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直釋放催眠魔法套了底細,王動最終開了口。
徐直與對方聊了許久,這才極為滿意的止住了問話。
相較于莊白秋的懵,王動所知確實多了不少,這讓他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尤其是得知幕后可能還有著三位大宗師。
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情報。
諸多的算計,往往會因為一點點疏漏,最終全然無功。
“非常感謝配合,若王家子嗣沒有參與到苦教各項行動中,必然有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徐直的松口讓王動輕吁了一口氣。
徐直抵擋住了尊上和司徒玄空當紅娘,他當年卻是沒抵擋住。
加上苦教順水推舟,建議他定在京都發展,王動最終也只得從了雙方的意思。
從無法拒絕雙方的第一步開始,他也進行著左右逢源的發展。
從此有了家人的牽掛,因此也舍棄了西流國的這份緣。
一路磕磕撞撞幾十年,直到如今,王動已經不愿意去回想和談論當年那些事。
“如果苦教被剿滅了,你還會回東岳嗎?”
徐直臨行之前,多問了一句。
“一切都回不去了。”
王動低沉的聲音傳來,徐直頭也不回的推開了房間的門,只留下一道無力的嘆息聲。
“徐總府,怎么樣怎么樣?”
門口之處,阿蜜莉雅一臉熱誠,使勁做著追問。
“什么怎么樣,你們不都偷聽了一遍,什么都知道了,有什么好問的”徐直沒好氣道。
“俗話說隔墻有耳,我們有耳朵當然要聽一聽了。”
和阿蜜莉雅談話是要被氣個半死的。
徐直思索了一下,決定懶得和這個女人爭辯。
說又說不贏,打又打不過,他能怎么辦。
也就王動那樣的‘受’男可以承受住這樣的女人。
“別走呀,你當時不是說我們西流國有個什么禍患,吐露點情況唄。”
清楚王動沒事,阿蜜莉雅倒也沒著急沖進去。
此時她很想弄清楚徐直所知的消息。
“我今天可是幫了你大忙呢”阿蜜莉雅邀功道:“你不能過河拆橋呀。”
“若你們不將王動從京都弄走,我早就審訊過一遍了”徐直搖頭道:“我們之間談何過河拆橋,我們才是受害方。”
“你就同情同情我們這種苦命人,我都快九十了,現在還沒結婚呢,救個老公出來很不容易的,電視里演戲的時候我們才是正義一方呀…”
聽著阿蜜莉雅喋喋不休的訴苦,徐直兩眼望天。
他講律法,阿蜜莉雅講人情。
若他吭聲提及人情,這大宗師又會動用律法阻止。
徐直覺得自己擁有大宗師實力的時候才能和阿蜜莉雅展開辯論。
強者的話語權總是比較大,自己說的話沒什么道理,也難以討要到好處。
徐直態度最終軟了下來。
“我曾經見過一個女子,她十九年前通過傳送門進行了穿梭。”
“這沒什么問題吧?”阿蜜莉雅奇道:“遺跡中確實有傳送門技術啊。”
“那是大規模人口穿梭的傳送門,應該是你們洞天形成之時才走人。”
待得徐直補充上一句,阿蜜莉雅才閃過一絲思索的神色。
“你是說其他遺跡也有那種傳送門,他們會大規模進入到西流國?”阿蜜莉雅最終問道。
“這我可不清楚”徐直笑道:“畢竟我只見到這么一個人,你就當隨便聽聽好了。”
“我們西流國應該不會發生北疆那種大規模遺民侵襲事件吧”艾爾莉雅插嘴了一句。
“或許不會,祝你們好運!”
感覺阿蜜莉雅的手松開,徐直頓時抽了回去。
他嘀咕上一句開始拔腿走人。
“大規模遺民侵襲”阿蜜莉雅低聲喃喃了一句:“莫非真會輪到我們西流國。”
北疆的侵襲已經過去,而南澳的侵襲正在進行。
若哪天輪到西流國的頭上,這不是沒可能。
“還是要加強遺民的審查和安放,直到他們死亡,又或者是被完全同化。”
“那個徐直說我們洞天中有大型傳送門,我們怎么沒看到?”
阿蜜莉雅盤算之時,艾爾莉雅的話讓她清醒了過來。
“若我們能得知大型傳送門的模樣,下遺跡時專門選擇破壞這種傳送門,他們就沒法來我們國度了”艾爾莉雅道。
“艾爾你腦袋真靈光,咦,那個徐直呢?”
“你不是讓他走了嗎?”
“我怎么可能讓他這么快就走,我想事情呢,你也不知道看著點…”
阿蜜莉雅嘮嘮叨叨之時,徐直已經回歸到了集合中心。
“回國!”
看著諸多等待的人員,徐直點了點頭,開始下達指令起飛。
飛艇迅速遠離著這片場地,這一趟的四國交流會,也終于劃上了一個句號。
但這一屆四國交流賽帶來的影響產生了更為深遠的影響。
以王中王和商千秋的強勢,一舉將奠定大師組冠軍。
這帶來了南澳兩個聯盟國的臨時主權。
這影響著上億的人口。
遠較上一屆贏下圖么行省影響的范圍更廣,涉及的人口更多,帶來的局勢也更復雜。
不管怎么說,贏下就是好事情。
此時飛艇上眾人的臉上喜氣洋洋。
“直哥,我們以后也能有你這么強嗎?”
飛艇之上,王中王高興時也有著疑惑。
相較于同齡人,甚至于同階的大修煉者,他們的優勢無疑極強,甚至于讓人絕望。
但相較于當年的徐直,顧雨兮和燕瑾柏要顯得弱勢,而他們則有更弱的感覺。
隨著實力不斷遞進,王中王愈發感覺存在著差距。
當他們在爭奪大師第一之時,徐直已經成為了宗師第一。
他甚至都難以感受這種差距到底有多遠。
他在別人眼中是妖孽,但徐直無疑也是他眼中的妖孽。
“肯定可以!”
徐直對著王中王輕輕擊了一掌。
“我只不過踏在了宗師階段的某一個中間點,期待你們踏入宗師,到那時,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徐直的話讓王中王涌現了不少回憶,他回味一番才笑道:“我現在還記得你當年送我的那一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從當年苦苦掙扎開辟道路,如今的他顯然已經邁入了另一個層次。
更高,更遠,更強。
這是未來的展望。
“你這對賬工整,好歹還實現了愿望呀,你聽聽我當年的那一句”商千秋插嘴進來道:“拼十年寒窗挑燈苦讀不畏難,攜雙親期盼背水勇戰定奪魁,但我這輩子就沒奪過魁。”
“你當年的愿望不過是邁入大師,爭取婚姻自主自由罷了。”
王中王嗤笑一聲,頓時揭了商千秋的老底。
“你當年奮斗的目標還是考入云嶺學府追隨二師兄呢。”
待得兩人相互揭短,這才發覺時光流逝的飛快。
“我現在依舊追隨直哥,你就難說了,你愿望都實現完了”王中王得意道。
“我不追隨,但我可以追求二師兄啊。”
“哈哈哈”王中王斜眼一視,大笑三聲才道:“那你真要變強點,小心被別的追求者打死。”
“反正二師兄也不當真,我就說著玩兒的。”
想到明張目膽追求徐直的烏雅葉芙琳,商千秋想想自己插入的下場,不由悻悻的收回了嘴。
“還沒出師呢,都消停點”徐直笑罵了一句才道:“等你們自立門戶,我就送你們去新行省任職去。”
東岳疆域新增兩處行省,這會帶來無數的麻煩,但也會給予無數的機會。
“比如,我明年就能放肆去刷跳跳了!”
相較于其他人,徐直覺得自己的愿望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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