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事不關己,祝和呂素的事情也讓三人一陣噓唏。
“呂家和易家應該溝通出了問題。”
燕瑾柏搖頭道:“易家是肯定希望易川攀登修煉高峰,不愿他過早分心的,可若是易川真成了大修煉者,到時還認不認呂素,這是呂輕侯難以決斷的地方,你們兩家是不是商討過婚姻之事?”
“也是有商討過啦,討厭,我相親好幾次都沒嫁出去,說這干嘛呀”呂素臉微微紅道。
“一個想嫁的早,一個想娶的晚,自然有矛盾,這在世家中很常見,所以高低配,老少配,屢見不鮮。”
燕瑾柏笑道:“你抗衡呂輕侯大師還輕松點,易川要想取得他爹的承認,那可不是大師級別能解決的問題。”
“那木頭從沒說過這些事情,什么承認不承認,他腦袋里只有一把大槍”呂素辯駁道。
“他頭腦很冷靜,至少沒搞的像你們一樣寸步難行,這屆四國交流賽取得的成績也不錯,應該能寬松一點。”
“咦,這木頭給我打錢了。”
呂素晃晃手機,只見上面閃過一條信息。
‘大傻妞,收錢’。
金額:六十萬。
“這是他四國交流賽拿到的全部獎金”燕瑾柏道。
“我還以為他還存了點小錢,沒想到是捅到底了,哼哼,這也就算了,要是他真能那個,我也會努力修行,讓身體老化的慢一點…”
呂素嘀嘀咕咕半響,也不知道自己說什么去了。
“有沒有考慮過線上線下結合,網絡上出售你們的音樂。”
線下直接被堵死,只剩下線上這處沒開墾過的荒地。
能不能成,是否能賣出音樂,徐直沒一絲把握,他并無這方面的參考經驗。
東岳國與上輩子差異性太大了,若無后臺支撐,很多項目會直接胎死腹中,又或者露出端倪時被財團直接挑落馬下。
這是一波風險投資。
作為第一個墾荒者,墾的好吃螃蟹,墾不好吃土。
“我們愿意去嘗試。”
一個全新的市場,還是從未接觸過的市場,祝聽著徐直的分析,心下忐忑,但也多了一點方向。
至少所有的努力會累積,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打水漂。
“別無選擇,我們愿意背水一戰。”
呂素多少顯得有點悲壯。
“大師兄,要不要投點兒,瑾柏你投多少?”
“投資?”
錢通微微一愣,他剛就湊個熱鬧,怎么這事也拉上了他,身為一個遠洋捕撈破產者,哪有多少閑錢玩投資。
“你投多少我就投多少”燕瑾柏笑道。
“那我也投點吧。”
兩個小的都下水了,錢通想了想,決定也湊個份子錢。
別的不說,至少徐直掙錢比他快。
搭個伙應該沒問題 “小李子說三百萬就可以占三成股份,我們也不拿這么多。”
“我們會一人出兩百萬,十七個點,總體占據百分之五十一的干股。”
“公司可以掛大師兄名字,也能將我和瑾柏的名字掛上去,不說有多少人幫你,但至少沒人會落井下石。”
呂家和祝家發了聲明,他們也不便明張目膽在線下對著干。
但在開辟另一處市場的時候,這兩家應該沒什么脾氣。
絕對控股權歸屬他們三人,一些人想找茬也要先看看主人。
尤其是錢通,相較于徐直和燕瑾柏,錢通在東岳的名氣不小。
排名前十的人總容易讓人記得住一些。
并不插手運營,只參與利益分配。
三人的承諾讓呂素和祝不知說什么好。
控股不是問題,這明顯是在給她們擋槍。
利益分配比率并不是問題,現在公司的收益是負數,離利益分配很遠,只有投入,沒有產出。
“謝謝你們。”
饒是見慣了資金,但此時的錢財無異于雪中送炭。
以他們的年齡,六百萬也并非一個小金額,需要累積十余年的零花。
至少還沒人投資過這么多。
即便是她們這一兩年湊錢發展,也沒消耗到這個規格的金額。
祝的手微微有一些發抖,不斷謄寫著合約上的文字。
“欠你們人情啦,我們會好好掙錢的,爭取不會讓你們投資虧本。”
呂素哼哼許久,也不知如何表達。
說到虧本這個事情,李初陽的臉色連連變化了數下,易川丟了兩百多萬打水漂,他一百五十萬也沒了蹤影。
謝天謝地,總算有資金進來了,這兩個叛逆女青年接下來不會淪落到路邊賣唱提升知名度。
“瑾柏,你寫的那一大堆歌也拿出來,給去唱一唱。”
徐直呵呵一笑,忽地想起燕瑾柏的大作,也不知晴川赤子聽了感受如何,希望他聽的不要太上火。
說話沒問題,一開嗓子就完蛋,燕瑾柏的嗓音是無法拯救的。
但燕瑾柏寫的詞曲確實不錯,他在這方面下了一番功夫,校園風,民族風都比較濃厚,即便是將詞曲放到高級舞臺上也拿的出手。
作為一個有內涵的歌手,燕瑾柏還是很自信的。
祝的詞曲有哀怨風,又有少女憧憬的愛情風,市場受眾并不如燕瑾柏的廣泛。
“哈哈哈,徐直你覺得我歌曲的市場潛力大?”
“那必須的,你修行時間吃緊,咱們換唱唱試水,不行就你出馬。”
“那沒問題,我就是用來救場的。”
燕瑾柏提取詞庫還挺快,不時發送給祝。
“這都是我青春那激昂的歲月,真懷念啊,三百多首夠你唱一陣子了。”
“最少夠唱三年不帶重復的”祝喜道。
只是稍微模擬一番,她便輕輕的哼唱起來。
淡淡青春歲月的歌聲流淌在房間之中。
學生們的歡快,積極,青春,讓呂素的精神都不由為之一提,也跟著輕輕加入了伴唱。
小餐館中可能埋沒了不少修煉者,但修煉者中也有不少被埋沒的才藝對象。
比如擅長做菜的元宗博空,雕刻匠師李懷恩,流水線工人藏素心等。
燕瑾柏的詞曲只是一項,徐直覺得自己副職也不少,若是修煉有成,那肯定也會被埋沒。
“哐哐哐”
“徐直,我看燕宗師飛走了,師傅問你那兩瓶香油什么時候還賬。”
門外玻利瓦爾的聲音很洪亮。
待徐直迎接了這第二波客人,陡然發現元宗博空也跟在了身后。
“燕玄空這喜滋滋的飛走,他真悟到了什么嗎?”
跑到東岳來被揍一頓,給人試了刀,元宗博空感覺自己并無多少收獲。
眼見燕玄空大笑離去,他內心頓時有點不平衡了。
“沒悟呢,博空宗師,聽小曲兒嗎?”
“瓦爾,快坐下來聽聽我們東岳的聲音,這是大家,呂素大家,我們東岳兩位非常有潛力的青年音樂家,她們還會多國語言演唱。”
徐直對著一頭霧水的玻利瓦爾推薦,順道將元宗博空拉了過來。
“西流國出版行業興旺,瓦爾你看看要不要當個音像代理人,我覺得和呂素的聲音清澈,市場不小。”
沙雕日報在西流國擁有著最廣泛的休閑娛樂基礎,若是能稍做推廣,對草創初期的白菜聯萌無疑是巨大助力。
而元宗博空手下更是把控著納蘭行省諸多的資源,對玻利瓦爾也有扶植之意。
東邊不亮西邊亮,東岳不行西流國上。
只需要一張原始的密紋唱碟,生產可以直接放在西流國。
唯一的前提,這兩位看的上。
在一位西流國排名第七的宗師面前獻唱,還是兇煞兇煞形貌的宗師,祝聲音一抖。
即便是在祝家,在這種大人物們面前獻唱的機會也很少。
想到這是徐直拉過來的機會,若不屈服,自己幾乎無路可退。
她心中一橫,一股勇氣不知怎么的就生了出來。
清澈而干凈的聲音歡快的流轉了起來。