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爾的抗魔鏈大概是最好的證明,不朽者可殺。
連身上的寶物都被徐直拿到了手,傅爾這已經沒法再活了。
徐直的信息雖然老是說半截,但這家伙應該不會拿自己性命跟著他們來跑。
“真羨慕你們燕家的如日中天。”
柳生宗元無不羨慕著燕玄空的這四個徒弟,大的已經成就宗師,小的個個出色,幾乎是如同皇室子女一樣,已經晉升到了大師。
相比皇室的那些溫室花苗,燕家這些人顯然不同。
饒他是大宗師也不由生出了幾分羨慕之情。
當然,柳生宗元很早就羨慕燕家了,甚至還拿小本本記載過燕家如何挑選媳婦的心得。
“羨慕。”
燕玄空苦笑了一聲,若柳生宗元當了這些人的師傅,只怕早就自責切腹了。
他這些徒弟也沒仗勢欺人,搞到要師門去收拾爛攤子,但不時發生的一些事情顯然更為惡劣,像徐直這樣還專門惹高級別人物。
沒什么修為的時候就惹上公孫康了,待到后面越惹越強,燕玄空感覺自己都有點招架不住了,實力似乎不夠用。
今天算他們發了善心,徐直等人沒惹火到柳生宗元和菊字文一。
瀛國的這兩個大宗師很麻煩,便是他和燕行俠再能打,想要替徒弟出頭也很不容易。
當然,也惹了一檔子破事,鉆進這四季洞天,不知不覺牽扯到了遺民們的頭頭,這些人是北島皇室的幕后,一堆極為麻煩的人。
“師傅你別怕那些不朽者,我有秘術可以防御他們的魔法,試過一次,可管用了”徐直跟隨在燕玄空身后寬心道。
雖然是屬于新世界的魔法,但‘防魔’的效果與舊世界的抗魔大法并無太多區別,甚至對魔法的免疫力更為強大,連最高級的驅散魔法都無法影響分毫。
“對對對,二師弟那種秘術可管用了,可以防電呢。”
吃了大虧的錢通一陣點頭贊同,下次打死他也不沖那么快了,必須等幾秒讓徐直施術完才行。
“還能防老鼠呢”徐直低聲道。
大殺器在手,他此時也不慌,除非塔洛斯的群療已經提升到能對沖他瘟疫魔法的地步,否則兩人可以對飚一下魔法做相互的消耗。
“要是放老鼠,你必須給我來一道。”
想起識海被老鼠們支配的痛苦,錢通覺得必須跟緊徐直了,雖然他實力比徐直高,但也耐不住被徐直坑,萬一徐直真的丟瘟疫,那受罪的人不會少。
“什么老鼠,什么法術,什么秘術,你們嘀咕的是什么?”
很久沒有和自己徒弟組隊,燕玄空也顯得有點迷,不知道兩人在討論什么。
經歷了晚上不定時的小群龍蠅偷襲,如今的時間已經進入到清晨,正是他們行動的好時間段。
徐直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些食物,但也沒多分享,顯得極摳,東岳人吃的很飽,另外的人則只是填充了兩三分。
此時的叛逆者隊伍開始偷摸下行,不管是偷襲戰,遭遇戰,又或者其他,總要打了才行。
除了強烈需求武器,他們也迫切需要食物和水。
生命之血很好,但不能當食物,也不能當水喝。
平常餓一餓就罷了,兩三天,三五天那不叫事,但打斗前饑餓,那真的是找死。
如果第一波不能獲勝,越往后面他們會越被動。
剛剛行進到宮殿群落附近不遠處,眾人前方地面上一張大臉顯出。
“我等你們很久了,叛逆者,準備受…”
“話多說無益,手腳見真章。”
柳生宗元一記掌功劈出,只見那處地面炸裂開來,容納魔法的標記處頓時摧毀,塔洛斯的話被硬生生的截斷了。
“你也稍微問一問他在哪兒等我們啊”徐直吐槽道:“現在我們還要一個一個宮殿的去找人。”
“我下次會注意的”柳生宗元干巴巴的回道,他身影一閃,帶起微微的風浪,人已經從眾人眼前消失。
“他去的是圣王宮,我去勇者宮殿探查,請各位準備作戰。”
在一旁的菊字文一對著眾人微微點頭,人亦是化成了一道灰蒙蒙的身影,若不多加注意,很容易忽視他的行蹤。
“瀛國的輕身術確實很好”燕玄空看著兩人遁去的身影道:“柳生大宗師擅長突襲遁入,風格類似于飛毛腿與遁法秘術結合,菊字大宗師極為擅長遠距離奔襲,以前將義父都氣的不輕。”
“這是我們瀛國修煉者的最大特色”跟在背后的宗師野比作道:“打不過總歸要能逃掉,再不濟死掉后也要能脫身。”
他說這話時可能勾起了一點不太好的回憶,嘀咕上一句又沉默了下去。
“你們真以為自己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小仁和,你沒告訴他們我們可以探查到洞天每一處角落,誰也無法在我們眼皮底下隱藏嗎?”
勇者宮中的克巴斯一聲咆哮,數百的箭雨齊齊對著菊字文一射出,亦伴隨著上千條紅到發亮的龍蠅飛撲而出。
一聲鐘響,巫神宮數十位蜥蜴人法師涌出,開始揮動法杖念動咒語。
倒塌大半的圣王宮中亦有穿戴厚重皮甲,提著連枷的狼人守衛不斷魚貫而出,在狼人守衛的后方,更有數位渾身黑毛的狼形生物。
祖后宮稍微沉寂了一會,十男十女的人類侍衛亦是走了出來,這些人提刀拿劍,又有人攜帶盾牌,看上去極為擅長攻防戰。
“我已經說過,他們探查的手段確實很厲害,誰也逃不脫的”仁和王子對著眾人尬笑一聲,開始了念念有詞,搓動大火球。
“師傅,你感覺怎么樣?”
率先拍了一道‘防魔’給燕玄空,徐直就等著表揚呢。
“下次再與你說心得體會,我先去解決這些土雞瓦狗。”
遠處的柳生宗元和菊字文一已經開始了打斗,燕玄空刀一提,人影瞬間飛騰上了高空。
“二師弟快來一道秘術,再不抓緊點時間,等我跑過去都被師傅殺光了。”
錢通提著燕玄空撿回來的秋水刀,熟悉的兵器入手,他此時亦有了幾分底氣。
東岳修煉者沒有被后門控制影響,打斗遠比瀛國修煉者要輕松,能發揮十成十的實力。
便如他此前追著巫婆傅爾砍一樣。
瀛國大修煉者則根本沒有這么多機會,寥寥數刀之后便要被影響到實力。
“不要主次不分,我們是輔助者,瀛國人才是找他們麻煩的正主”徐直笑道,隨口念動咒語給錢通補上了‘防魔’。
下來前眾人便做好了以少打多的戰斗準備,瀛國的修煉者倒也沒怎么拖沓,已經提著手中的武器沖了出去,便是仁和王子那兩位蒙臉的守護者也沒例外。
待得給顧雨兮和燕瑾柏施術,又給自己補完魔法,徐直這才提起棍子飛奔而去。
既然彼此已經撕破了臉皮,他對這些能給予經驗的敵對者也很有興趣,不朽者們不做妄想,打打小兵還是可以的。
“仁和快快回祖后這里來。”
遠處的祖后宮有威嚴的女聲響起,這是埃德妮的聲音,這讓仁和王子心神稍微蕩漾了一下,隨即又死死的忍了下來,不斷匯聚魔法元素將手中火球變的更大。
“我不需要任何活口,這些人都可殺。”
圣王宮金色大門上一張大臉憤怒出聲:“傅爾現在依舊未歸,這定然是被他們害了,沒有人可以例外,他們都要死。”
祖后宮的聲音頓時沉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