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斯特瑞歐又在那兒借賢者之窗和賢者之眼了。
不管徐直沒管他。
密斯特瑞歐定然是想打索姆拉的主意,徐直協助密斯特瑞歐還沒到這種程度。
即便索姆拉擁有不朽復活的能力,他也不想索姆拉死上一趟。
直到密斯特瑞歐契約了瑪吉,這小綠皮收了好處費,他才回了一份‘幸運’的信件。
相較于東大陸發生的這些事情,對徐直來說,當前現實中發生著更為重要的事情。
隨著南澳火神節的接近尾聲,兩年一度的四國交流賽迫在眉睫。
今年的火神節與往年有點不一樣。
被東岳重點圍剿過一次,納入東岳版圖的圖么行省受災呈現出迅猛下降的趨勢。
這兒的跳跳遠較去年數量要少。
從去年的猛烈圍剿,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到今年的輕車上路,游刃有余。
依舊是軍團修煉者們組團掃蕩的模式,但今年任務難度的級別降低了數個等級。
相較于南澳其它聯盟國依舊還存在泛濫的情況,圖么行省的狀況像是一股清流。
有人懷疑這種災難可能與國度有關聯。
畢竟此前的東岳并未承受跳跳的災害,而當圖么聯盟國納入東岳版圖后,這種災害也隨之清除了。
這種玄學說的概念一度流傳相當廣。
也有人抱怨南澳聯盟國各自為政,剿滅跳跳不力,讓跳跳泛濫到無法收拾。
南澳明明有較之東岳更強的實力,但分據各處區域難以形成統一,無法擰成一根繩,也難以統一針對某一個地區。
從兩年前的棄子,圖么行省一舉躍為不少南澳聯盟國羨慕的對象。
這種極為明顯的對比,蕩平了圖么行省許多普通人心中的不平,慢慢開始接受東岳。
圖么行省內吶喊‘回歸南澳聯盟大家庭’的聲浪從沸騰,也慢慢進入到了低谷。
在臨近四國交流賽時,這種聲音愈發沉默得可怕。
很多人有著南澳人的尊嚴,但相較于回歸南澳圖么聯盟國窮兵黷武,承受跳跳災害的日子,尊嚴似乎沒那么重要了。
要生存,還是要尊嚴。
這種矛盾極為復雜。
但不管他們如何發聲,選擇權并不在他們手中。
隨著信息的不斷披露,這一年的四國交流賽也不斷將狀況呈現了出來。
其中就有無數人關注的南澳和東岳對賭協議。
南澳斯加德聯盟國加爾特聯盟國對賭東岳圖么行省滇南行省。
這是與圖么行省相鄰的兩個聯盟國,呈現掎角之勢。
若東岳擁有這兩處行省,與圖么行省合并,可以形成對抗南澳的戰區。
而南澳依舊在謀奪滇南行省,只要占據這處行省,一旦爆發戰爭,他們能迅速進行推進。
從一個聯盟國對賭一處行省到現在的加注。
所有人都清楚,事態在不斷擴大。
若是南澳贏,這種賭約可以讓東岳的努力做了白費,迅速達成南澳最初的目的。
若是東岳贏,也能讓東岳開始具備拒絕南澳人的底氣。
“徐總府,你帶我去西流國唄。”
李多凰一臉矛盾的表情,臨近四國交流賽,她也愈發心緒不寧。
將晴川家族那些底細賣得干干凈凈,她的投誠很徹底,綁在了東岳身上。
一旦圖么行省回歸南澳,她這個行省主管(圖么聯盟國前魁首)又該何去何從?
“又沒人將你禁足,你想去就自己去啊”徐直奇道。
“這不跟你在一起能省點飛艇的費用…”
李多凰吭哧了好一會,才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
這看得徐直又好氣又好笑,這婆娘明明是心怯了,害怕出現她難以接受的現實。
夾雜在最中間,李多凰里外不是人。
在東岳難以取得完全的信任,一旦回歸南澳,她也是被排外的對象,沒有人會相信她這兩年清清白白。
“你希望誰能贏?”徐直笑道。
“肯定是你們啦!”李多凰脫口而出道。
對李多凰而言,她甚至覺得維持現狀就是最好的局面。
有徐直那幫師弟妹,李多凰覺得南澳贏的幾率并不高。
但她也擔心意外。
被前兩年的失利刺激,南澳不少人都憋著一口氣,今年的爭奪會更厲害。
畢竟南澳的底蘊很深,說不定某個聯盟國又冒出什么隱藏的角色。
希望越大,有時候失望就會越大。
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勝負永遠充滿著各種可能。
“你應該說是我們。”
徐直糾正著這個外籍入贅東岳的婆娘。
“是我們,我們肯定贏”李多凰尬笑道:“那你能送我一張空艇票唄。”
“行吧!”
帶了一大幫人,徐直也不在乎多帶一個過去。
作為賣金幣的富商,他多花點錢沒任何問題。
這一次四國交流賽的舉辦方是西流國,也是徐直第一次參加四國交流賽的所去的國度。
自從燕賜宗死在西流國,燕家父子黨就很不愿意去這個國度。
負責談判的是皇普圖,也是東岳此次出行的總指揮,唯一前去的大宗師。
“你盡量多帶幾個好手”李多凰建議道。
看了東岳的出行名單,李多凰感覺面對南澳時有點虛。
“你怕我們難以維持局面?”徐直笑道。
“就怕萬一,我就是心里有點虛,若我們贏了,南澳那邊可能并不會輕易罷休。”
“只要他們還想在這個圈子里,就必須遵守規則,何況布魯多大宗師到現在都沒恢復,南澳難與我們正面計較。”
徐直回上李多凰一句,卻是思索了一下,又補上幾個名額。
沒有正當理由,他難以調動其他大修煉者,但巡查司的成員卻可以隨時呼叫隨時到。
本是一趟帶眾多師兄弟妹增長見識,順道拿個冠亞軍之旅,徐直也順帶捎上了幾個巡查司人員去觀光旅游。
除了三位上府,涉及林瑞恩,王中陽,駱家輝。
徐直還添加了拓孤鴻的名額。
他此時也見到了很久沒見面的兒子。
拓鷹揚。
拓孤鴻這次倒真是奔著觀光而來,順道還要利用修煉者們的氛圍教育一下自己的兒子。
“這小癟犢子很氣人,對修煉沒有任何念頭,甚至厭惡修煉,帶他見見世面也好。”
拓家的財富難以支撐下一代繼續修煉厚土玄經,但拓孤鴻并非不需要下一代修煉。
他只是想想自己兒子頭發花白,他還是滿頭的烏發,拓孤鴻就覺得太難受了。
不說宗師,拓鷹揚修煉到大師境也是極好的。
“現在離修煉的時間還早,不著急”徐直安慰了一句。
眼前的拓鷹揚非常清秀,眼睛中還帶著一絲屬于少年的靈動。
從嗷嗷待哺的嬰兒,到如今十歲精靈古怪的模樣,徐直只能感慨時光流逝的飛快。
拓鷹揚奠基得顯然相當好。
只是十歲,身高便已經達到了近一米七。
而他這種身材極為勻稱,沒有因為爆發性生長帶來的骨骼和肌肉不協調。
“為什么不想修煉?”徐直奇道。
“因為修煉太費錢,爹爹修煉有成也不是最厲害的。”
拓鷹揚的神色中有點黯然,也有點失望。
這兩個原因讓徐直有點哭笑不得,一旁的拓孤鴻更是攤了攤手,示意自己習慣被兒子鄙視了。
“那你將來想成為什么樣的人?”徐直問道。
“我想向義父學習,將來成為大商人,這樣就能掙錢給爹爹花,也能讓爹爹變成最厲害的人。”
不同的世界,總有那么一些相同的父子。
有不斷經商,助力自己父親成神的密斯特巴馬。
也有想讓自己成為大商人,讓父親變成最厲害的拓鷹揚。
在年幼的拓鷹揚眼中,徐直無疑是最厲害的大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