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不是嗎?”徐直喃喃道。
他緩緩合上信件。
只要閉上眼睛,他便能回想起那迷霧中的巨龍。
龐大,模糊,但又具備無上的威嚴和力量。
這是懸掛在現實世界頭頂的真神。
也是徐直借助塔努神軀看到的真實形象。
在巨龍的面前,一切的存在無疑顯得渺小。
包括他也是如此。
這是無力抵抗的存在。
但這也是難以突入到大世界的存在。
只要在主戰場,不論是這方世界的生靈,還是現實中的生靈,都有著自救和拯救的機會。
但面對時空之龍的威脅,一切顯得極為茫然,也難以找出頭緒。
徐直思緒放飛之時,只覺這些事情離他很遠,但似乎又緊緊相靠。
“這就是古語所說的與天斗,但可惜并非其樂無窮。”
徐直給索姆拉回復了一封信件,將自己所知情況概述了一番,這其中也包括塔努的推測。
海克西斯那邊會由更為熟知情況的索姆拉進行交流。
而圣西奧那邊,則大概需要等到密斯特瑞歐復活,圣西奧前去卡薩王國之時,他才適合下界。
徐直難以清楚密斯特瑞歐此時的狀態,也沒人會冒然沖擊瑞歐神廟去探知情況。
兩樁契約最終被徐直暫時放下。
相較拯救世界,防備真神,眼下的現實中有著更為緊迫的事情,讓徐直不得不參與了進去。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東岳和南澳關系處在了一個極為風險的爆發點上,雙方一點即燃。
即便諸多國度不斷發聲,在其中勸阻也無濟于事。
任何的語言在宋仲愷和聞人未央之間都只是火上澆油,難以帶來絲毫緩減。
當宋仲愷拋出南澳有種就一次性賭斗四個聯盟國諷刺語,那邊的聞人未央頓時就應聲下來。
他甚至還笑稱自己報仇心切,需要將這次四國交流賽時間提前。
這個要求很無理,但也是南澳對東岳繼續提出賭斗的回擊,宋仲愷同意了。
兩方甚至拉扯了另外四國,勉強通過了這次決議。
相較于以往的四國交流賽,這一次活動最終獲得了提前的舉辦。
對燕家的種子選手古包包而言,無疑縮短了兩個余月的沖刺時間。
天才們每一天都相當于普通人修煉數天,更何況是這種頂尖的妖孽。
時間方面顯然對東岳不利。
也讓對決有了撲朔迷離之感。
這也讓雙方邊境上軍團不斷扎堆。
在外人看來,南澳顯然是做好了失利后就開啟戰爭的準備。
而東岳不甘示弱,依托新入手的三個行省防備著南澳。
贏了固然要取走南澳四國,輸掉不免也要戰上一場,沒可能任由南澳不斷找麻煩。
此時的司徒玄空還能出戰,東岳依舊有著頂尖戰力的優勢,而不是等到數年之后司徒玄空老邁再開啟戰爭。
無數戰爭物資不斷開始進行著輸送,不斷涌入到圖么、斯加德、加爾特三處新行省中。
幾乎每個人都能感受到戰爭狀態的來臨。
民間的各種沸騰之聲由最初的火爆,進入到沉悶和平靜。
有人要參軍去奮戰,也有普通人開始提心吊膽,懼怕被戰爭波及。
東岳和南澳的關系水火難以相融,已經到了火燒眉毛之上。
這一次四國交流賽,著重點依舊在于東岳和南澳的爭奪戰。
究竟是燕家一系的最后種子選手能繼續創造神話,還是聞人西可以一雪前恥。
勝負又會導致什么樣的后果。
雖然不論誰輸和誰贏,都大概率都可能引發戰爭,但這決定著出師的正義輿論權,依舊有著足夠的重要性。
這是一場萬眾矚目的交流賽。
即便徐直也需要做萬全的準備。
因為這場交流賽之下有著截然不同的對弈。
國內不少地區謠言四起,諸多人囤積糧食,也有人舉家搬遷,更有爭斗頻發。
有潛在戰爭的影響,也有人惡意推波助瀾。
徐直冷眼看著一條條不斷推行的政令。
作為輔國,盧勝安直到現在依舊沒有任何可挑剔之處,該鎮壓的鎮壓,改抓的抓,該穩定的措施和條例不斷出臺,強勢穩定著國內。
盡管盧勝安難以阻止與南澳的戰爭,他顯然也在盡職盡責盡力。
但一切未水落石出之時,諸多對盧勝安的猜疑并無用處。
好與壞的轉換。
純粹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徐直尋思了好一會,才將一枚冰玲瓏裝入秘盒。
難有人可以無懼生死,尤其是這種植于靈魂深處的痛楚。
他知曉王動的痛楚,也見過李多凰子母連心毒發作的情景。
盧勝安需要選擇,但他需要在對方選擇關頭將影響的關鍵因素盡量拉平一些,將一切推向稍微公平之處。
剩下便是引蛇出洞的時刻。
需要將局面導入到大廈將傾的地步,徐直也需要提防被蛇反咬。
有南澳,也有苦教。
他仔細推斷著一切,不斷杜絕著任何可能出現的疏漏。
“若我有司徒師爺的戰力…”
步步為營之時,也對應著徐直戰力的缺失。
如同他當初與聞人未央所言,他需要三個爺爺,甚至于哪怕是兩個,他也會布下疑陣,集結上諸多大宗師,以李多凰為指引,直接殺向對方老巢。
“琉璃金身已經到了大師高階,再難寸進,厚土玄經也進入到了后期。”
徐直抓著‘長虹’,也看著預先備好的黃金弓和金城箭。
對他而言,所有能提升的都已經做到了他當前的極限之內。
此時,唯只剩下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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