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爭一世而不爭一時,有人爭一世也要爭千秋,爭來爭去,爭得煩惱重重,徐總府,您何必如此相爭,妄圖再進那遺跡。”
一處密室之內,薩爾曼滿是苦口婆心的勸誡著徐直。
有來自宋仲愷的請求,薩爾曼也不想摩揭陀國發生慘劇。
上一次的龍之遺跡才死掉一個宗師第一。
這讓薩爾曼感覺很不好。
“春華秋實,若不爭那一線,尚不及春,更無須言秋,薩爾曼大宗師,您已經秋收成功,我等可還是盼著爭上幾分春意盎然啊。”
徐直開口與薩爾曼進行著笑談。
這位大宗師一言不合就喜歡念禪語,若爭辯不過也是念禪語,徐直交談時不免也是有點傷腦筋。
“遺跡之中爭奪大宗師機緣本就是天荒夜談,以徐總府的天資,邁入大宗師只是踏步之間,何必冒如此之險。”
“若真是踏步便好了。”
靈魂的蛻變不是想蛻就能蛻,即便徐直有方向,他也需要等待時機。
而在此之前,他要將自己的基礎奠得足夠牢固。
精神總量和精神質量之間有著平衡的關系。
此時顯然也在徐直感知承受之內。
有足夠強的基礎,就能在邁入大宗師之后有著一絲超趕的機會。
而且徐直覺得精神力強的感覺好極了。
至少他能依靠精神鎖定到大修煉者。
若非精神強度出類拔萃,他與公羊決明子之間有著不小的差距,難言勝負。
像王中王這樣的大修煉者更是要惡補這方面的能力。
薩爾曼與徐直扯皮了一天,最終沒能將徐直的想法扭轉過來。
“請徐總府一路注意安全!”薩爾曼最終不得不道。
“還要請薩爾曼大宗師照拂兩分”徐直抬手道。
只要有心,一些人獲知他行蹤并非難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身處高位之時,徐直向來謀而后動,能有多少后手便求多少后手。
這位大宗師顯然也屬于其中一環。
遺跡中并不需要借助對方的力量,但在摩揭陀國的地盤上,徐直需要對方稍做防護。
他此時的對手已經提升到了大宗師這個層次,也只有薩爾曼這樣的大宗師才堪能頂住。
“罷了罷了,若真有人來摩揭陀國鬧事,老夫便盡力協助,只是您莫要在遺跡中有了意外。”
薩爾曼最終答應了下來。
他并不像徐直這樣擔心遺跡之外,更多是擔心遺跡之內。
“謝謝長者關懷,我定當小心戒備。”
見得薩爾曼自稱‘老夫’,免了那幾分生疏之感,徐直亦是起身抱拳,叫上對方一聲‘長者’。
這其中有宋仲愷的關系,也有部分薩爾曼對徐直看好的原因。
以徐直東岳宗師第一,又身居高位的情況,只要不死,以后必然占據東岳一方位置百年以上。
薩爾曼舍得做一點投資,也愿意拉上這份關系。
從第一次來龍之遺跡不曾正眼相看,到此時,薩爾曼已經愿意保駕護航。
他此時放眼看去,還能看到沉穩的拓孤鴻,又有融入到東岳的碧多環凰,更有著燕瑾柏等人。
這是一屆又一屆四國交流賽的大師頂尖強者。
也是同一個小圈子的人。
宗師層次有著一席之地,甚至于某些人很可能有望大宗師。
“這也是東岳新生代的頂梁柱啊!又未到絕境,如何要去那種地方。”
薩爾曼嘆息上一聲,呼叫上數人,伴隨著徐直等人登上飛艇。
當飛艇再度出發,只是三十余分鐘,眾人已經見到了三年前熟悉的地方。
龍之遺跡。
此時的遺跡外面依舊有著不少宗師。
不少人躍躍欲試,又有人冷眼旁觀。
阿爾杰農和南澳諸多強力宗師的死亡將這片遺跡蒙上了一層陰影,但烏雅葉芙琳晉升大宗師,這又讓不少人生出了小心思。
是冒險一搏求一絲機緣,還是安然接受當前的修為。
徐直從飛艇中踏步而出時,還見到了白發白眉的元宗博空,也看到了滿頭綠發的蘭斯特。
這兩位年齡頗高,似乎有一定探索的想法。
而蘭斯特也是上次龍之遺跡的生還者。
“徐直宗師。”
“元宗博空宗師。”
徐直從飛艇中而下時,引得大堆人注目,元宗博空也率先打著招呼。
從最初弱雞的高級修煉者,到如今要勝出一籌的宗師,元宗博空也沒鬧明白徐直是怎么修煉的。
但兩人不打不相識,有過幾次交往,關系倒還算不錯。
甚至元宗博空還入了一些股份,替白菜聯萌代理了西流國唱片銷售權數年。
“你們這陣仗有點大,怎么?”
元宗博空看著不斷魚貫而下的眾人,心中不免也有著疑問。
“這遺跡的龍挺多的,我們想組隊去宰幾條玩玩”徐直笑道。
“呵呵,您能不能說點實話”元宗博空慍道:“好歹我徒弟和你關系不錯,咱們還有著合作,別把老年人往死里坑。”
蘭斯特從遺跡中出來了,可徐直卻是遺跡中的大贏家。
除了烏雅葉芙琳晉升大宗師,便屬徐直撈到的最多,不少宗師都欠了徐直人情和債務。
元宗博空自然是想問清楚這個龍之遺跡的熟手,爭取能給到幾分建議。
“那我也不能阻人尋求機緣的路啊”徐直笑道:“這種事情說什么都不對,人只有死的時候才會后悔。”
“兇險有這么高!”
徐直滿口瞎話,但元宗博空已經感知到徐直說話的真正意思。
遺跡內有機緣,但遺跡確實有著高風險。
不管徐直怎么說,他難以阻止別人進入和跟隨,愿意聽的就聽,不愿意聽的到死也別怨他沒提醒。
“九個位置。”
元宗博空思索是否要進出之時,徐直已經在那兒定進入者了。
這是一波數量極多的人,讓場地中大修煉者數量急劇增多。
原本二十余人,加上徐直這幫人,數量已經升到了三十多。
十六個遺跡進入者名額,徐直這是直接要了大半。
一些人想出聲,但又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不僅僅是徐直,拓孤鴻也來了這兒。
東岳第一宗師和第二宗師直接坐鎮,又有燕家眾人齊齊而至,這幾乎是一個龐大到難以阻止的大修煉者團體。
沒有大宗師,根本無法打壓到徐直等人。
隨著跟隨在最后的大宗師薩爾曼走出飛艇,一些人更是沉默了下去。
“作為進入過一次龍之遺跡的人,我建議大家多多考慮進入的后果,或者估算一下自己在遺跡內生存的時間,最好能卡個時間段進出”徐直開口道。
“徐總府,看您樣子,似乎勝券在握?”有宗師發聲道。
“都還有幾分保命的本事”徐直微微點頭道。
徐直的話讓一些人若有所思。
這處遺跡似乎并不以戰力為前提,反而更注重于保命的手段。
元宗博空相望時,也見蘭斯特點了點頭。
場上沉默數分鐘,只見濃霧涌現,一尊紅色的神石磨盤在霧氣中翻滾出來。
“諸位,我們先行一步。”
徐直掃了眾多大宗師一眼,揮手之時,顧雨兮已經排在最前方跳了進去。
跟隨在后的是錢通,燕瑾柏,商千秋,王中王,古包包。
李多凰抿了抿嘴,一臉苦大仇深的鉆了進去。
“走吧!”
眼見無人敢擾亂,拓孤鴻才呼上徐直,兩人一前一后消失中神石磨盤入口中。
“拓孤鴻靠抗揍。”
“燕家人似乎是靠遁術保命…”
“李多凰靠什么?”
“我聽說她以前在南澳打野下黑手很厲害,或許很適應遺跡生存。”
一些低低的議論聲起,也有人蠢蠢欲動,最終有人開始跟隨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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