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西流國之前,徐直有著一些小計劃。
但徐直從未想過自己是這種情況下與王動相見。
腦海中兩人打斗廝殺的狀況并沒有發生。
但若說徐直心中此時沒點小慌張,那也沒可能。
他揍了公羊決明子一頓是沒錯,但眼前這位也曾是東岳的宗師第一。
如今王動還勾搭上了阿蜜莉雅,這難度就有點太大了。
司徒玄空來了都別想將王動抓回去。
徐直此時壓根就沒了想法。
大家隨便聊聊,聊完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反正他應付不了。
“我祝您和阿蜜大宗師一生幸福,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小弟忙著登機,歸國心切,就先告辭了!”
客套上兩句,徐直也順利的將自己話抖出來。
場面對他太不利了,壓根無法控制,不早點滾蛋就是找不自在。
“你別走呀,再坐坐。”
阿蜜莉雅一把攬住徐直的手,巨大的力量襲來,徐直覺得自己手掌快要捏爆了,站起的身體頓時重新坐了回去。
“阿蜜,你別為難徐總府”王動開口道。
“不就放放人,將你家人從東岳送到我們這兒來,這有什么難的”阿蜜莉雅道:“若你想更簡單點,我這就上京都去劫獄,肯定能成功,一次劫一個,我能一個個去接過來。”
“你不要插手這件事,這是我做的事,也是我的報應”王動沉聲道:“請你們稍微回避一下,我想和徐總府談兩句。”
徐直使勁甩了甩手,讓麻木腫脹的右手稍微舒坦一點。
王動和阿蜜莉雅一唱一和,徐直也由得兩人談。
待得王動勸說數次,阿蜜莉雅才攜著艾爾莉雅關上門。
王動的假死脫身牽涉的人太多,不少人現在還在監獄中蹲著,其中王家上下一個沒落下。
若計劃成功,徐直幾乎可以被王家倒打一把,諸多勢力糾纏之下,不說下監獄,退位是必然之事。
只是徐直發動黑色通緝令的時間有點早,這才避了這趟災。
這是徐直和王動的一次交鋒。
一方提前做好了準備,而另一方狠下心糾察。
從王動的敘說中,徐直也開始慢慢了解一些事情。
相較于莊白秋這樣的內應,王動的級別無疑要高許多,對苦教這個組織了解也更多。
但徐直對王動的敘說保持半信半疑。
“你沒有疑問之處想問我嗎?”
待得數段敘說下來,王動才主動停止敘說,開始向徐直發問。
“你說的我已經清楚”徐直道:“而且你沒給出什么實質性內容。”
“你想了解什么?”王動問道。
“相關人,位置地點,相關證據,你應該很清楚巡查司緝捕所需的基本三要素。”
“我沒法說。”
“那就沒得談。”
徐直直接了當的話讓王動沉默了很久。
徐直的耐心比王動想象的要更好,王動能感覺出其中的無所謂。
“你知道嗎?東岳的拳頭現在已經硬起來了。”
最終還是徐直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我在乎他們,但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在乎他們。”
“我從智天王霍英山和算天王方卓那兒知道了一些情況,也了解了一些你們的手段。”
“我們還能不斷向前,只要我們登得越高,苦教就如同老鼠一樣,永遠只能隱藏在暗中。”
“若偶爾跳出來幾個,我便抓上幾個。”
“相較那些老骨頭的壽命,我壽命太長了,我很有耐心。”
“或許我能將他們熬到真正死掉!”
徐直冷笑一聲,讓王動的手顫了一下。
徐直應對的手段包含了國運的主動健康發展,也包括了消極性的針對苦教。
他針對苦教之時只是特定出手,并不像趙牧那樣將工作重心放在苦教上。
如同身體只要足夠強壯,風邪便難侵染。
這是完全與以往不同的應對方式。
堂皇正大。
只要足夠強,便能從容應對。
“但他們的后手也足以引發一場大干戈,讓你們得不償失,甚至讓諸多重要人物喪失性命”王動沉聲道。
“與其關心我們國度的苦教,還不如關心你們西流國的遺跡,或許那才是大禍患。”
徐直冷笑一聲,隨即站起了身體。
他這話卻是將王動剔除到東岳國之外,將王動傷的不輕,隱約還能見到王動殘破臉上的扭曲。
“我什么都沒有做錯,我沒危害過東岳,我…我盡力了…”
王動低聲喃喃之時,只見房門打開,阿蜜莉雅的腦袋探了進來。
她抬頭問向徐直道:“徐總府似乎知曉了一些隱秘?不知能否提點提點?”
“劍無好劍,茶無好茶,話無好話,告辭。”
看著依舊把持房門的阿蜜莉雅,徐直身體微微一動,隨即遁出到門外。
“徐總府,我什么壞話都能聽,你倒是說兩句。”
阿蜜莉雅一手探出,硬生生將徐直從陰影中扯出來。
她對著徐直說上兩句,隨即又對王動大吼。
“姓王的,你一天天就知道愁眉苦臉借酒消愁,老娘將話事人都給你約來了,你又在那里吞吞吐吐,說話說個半截,一點也不痛快,你當年的運籌帷幄風流倜儻去哪兒了,老娘等你這么多年,不是等你現在這副迂腐樣…”
徐直這兩天見到的八卦挺多。
李懷恩和公羊決明子、澹臺立誠、公羊羽等人之間有著一場情怨。
王動不知什么時候與這位西流國議會領袖也有了瓜葛,還借對方的手離開了東岳。
當然,很多人也在看他和烏雅葉芙琳的八卦。
頂尖大修煉者個個眼高于頂,人數就這么多,偶爾發生點國度孽緣也不奇怪。
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徐直還頗想在王動那兒探知一些什么。
以退為進之時,他還在借阿蜜莉雅這張嘴以剛克柔。
想直接從王動這種人口中套出點什么的難度太大了。
此時的王動寄人籬下,又被徐直擠兌脫了東岳的籍,家人又齊齊鎖在東岳,留下的余地并不多了。
再加上徐直有意吐出一些與西流國相關的內容,阿蜜莉雅頓時加入了說服的隊伍。
“我是恩師培養出來的,天地君親師,我怎能背叛…”
“你上愧于天,下愧于地,叛國叛君,棄家人不顧,有何資格來談師。”
王動剛剛開口,隨即被徐直一番話懟了下去。
“我,我確實沒臉見人。”
說到痛楚之處,王動開始使勁抓臉,連皮帶肉的往下扯。
徐直只覺自己手一松,身邊的阿蜜莉雅已經沖過去抓住了王動,止住了對方自殘的雙手。
“選擇逃避的人很難有死的決心,只是說自己沒臉而已。”
徐直繼續往傷口處戳著刀子,話語如刀一樣扎在了王動心上,一時讓他有些萬念俱灰。
“徐直,你別逼著我王叔叔去死呀”艾爾莉雅忍不住插嘴道。
“他存了與阿蜜大宗師雙棲雙飛的想法,怎么會想著去死”徐直哼聲道:“子孫后代蹲大牢,他二婚在外滾床單愉快著呢。”
“我…”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阿蜜莉雅接下了王動拍向腦袋的手掌。
看著消沉到自殺的王動,阿蜜莉雅覺得請徐直來是個錯誤。
她剛欲逐客,便聽徐直開口。
“阿蜜大宗師,既然王宗師不愿意主動開口,不如讓我審問幾句,讓他徹底敞開心扉,如何?”
看著被打到頭破血流頭昏腦脹的王動,徐直一時不免也起了催眠的心思。
依密斯特瑞歐當年對塔努的催眠,王動這情況很是符合他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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