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直黑卡的資金終于清零了。
雖然莊白秋涉嫌沾染苦教,但徐直需要這么一顆暗釘。
不管莊白秋將來能否發揮作用,投放出去沒有任何問題。
莊白秋有甩脫苦教的心思,并不是一時興起的念頭,徐直并不懼她可能帶來的反噬。
若這種想脫離苦教的人員都不敢爭取,他們也顯得沒氣量了一些。
在正常的流程中,莊白秋依舊是那個醫者,被燕玄空請來給他看腦子的醫者。
黑卡的金額還很好的契合了莊白秋的臉色。
“你明明是富貴氣象,手頭余錢極多,怎么會如此貧窮?”
收到徐直0.38元的醫療費用,莊白秋臉黑無比,與此前被核查到苦教時的神情并無多少區別。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是如此貧窮,或許就像大伙兒看您一樣。”
徐直這么一說,莊白秋就感同身受了。
諸多同行都以為她是大富婆,東岳的財富榜上甚至還有她一席之地。
但莊白秋最清楚自家的事,一進一出,她就沒富有過。
為了給自己治病,她耗費了巨量資金。
為的便是擺脫將來站隊時面臨的沖突。
像她這種戰力一般,更多是輔助的大修煉者,一旦爆發沖突,死的最快的就是她。
如今當上了雙面人,莊白秋感覺自己走的鋼絲更危險了。
但她不得不聽從,被巡查司追究到頭上,她逃不脫這一劫。
微薄的收入讓她心情更差,顯得有點灰暗。
看到富貴無比,偏偏又同樣貧窮的徐直,又瞅瞅財氣處于負債狀態的燕玄空,她的心情莫名其妙又優越起來。
再怎么說,她是沒這兩位生活狀態窘迫的。
“他娘的,這年頭還有什么能放心吃下去的大藥。”
看著莊白秋恢復淡然,一臉安然的離去,燕玄空不由唾罵了一聲。
從莊白秋這兒,他聽到了最不想聽的消息。
子母連心草是個稀罕的奇藥,但若能拿來搭配大藥,控制到某些大修煉者的狀態,那絕對劃算。
“能控制到莊白秋,絕對不是霍英山在幕后做主控”燕玄空道。
“我知道”徐直點頭道:“剩下可排查的人不算太多,為了防止反噬,他們可能有一位天王的實力處于頂端位置。”
“頂端。”
燕玄空眼中閃過異光,一時想再探討一下可能性,但又將心中的心思壓了下去。
頂端的人物,便只有他們五位大宗師,宗師排名前三十二位的人物。
五位大宗師守護全國,而每省的宗師第一亦有主導和分流各類事物。
又或者,東岳有人隱藏,并沒有將修為顯露出來。
便如盧勝安等人這樣平常不顯山露水的宗師。
沒有足夠的利益,并不是每個人都愿意去爭上那一口氣,進入到排行前例。
“不能無端懷疑,亂了咱們自己的陣腳,讓他們躲在暗中看戲。”
燕玄空最終提點了一句,待徐直點頭,兩人才將這個話題結束。
“你真沒病了?”
半響,他又疑惑起來,他找莊白秋不是過來審查的,那真是為了給徐直治病的。
燕玄空現在依舊感覺徐直腦殼不正常。
五孔溢血,屁事沒有,爬起來運動運動,吃喝一番,就去進行公務。
而后還與莊白秋斗了一番心靈上的能力,直接知曉了一個大幕后。
這精神干勁太足了。
是否腦域刺激過度?
一般修煉者沒可能像徐直這樣,至少清醒后要養一養身體,臥床數天才正常。
“沒病沒病,我好著呢。”
徐直搖頭晃腦了一番,他也不知道是現實中被燕玄空用龍涎香熏了一番,還是母樹給他帶來的一些影響,他現在的精力很充足。
腦域的精力是如此充沛,他此時甚至想去修煉一番精神力戰法。
“師傅你要不要體驗一下我搗鼓的氣勢理念的修煉體系,我推陳出新了一番,感覺還不錯。”
“你才大師境,現在推個鬼。”
燕玄空對著徐直笑罵一聲,忽又想起徐直現在也不能算是純粹的大師境修煉者了。
雖然沒有貫通天地二橋,但徐直鉆研的能耐不淺。
相較于諸多大師修煉者循規蹈矩修煉,又或借助外界力量錘煉,徐直早已經走上修改、創新的路。
這與宗師并無區別。
“那我就來試試,看看你現在有沒有開宗立派的本事。”
一切來的有點早,若是一般的師傅,那是要將徒弟打斷腿,從此熄了大師境瞎搗鼓的念頭,避免傷及到自身。
但燕玄空并非循規蹈矩之人。
他能放養,也不介意徒弟們最終能開出什么花。
何況現在花開的還不錯。
修煉的靜室中,徐直口吐精神力戰法。
結合了他,山德魯,索姆拉,海克西斯綜合的精神理解歸納的學科,有著另外兩處世界的痕跡,但依托于現實內氣修煉體系為主體發展的修煉法。
徐直敘說之時,燕玄空眉頭一時緊,一時松,偶又沉思。
他沉寂于宗師多年,又踏入大宗師,眼界和見識已經是非凡。
因為徐直的關系,燕玄空亦是通曉過氣勢修煉體系的內容。
只是他如今聽起來依舊顯得有一些困難。
徐直敘說的一個新的學科,侃侃而談之間,一些內容蘊含的道理與他此前所接受的有著不同。
但這些內容中又含有氣勢修煉體系的痕跡。
精神力戰法。
這是徐直暫命名的修煉法,名字算不上有多威武,但內容確實讓燕玄空有一些觸動。
待得徐直講解完基礎篇和入門篇,燕玄空忍不住道:“你探索到莊白秋念頭莫非是源于這門修煉法的能力。”
“有三分源于其中”徐直開口回道:“這門修煉法有一些心靈上的妙用,我也尚未探索完。”
純粹修煉精神力戰法,遠不能達到他現在的程度。
他的靈魂本源經歷太多,并非一門修煉法就可以靠近。
這門精神力戰法只能說是內氣發揮打擊時給予錦上添花的效果,讓發揮變得更為靈活和出色。
對一些人來說,或許還有如虎添翼的幫助。
燕玄空仔細回味了兩遍,只覺徐直這基礎篇和入門篇拓實的極為牢固,便是他想找出一處失誤都難。
山德魯等人都是一處世界頂尖的修煉者者,精神力戰法亦脫胎于山德魯的精神術法,又經過他們三人不斷核對和提點,燕玄空雖是大宗師,這數遍之間也難以找出其中缺陷。
他越回味,便越感覺這其中的精妙之處。
甚至摻雜了諸多大宗師在邢煌論道時提及的一些要素。
徐直沒練傻,他是在這門心靈學科上走的太遠,看上去顯得怪異了一些。
“你這莫非還有進階篇,大成篇不成?”
燕玄空推斷運行時,只覺意猶未盡,這套修煉法可衍生的地方太多,遠不止只踏步于此。
“我還在完善進階篇,受限于修為,或許成就宗師后才有能力補全。”
這是一門新的學科。
所需學識與常規不同,燕玄空亦難推衍下去。
他看著自己的徒弟,覺得徐直已經有了開宗立派的資本。
只要能走下去,這是一門了不起的修煉法。
若踏出的距離足夠遠,他將來或許都要好好學習一番。
但在此之前,徐直不能因為完善這門修煉法,將自己給完善沒了。
燕玄空憶起徐直五孔流血的神態,又搞了個棺材保險柜,他不得不給徐直下個臨時的禁令。
“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在保險柜里閉死關”徐直保證道:“世界如此美好,我何必過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